还蒙着黑布,眼神却已黯淡无光,再也没有半分神采。

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乌篷船上到处是血。

船行过的地方也都是一圈圈的血色波纹。

黑衣女人朝我伸出一只手,雪白如玉的手掌沾满了鲜血。

她的手在颤抖,鲜血不停的低落。

我伸手去拉她,可是在我的手刚要和她接触到的时候,她的手又缩了回去。

胡端公说只要黄河大王拿不到黄河令就一定不是她的对手,可她却伤的那么重,我甚至从她眼中看到了浓郁的死意。

“为什么……会这样,黄河大王已经被镇压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还能把你伤成这样?”我颤抖着问道。

“它拿到了黄河令。”黑衣女人淡淡的说道,声音透着虚弱。

“它怎么那么快就找到了黄河令?”我吃惊的问道。

“黄河令本来就不难找,你也早就见过。”

“我见过?”

可我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

我仔细回想过去发生的一切,想着想着我忽然想起了黑衣女人送我的玉佩。

那天我去九星湾为她落卦被黄河大王附体的水猴子偷袭,事后胡端公说黄河大王之所以对我下手,是因为我身上带着黑衣女人的信物。

现在想想,它偷袭我根本不是因为玉佩是她的信物。

原来,她早在很早之前就把黄河令给了我。

是我辜负了她的嘱托,还被黄河大王抢走了,害她身受重伤。

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心底万分后悔。

怪不得她不要我管黄河大王的事,这事只要我不碰,黄河大王根本翻不了身。

“秦玦,你无须为此自责,黄河大王的因果本来就要应在你身上。只是,现在的你根本没有能力来还,我便只好替你担下了这份因果。”

“黄河大王的因果为什么会和我有关?”我问道。

“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现在知道太多对你无益。秦玦,我要走了。”

“去哪里?”

以前她说要走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多问过什么,现在我却为她忧心。

最关键的是,我从她语气中听出了永诀。

“去一个我从未去过的地方。”黑衣女人说道。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我问道。

黑衣女人没有说话,乌篷船缓缓开始转向驶向河心。

等到乌篷船部没入水下,她的人也即将一起消失的时候,我心底传来她的声音。

“如果你想再见我,千万不要再把玉佩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