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有惊无险,末末更加小心翼翼地开车,罗珀又打开了话匣子,连珠炮似的,东突突一阵,西突突一阵。末末又是嗔她又是笑她,一路欢声笑语。两个人都没太顾忌到身后的王大发,他把右手肘撑在副驾驶的椅子背上,手掌扶着额头,看似听得入迷,实则心不在焉。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地瞟向末末修长的脖颈和紧身通勤裙胸口敞开的两粒纽扣,随着末末握着方向盘的手臂的运转,领口时开时合,里面的黑色蕾丝胸衣把饱满的双乳拥挤出深深的乳沟,极细的铂金链从脖颈垂下,上边慵懒地挂着一颗小小的钻刚好垂在乳沟处,在车外的路灯映衬中,那颗钻时闪时灭,王大发不敢盯着看,但克制不住总拿眼尾的余光去扫视。刚才擦身而过的细腻软糯尚留在他的脸颊,伴着末末身上时隐时现的幽香,让他禁不住有些口干舌燥,焦躁不安。
&ep;&ep;他之前哪曾这么近距离接触过这样的女人,一个养尊处优的用金钱和物质保养出来的妖精般的熟女。既没有农村柴火妞的粗糙土气,也没有年轻女孩的干瘪青涩,更没有大妈大婶们的市侩俗气,像只饱满多汁的熟透了的嫩红的散发着香甜气味的蜜桃,挂在颤巍巍的枝头,唾手可得一般。王大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避免让前座的两人看出自己的失态,略显紧张。
&ep;&ep;到了罗珀的新家,王大发把东西全部搬到了阁楼里,纯毛坯房,没有装修,连室内门都没有,更没有网线。末末只得答应再收留罗珀在自己家小住几日,又载着他们空身返回自己家,让罗珀白天抽空再来这边安排布置,至少先把网线安装好。
&ep;&ep;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多,王大发是无论如何也赶不回盖家沟了,末末也懒得再开车送他,来回要一个半小时,实在太远了,路上也不安全。好在王大发傍晚时提前已经跟奶奶打过电话,告诉她自己今晚有可能不回去了,让她不必挂念。罗珀问王大发打算去哪过夜,王大发说直接回公司吧,凑合一宿算了。末末感觉过意不去,又不可能留他在自己家过夜,就要开车把王大发送回快递公司。罗珀累得要死,耍赖皮不去送了,自顾自地在末末家洗澡上网,美其名曰自己先打扫下屋子好迎接末末回来睡觉。末末也不跟她计较,不去更好,让她呱噪了一路,耳朵都磨出茧子了,刚好清净下。
&ep;&ep;去快递公司的路上,王大发坐在了副驾驶,没有了罗珀的呱噪,两个人却不知道该聊些什么,气氛略显尴尬。末末打开车里的音响,听着里面轻松舒缓的乡村音乐,身旁的这个木讷又年轻健壮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浓重的带着男性荷尔蒙的汗味包裹着她,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放松和惬意。男人的汗味分好多种,有狐臭的,有汗馊的,也有王大发这种闷闷暖暖的汗香味的,末末一点儿也不抵触这个味道,反而很是受用。王大发努力地想要寻找话题,尝试着聊点什么,几次话到嘴边,嘴唇都像被胶粘住一般,怎么也张不开,只得把涨红的脸扭向窗外,假装看夜景,但其实什么也没看进去,心里忐忑不安,之前那些热辣的话题撩得他气血翻涌,很想继续跟身边的末末再热络热络,却又怕言语唐突,惹她恼火,只能像个呆子样尬坐着。
&ep;&ep;末末何等的冰雪聪明,第六感已经告诉了她王大发的各种不自然,她心里暗自偷笑,有种对自己风韵犹存的洋洋自得,又夹带着对年轻男子的些许疼爱,还含着些莫名其妙的包容,所谓暧昧,不过如此。但是,末末坚信自己跟这个男人是不可能发生什么的,年龄有代沟,社会背景大相径庭,文化修养天差地别,工作性质毫无共同语言……这决然不会是自己会爱上的男人,所以,她并不紧张。
&ep;&ep;王大发所在的快递公司设在附近一个大型居民小区的门头房,简陋的铝合金门上挂着粗重的大链子锁。王大发下车开锁,拉开门,回头对车内含着笑意的末末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目送她开车离去。
&ep;&ep;进了屋,他失神地站在满地大大小小的各种包裹之间,不知道该干什么,连灯都没开,就那么愣猴猴地杵着,脑海里重复着今晚的各种情节,心里怅然若失。又想起末末的黑色胸衣和双乳间的那颗闪烁的钻,禁不住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ep;&ep;突然,公司的铝合金门被拉开了,惊了王大发一个愣怔,转身看去,居然是末末,端着热腾腾的一碗拉面站在门口。末末惊讶地问:“你怎么不开灯啊?我走到路口了才想起来你还没吃晚饭呢,光忙着搬家了,把吃饭的事给忘了。在路边买的,你凑合着吃点吧。”说着就端着碗走了进来,来到王大发面前。
&ep;&ep;“谢谢,我,”王大发语塞:“我,没怎么觉得饿,姐想得真周到。”接过碗时,有意无意的粗糙的手指从末末柔滑的手臂轻轻划过,“酥”的一下,末末身子软了半边儿,她连忙说:“你趁热吃吧,今天把你累坏了,我得抓紧回去,太晚了我自己害怕呢。”
&ep;&ep;“姐。”王大发喃喃地喊了声,把拉面碗放到了一旁的办公桌上,还想说什么,结果尬在了那里。末末应了声,等着他说下文,空气却凝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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