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种因得果,一切皆虚幻……”说罢转身朝寺内而去,随风飘来断断续续的吟诵之声,“……那是一个龙的年,有僧尼远自东土而来,邪恶将会降临塔巴林寺,当明月重新回到卡瓦格博,劫难过后,格萨尔王的守护神苏醒了……”

&ep;&ep;夜幕笼罩着京城,天空中淅淅沥沥的落下了雨滴。

&ep;&ep;京西宾馆的套间里,电灯没有开启,黑暗中,首长默默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仿佛如同一具僵尸一般。

&ep;&ep;门轻轻的推开了,秘书走了进来。

&ep;&ep;“首长,江西方面有消息,朱寒生已经回去了婺源,银行解冻了那笔资金,据说当地已经同意用那笔钱在南山村建一所乡村医院。”秘书轻声汇报说。

&ep;&ep;“嗯。”首长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

&ep;&ep;“这次唐山地震,有关方面证实冯生和他的家人已经全部遇难了。”秘书接着说道。

&ep;&ep;“也好。”首长又哼了一声。

&ep;&ep;“原日本驻华副总领事黑泽始终下落不明,也没有发现他的任何踪迹。”秘书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ep;&ep;首长没有吭气。

&ep;&ep;“首长,有关格达预言,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做?”秘书小心翼翼的请示道。

&ep;&ep;“此事已经完结,有关档案材料全部销毁,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一样。”首长缓缓的站起身来说道。

&ep;&ep;“是。”秘书悄悄地退了出去,轻轻的带上了门。

&ep;&ep;首长默默地站立在落地窗前,凝视着夜雨潇潇的大街,路人行色匆匆,“唉……龙年,九月九日,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结束了……”他无奈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ep;&ep;与此同时,远离京城千里之外的山西河东黄河风陵渡。

&ep;&ep;夜色茫茫,古渡口旁的一家小酒馆内,靠窗坐着一个清癯的老者,一袭灰布长袍,目光阴沉,正在默默地饮着酒,窗外,黄河在这里向东转弯静静地流去。

&ep;&ep;千百年来,风陵渡是为黄河西入秦晋的要津,金人赵子贞曾在《题风陵渡》中道:“一水分南北,中原气自全。云山连晋壤,烟树入秦川。”

&ep;&ep;金道长自斟自饮着,眼睛瞄了眼墙壁上的日历牌:九月九日。

&ep;&ep;白天在河东芮城,他给京城挂了个长途电话……

&ep;&ep;“主任,我是贾尸冥。”金道长说道。

&ep;&ep;“不要再追查格达预言了。”主任淡淡的说道。

&ep;&ep;“为什么?”金道长心中有一丝不安。

&ep;&ep;“主席今日凌晨去世了,接班人已定,一切都过去了。”主任的声音里充满了哀伤。

&ep;&ep;金道长缓缓的放下了电话,是啊,这一切终于都结束了。

&ep;&ep;龙年的中秋节的那天,在历经了无数风风雨雨和坎坷之后,寒生和兰儿终于成亲了。

&ep;&ep;第二天的深夜,南山村东茅草屋内新房内,两根大红蜡烛悄悄地滴着烛泪,窗外,一轮明月孤寂的悬挂在夜空里,皎洁清凉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了新房内,寒生和兰儿幸福的相依偎在一起,默默地遥望着遥远的星汉银河。

&ep;&ep;“寒生,老人们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那是为什么呢?”兰儿在寒生的怀里柔声道。

&ep;&ep;“小时候听爹爹说过,农历初一新月为‘朔’,农历十五满月为‘望’,满月最圆的‘望’时却又经常是在十六的晚上,嗯……大概世间事没有十全十美的,总是要留有一些缺憾。”寒生回答说。

&ep;&ep;“也许吧……”兰儿轻轻说道。

&ep;&ep;“咚咚咚……”叩门声突然响起,“寒生,我知道格达预言的含义啦!”门外是吴楚山人既兴奋又急迫的声音。

&ep;&ep;寒生与兰儿赶紧披衣下地,匆匆来到了东屋之内。

&ep;&ep;“寒生,山人好棒啊……”嘟嘟站在桌子上,拍打着翅膀敬佩的说道。

&ep;&ep;“主席生于清光绪十九年,四柱为癸巳年甲子月丁酉日,今日是丙辰年丙申月……”吴楚山人掐指算道。

&ep;&ep;“爹爹,别咬文嚼字啦,人家听不懂嘛。”兰儿笑着催促道。

&ep;&ep;“好的,”吴楚山人微微一笑,接着匆匆道,“主席是生于1893年12月26日,今天凌晨逝世的,享年83岁,格达活佛与他是在1935年会面的,也正是在那年的遵义会议上确定了主席的领袖地位,至今正好41年……”

&ep;&ep;寒生心中一惊,脱口而出道:“8341!”

&ep;&ep;“对,8341这组数字的意思,原来竟是指主席阳寿83岁,执政41年,寒生,这就是格达预言数字的秘密所在。”吴楚山人得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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