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红红地看着她,像是一个受了极大的委屈的孩子,饶岸然捧着他的脸笑道:“晨辉小友今年几岁了?”

“调皮。”他点了点她的鼻子,“不管几岁都是你的夫君。”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看着他柔柔地喊了一句,“夫君。”

他心头猛然一跳,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唇,“你在家中等我,清明之后,我便来接你,到时我们便永不分开。”

“当真?”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当真,只是,你可能要受些委屈……”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委屈都不怕。”她接着他的话道。

他再次忍不住亲了亲她,“宝贝儿,我爱你。”

“我也爱你。”

今夜,她不再害羞,不再有顾虑,而是心意地将自己托付与他,身心放松地享受他的爱抚,或是猛烈或是温柔。她在他身下,如花朵一般绽放,任君采撷。

她偏开头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又被他捏住了下巴,同他纠缠到一起,“夫君……”她轻轻柔柔地叫着他。

他撑起身来,看着身下因激动而一身绯色的人,满意地笑了笑,“嗯。”

她看着他,本想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愉悦打乱了思绪,紧紧地抓住他坚实的手臂,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了。

他怜惜地亲了亲她汗湿的额头,“想把你藏在袖子里带走。”他哑着嗓子道。

闻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话也开始不正经,“能藏在袖子里的人,可经不起你如此折腾。”

“哦,”他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看来是我不够努力呀。”

她痴痴地笑了一声,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早春夜寂寂,难得春宵长。

……

乱说话的下场就是第二日累得下不来床,早饭都是慕晨辉端到床前一口一口地喂的,她一边喝着粥,一边幽怨地看着他,“心狠。”

慕晨辉哭笑不得,也不知昨夜是谁说是要让他没有精力去找别的女人。

“乖,再吃一口。”他笑着哄道。

因着确实被折腾一宿,饶岸然第二日便没有出门,她为此还感慨,幸得吴妈妈不是真的婆婆,要不然指不定怎么说了。但说起这个,她又想起了他的父母,不知他如何向他们解释。

慕晨辉扶着她散步,听了这话想了想才道:“我自会安排,你不必担心。”

而有了昨晚那个简陋的婚礼,她却像吃了定心丸一般,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待他第二日要走的时候,她也不再哀哀戚戚,而是真的像身为人妻那般,叮嘱他天冷加衣,按时吃饭。

他摸了摸她的脸,笑着一一答应,“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下次回来,可别瘦了。”

“若是胖了变丑了怎么办?”

“唉,能怎么办?我也长胖点,才能相称啊。”

“油嘴滑舌。”她娇嗔道。

他笑着将她揽进怀内,“你等我。”

“嗯。”她重重地应着他。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不要送我那么远,我会心疼的。”

“就送到门外,我看着你上马。”

他点头说好,一手拿着行李,一手牵着她出门。随从已经备好了马皮,就等着他出来。他翻身上马,低头看着站在一旁的人,柔声道:“我到了给你写信,清明之后来接你,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是要好好照顾自己,天气虽然热了,但是变化无常,你也得仔细将息着。”

他笑着应了一声,“进去吧。”

“我看着你走,那样我能再多看你一会儿。”她笑道。

早春的阳光落了她一身,整个人显得温柔而又美好,他心中又是喜欢又是心疼,忍不住下马重新将她揽进怀内。

饶岸然被吓了一跳,嘀咕道:“都看着呢。”

“我抱我媳妇儿,有什么可怕的?”他抱着人,又偷偷地在她唇上亲了亲,方才重新翻身上马,再次转眼看着她,笑道:“我走了,你在家等我。”

饶岸然看着他,笑着点头。

慕晨辉笑了笑,踢了踢马肚子,挥鞭扬长而去,直到看不见人了,方才依依不舍地进屋。

千里远结婚,悠悠隔山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