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彦,是他要自杀?”

见苏木上道了,沈鹤有些欣慰。

“你可能并不是在预知死亡,只是感应到了死亡。因为斋藤禾彦已经死在了八年前的那一天。”

“他……死了?”

沈鹤的这一句话,落在苏木的心里,仿佛一面锣被重重敲响,她忽然回忆起昨天晚上盯着茶室推门看,还指引她捡到那页日记的小男孩,那张脸和片段画面里自杀小孩的脸,逐渐重合。

沈鹤继续道:“八年前的案件本来只是一起过失杀人案,并没有特别需要隐瞒的必要,但日向警官拒绝了我的要求,这只能说明,这起案件的背后,还有另一起案件,一起不宜传扬的自杀案。”

苏木顿悟,是了,刚才日向警官还提到“也许是因为斋藤家进行了赔偿,所以被害人的亲属没有再上诉”,仔细想想,这句话并不是一个肯定的结论,是带有猜测性、试探性的。

事实上没有上诉的原因,应该是作为凶手的斋藤禾彦已经自杀身亡了。

斋藤纯一郎作为一个专注少儿心理的行业领军人物,自己的儿子却过失杀人后自杀,这个消息一旦传扬出去,就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或许就是这个原因,所以案件被斋藤家要求了保密。

“原来做完的小男孩是斋藤禾彦,他是想让我们知道他的死因?可这个用意是什么呢?”

小肥啾愁眉不展,短小的翅膀托着脸,做深思状。

沈鹤忍俊不禁:“接下来的推理,就留到斋藤老宅里去说吧。”

又去?

苏木长叹一口气,早知道她就不要跟出来了。

“放心吧,这次我提前和斋藤纯一郎约过了。”

看着沈鹤这一副自信满满,不必可能再被牵着鼻子走的模样,苏木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沈鹤!”

“嗯?”

“你剪头发刮胡子,不会是因为之前斋藤三郎说你是什么社会闲散人士吧!”

沈鹤将小肥啾收回口袋里,苏木只能透过口袋的缝隙看见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线,秋日的阳光烘托着他的身影,仿若神只,苏木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能听到他那副沉稳的嗓音,缓缓道:“我是什么人其实无所谓,但作为寺良的朋友,我不希望成为他遭人诟病的理由。”

回想起他初次造访斋藤家,也是自称是寺良的朋友。

原来他是认真的,认真地对待每一个人,不论对方多大年龄,有多少阅历。

苏木的心口莫名涌上一股热浪,瞬间充满了斗志和勇气,她笑眯眯道:“好!我们冲!去揭开斋藤老家的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