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端木易开车载着罗珀来到了拦河大坝公园的一片隐藏在树木环抱中的平地上。

&ep;&ep;端木易停住车,把驾驶座往前调了调,下车来到后排座位上,招呼罗珀:“过来。”

&ep;&ep;这座城市的西边自古就有条清水河流过,年代相当久远了,市政府致力于旅游城市的创建,在河流出城的地方建立起可以随时充气和放气的橡皮大坝,平日里把橡皮坝冲满气体,隆起拦住河水,原本河面就变得宽阔平展起来,形成一个人工湖泊。雨水丰沛的时候,再把橡皮坝的气放净,蓄满的水就流走,恢复成原本的河流。

&ep;&ep;河岸建成了一个美丽的公园,绿化极好,各种景观树木,顺着河畔延绵几公里,向外微凸的弧形基地同时也坐拥着开阔的景观视野,成了人们很喜爱的休闲场所。但由于很少的路灯设施,晚间人迹就比较稀少,除了偶尔几个夜跑健身的人匆匆经过,大多是些情侣在私会,公园面积很大,所以,彼此并不干扰。

&ep;&ep;端木易和罗珀都很喜欢这里,空气新鲜,景色宜人,天为盖,地为铺,静静听着各种虫儿在草丛里的吟唱,坐一整晚都不觉得乏累,反倒是种放松。

&ep;&ep;罗珀把副驾驶的座位也往前调到最挤的位置,然后下车,打开后车门,探身进去,扑到端木易怀中,抬腿骑到他大腿上,伸开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一只手轻轻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压向座椅靠背,滚烫的唇就印在了端木易的唇上,两个人柔舌交缠,湿吻了起来。

&ep;&ep;端木易的手拉开罗珀连衣裙后面的拉链,在她的后背上下游走,越过裙摆,摸到她的臀,紧紧握住。罗珀的唇从他的唇上挪开,印到他的额头,眼帘、耳畔,又微启双唇,轻轻咬住他的耳垂。

&ep;&ep;忽然,罗珀垂下手解开了端木易衬衫的衣扣,把他的胸膛坦露出来,把自己的耳朵紧紧地压在了他的左胸上,用力搂着他的背,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像篮球落地敲击着地面,咚,咚,咚,强劲有力。罗珀听得沉醉了一般:此刻,他的心就在我眼前,好近,伸手就能握住,好幸福……

&ep;&ep;听了一会儿,罗珀柔声喃喃道:“端木哥哥,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想你,想天天都跟你在一起。”

&ep;&ep;“只要我有空,咱俩就来这里。”端木易摸索着她腿上的黑色丝袜,手掌心已经滚烫,鼻息也粗重了许多。

&ep;&ep;“你有没有想我?”罗珀用脸颊轻轻蹭着他的胸膛,问。

&ep;&ep;“想。”端木易的手寻上了罗珀***在臀后的细带,轻轻拨开,另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扣和拉链……

&ep;&ep;两人在车里缠绵了许久,把连日来彼此的渴望和思念都倾泻而出,香汗淋漓,娇喘吁吁。

&ep;&ep;心满意足后,已是晚上10点多,端木易把罗珀送回了李唐的别墅门口,道别,开车走了。罗珀站在门口望着远去的车影,眼里忽就涌上了泪水,有风拂过,泪珠儿就顷刻被吹了出来,低落在胸前的衣襟上。多希望,那个男人能带着自己回他家过夜,明早再一起吃个早饭,晚上一起吃晚饭,夜间躺在一张床上,彼此手挽着手入眠,就像普通的恋人那般,而不是缠绵过后,就把她扔在李唐的家门口。

&ep;&ep;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要求端木易这么做?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罗珀拎着包愣愣地站在别墅前,流着泪,望着空无一人的来路,居然开口哼唱起来:“狼烟风沙口,还请将军少饮酒,前方的路不好走,我在家中来等候。可愿柳下走,满头杨花共白首?十两相思二两酒,我才把爱说出口……”

&ep;&ep;肖茉莉正在卧室里学习,听见门口有人唱歌,从窗口探头往外看去,发现居然是罗珀站在那里唱,连忙跑上楼去喊李唐:“罗珀姐回来了,不进家门,站在门口唱歌呢?”

&ep;&ep;李唐下楼,开门到院子里,来到罗珀身旁,见她已经哭得泪流满面,就抬手搂住她肩膀,说:“别看了,人都走了,回家吧。”

&ep;&ep;罗珀说:“我以为我见到他会很开心,可为什么心更痛了?像有把锥子在一下一下地捅着我的心。你有过这种感觉么?”

&ep;&ep;“有过。”李唐回答,把罗珀的头靠向自己,搂紧她的肩膀。

&ep;&ep;“你怎么好起来的?”罗珀靠着她,抹了下眼泪,问。

&ep;&ep;“一直没好过,别碰它,自己就结痂了,然后假装不存在,但是一碰还是很疼。”李唐说。

&ep;&ep;“难到就这样一辈子也好不了么?”罗珀问。

&ep;&ep;“你以后再碰到值得你爱的人,就能好了。但是我这辈子估计就这样了。”李唐说,“我伤得太重,直接就废了。”

&ep;&ep;罗珀抬眼看着她,说:“告诉我,ta是谁?”

&ep;&ep;“她是我5年的青春的时光和朝夕相处,以及所有的甜蜜快乐。”李唐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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