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钟,她就把自己的‘座驾’驶入这个油田。

在一座井台上,一个头戴白色安帽的中年男子正指挥着几名身穿工装服的华人工人,围着一座油井进行着紧张的操作。当他看到江婉蓉的汽车驶入,先是一愣,随即又转回身重新指挥那几名工人进行操作。

嘀嘀嘀!

江婉蓉焦急地按响了汽车喇叭。

那几名工人又把目光重新投过去。

这位指挥者立即大声命令:“大家不许溜号,要抓紧时间封井。”

其中一位工人劝道:“邢工,您还是下去接待一下吧,赶紧劝她离开。”

这位指挥者正是叶教授家里镜框中紧贴江婉蓉的那个国字脸的男生。

江婉蓉一看自己的警示并不起任何作用,便只好下车,并冒险奔向了那口油井。

那名指挥者一看她靠近了,急忙大声阻止:“你不要过来,这里危险!”

江婉蓉终于停下了脚步,因为她距离那名指挥者已经近在咫尺了。

“洪铭哥,难道你不要命了?叛乱分子就快打到这里来了。别人都撤回了首都,你为什们偏偏不撤?”

这名指挥者名字叫邢洪铭,但跟那张老照片相比,早已经蜕变成一个久经沧桑的中年汉子,留着厚厚的胡茬,脸色久在日光暴晒下,变成了古铜色。跟皮肤白嫩的江婉蓉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是这座的油田的总负责人。

当他听到江婉蓉的质疑,一边紧张地忙碌,一边回答:“我必须让这些油井处于安状态,否则,损失可就大了!”

江婉蓉秀眉一蹙:“难道这些油井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当然了,因为它们都是我们的工人辛苦建设,才一个个竖立起来的,就像我的孩子一样。它们也是祖国的财富。”

“你真是不可理喻,油井被毁了,还可以重新。但你如果连命都搭进去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蓉蓉同志,我请你不要耸人听闻好不好?我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名外国人,又不是政府的武装人员,谅那些叛乱分子不会把我怎么样?”

“洪铭哥,你千万不要对那些叛乱分子抱有任何幻想。我听记者们报道,他们在推进过程中,一直滥杀无辜。你难道真要做牺牲品吗?”

邢洪铭淡然解释:“我就是不敢对那些武装分子抱有任何幻想,才组织同志们封井。它们一旦经受破坏,会酿成灾难性的后果。”

江婉蓉气得直摇头,但又不解道:“难道你们把油井压好了,就可以让油井幸免于难吗?”

“你说对了。只要封住了它,不让它们继续喷油,就可以避免灾难性的后果。所以,我必须完成这项工作。”

“假如那些叛乱分子把地面上的设施都炸毁了,你的努力还不是一场空吗?”

“我敢打赌,他们不会这样做。”

“为什么?”

“因为这些钢铁设施并不是军事目标。那些武装分子会浪费有限的炸药去炸毁跟他们无关的油井架子吗?”

“好了,我说不过你,但即便如此,他们占据了这里,难道你还能回来继续采石油吗?”

“我认为那些武装分子成不了气候,即便占据了这里,也很快失去。所以,我相信很快还会重新恢复生产。”

江婉蓉又质疑:“既然你认为那些人武装分子不会炸毁油田,并且占据不了这里多久,那干什么还冒险压井?”

“你是外行,不懂得开采的原理。我现在告诉你,假如我们在停产前不压好井,等再生产时,就要付出非常大的代价。”

“可是,就算代价再大,能有你生命值钱吗?”

“这些都是祖国的财富。我即便搭上我的生命,也不能让它们遭受不可估量的损失。”

哒哒哒···

就在这个时候,周围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

江婉蓉脸色一变:“他们马上攻进来了。咱们赶紧撤!”

不料,邢洪铭面对突来的密集枪声,显得处变不惊,立即对她嗔怪道:“既然你知道武装分子攻上来了,难道还不赶紧开车逃命?”

江婉蓉发出一声娇叱:“我是来接你的,岂能单独逃生?”

邢洪铭很坚定地表示:“可我不完成这最后一口油井的封井任务,是不会走的。”

江婉蓉把心一横:“那好。我就在这陪着你,要死咱们就一起死!”

邢洪铭顿时不安了:“这可不行。你是一个女人,假如被他们抓到了,就太危险了。”

“难道你被抓了,就不危险吗?”

“我是一个男人,假如落入他们手里,只能作为他们的绑票而已。可你长得这么漂亮,万一落在他们手里,可不只是劫财的问题了。”

江婉蓉的俏脸顿时涨红了:“呸,你到这个时候了,还有心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心情开玩笑,就算再急,也要把这最后一口井封好。”

江婉蓉耳边听到密集的枪声,心里如果不紧张那是假的,几乎颤声道:“老邢,难道你真忍心让我跟你一起陪葬?”

邢洪铭一听她的声音有异,再一回头看看她那张吓得苍白的脸,心里反倒升腾起一丝的感动,于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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