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德的回应并不慢,很快便再次来到了小院之中。

带过来的消息,除了这三成利润的应允外,还有范老请他去书院下棋的消息。

天色渐晚,书院这些天也早就放假了。

虽然不知道范老这到底是要闹哪样,但徐汉良还是去了。

自从上次一别之后,徐汉良也算是有几天没见到范老。

对于那个爱破防的小老头,徐汉良心下还有几分想念的。

和稚娘说了一句后,徐汉良便来到了书院之中。

书院中,竹林森森,在这积雪之下,百草凋零。

但也能看到有着一些春芽,已经冒出了头,迎接着春日的到来。

书院外的街道之上,同样是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摊。

平日里,书院门前的街道十分寂静。

一来是这些小贩担心贩卖之声,会惊扰了书院中的才子。

二来是除夕将至,不少在外的游子,官员,商人也都回到了常熟,对于商品的需求自然有所增多。

这个时代,所念及的还是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

和徐汉良那个时代,进入大城市之后,巴不得将身上的小镇气息脱了精光还是有所不同。

“小友,来了。”

范老见到徐汉良的身影后,捋须轻笑。

对于范老这见面小友,背后奸贼的习惯,徐汉良倒是清楚。

“几日未见范老,范老也不失风度啊。”

徐汉良笑着应和了一句。

但徐汉良还发现,范老的身旁多了一位老者。

和范老相同,这位老者身上的气息,同样是不似寻常长者。

徐汉良虽然好奇,但却没有多过问。

有些事情若是主动问了还不好,徐汉良倒也不着急。

“听闻昨日,你去看你父亲了?”

徐汉良刚刚坐定,范老便已经开腔。

徐汉良点头:“毕竟已经到了年关,自然是要去看看父亲了。”

“你倒是比你那不肖的父亲成器多了,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范老随意感慨了一句。

往日范老和自己下棋,只会说棋局之内的事情,而今日似乎有意的引开话题一般。

“哪里,现在还只是一个秀才功名而已,羞煞先人了。”

徐汉良说着便挽起袖子,从棋盒中沾出一枚棋子,放置在了棋盘之上。

“那过一个月,便是秋闱了,你倒是可以去试试啊。”

范老点点头,接着说道。

“什么?”徐汉良有些不解,甚至认为这是范老年纪大了,在说胡话。

“陛下今年登基,所以特意开了恩科,再过一个月便是恩科乡试,你可以去试试。”

一旁的老者看了眼徐汉良,笑着回答道。

“当真?”

徐汉良脸色一喜。

毕竟三年一次乡试,如今距离乡试还有着两年时间。

若是开了恩科的话,倒是省去了不少时间。

“看你的样子,你很自信啊?”

范老看向徐汉良,笑着问道。

徐汉良倒是不谦虚:“这不是想着早点把头上的秀才帽子摘掉吗?换成一个举人帽子戴戴,日后再缓缓进士帽子戴戴。”

两位老者听到徐汉良这话,相视一笑。

“那苏老泉七十才中的进士,你倒是有些托大了啊,虽然有些小才,但心气不好太高。”

范老旋即用一种严肃的表情,教训着徐汉良。

“我也就是说着玩玩,逗您二老一个乐呵。”

徐汉良笑了笑,随口说道。

“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一旁老者看向徐汉良,问道。

“如果猜的没错,应该是红楼楼主吧,不然这个消息,也不会是孙成德告诉我。”

徐汉良没有停顿的回答道。

“那你可知,我这次找你过来,是为何事?”

那老者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欣赏之色。

徐汉良摇头:“反正不是为了味精而来的,也不是为了下棋而来的。”

老者点点头:“聪明是聪明,我是为了你那句话而来,祖宗不足法。”

“这有什么问题?”徐汉良有些不解:“这不是介甫先生的话吗?”

“这些话日后还是少说,特别是在日后的科举之中。”

范老在旁边插了一句话,用的语气倒是像在教训晚辈。

对于王安石变法,徐汉良作为高中老师,自然是背的滚瓜烂熟了。

也知道王安石死去之后,朝廷对于他的清缴。

整个大宋的官员都将徐汉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即便是到了南宋,也有无数人诟病。

“我对介甫先生,没什么负面评价,反倒是感觉,若是没有介甫先生,大宋是活不了这么久的。”

“介甫先生的举措,先前为我大宋赢得了几次硬仗,却被朝廷仕林之中闭口不言,若是继续将新政背道而驰下去,不出二十年,大宋国将不国。”

徐汉良一边下着棋,一边说着话。

本就是清谈,所以徐汉良并没有太过于隐晦。

但这些话听到二老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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