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看得出她作品里与众不同的闪光点,我相信她会超越叶棠。”

&ep;&ep;sue不经意地撩过自己的长发,淡然处之,不作置评。

&ep;&ep;言澈把玩着一支签字笔,随口提起说,“sue,你真的想清楚要与我站在同一阵线?如果我没有把叶棠拉下来,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ep;&ep;sue表情平静,“你们中国人有句话,狡兔死,走狗烹。就眼前的情况来看,我没有更好的选择。”

&ep;&ep;言澈似是很满意,悠悠地说,“有时候我很同情叶棠。他是个好徒弟,可吴之歆却不愿意相信他,半生的师徒情谊?说来也不怕人笑话。”

&ep;&ep;“可面对何菲莫须有的指责,他却一句话都没有。”

&ep;&ep;sue摇了摇头,表情却是玩味的,“我没见过比叶棠更蠢钝的人,真的。”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chapter.8

&ep;&ep;向青今天请了假来春景山看望自己已经过世的老师。

&ep;&ep;秋日的春景山一片萧条,枯木落叶无人收拾,她放下了手里的白菊花,细心擦拭着墓碑上的遗照。

&ep;&ep;老师是她高中的画室老师,辅导了她近一年的绘画,她考上大学那会老师高兴地直抹眼泪,跟自己闺女有出息一样。

&ep;&ep;可惜她刚接到入学通知书,医生就下了体检报告,癌症。

&ep;&ep;一转眼,已经两年了。

&ep;&ep;向青在墓前站了一会,跟老师说了说自己的近况,虽然没走专职绘画这条路,但服装设计的工作她做得很愉快——人生嘛,想法都是常常会改变的,最主要就是自己开心。

&ep;&ep;她转头,见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正低着头站在下面一排的墓碑前,她略微起疑,顺着台阶走下去,待看他的脸,不由得还是一惊。

&ep;&ep;居然是叶棠。

&ep;&ep;见她来了,叶棠只是点头示意。

&ep;&ep;向青没想会在这种地方碰见他,打招呼都显得有点尴尬,何况他今天一袭黑色的风衣站在这墓地里,手里捧着一束鲜红欲滴的玫瑰,竟显得孤寒料峭。

&ep;&ep;她伸头看了眼墓碑上的两个人:叶铭,安槿棠。

&ep;&ep;向青倏地反应过来,一个姓叶,一个名字里有棠字,这两位……应该是叶棠的父母吧?

&ep;&ep;她在杂志上看到过,叶棠十四岁那年父母便因车祸双双去世,此后叶棠一直由吴之歆抚养长大,所以叶棠才说,老师就如她的生母,是他绝对不会背弃的人。

&ep;&ep;向青的目光落在了他手里那束玫瑰,怎么会有人上坟送玫瑰?

&ep;&ep;她眈眼一扫,却见墓碑上安槿棠的生日就是今天。

&ep;&ep;照片上的那个女人长得很美,即便照片是黑白的,还是能看到她精心描画的眉毛,眼线微微勾着——十三年前这么化妆的女人可是很少的,向青突然很喜欢这个长辈,这一定是个猫一样灵巧的女人。

&ep;&ep;至于叶棠的父亲,眉眼深邃,脸部线条凌厉。仔细看得话,叶棠抿唇着的表情,与遗像里他的父亲如出一辙。

&ep;&ep;叶棠俯身将红玫瑰放在了墓前,伸手小心翼翼地擦拭墓上的灰尘。

&ep;&ep;向青忙从包里又拿了一方干净的手帕给他,“用这个,新的,我昨天买了两块带来的。”

&ep;&ep;叶棠依然没话说,接下了她的手帕,静默无声地将墓上每个角落都擦得干干净净。

&ep;&ep;末了,他站起来说,“走吧。”

&ep;&ep;向青注意到,他顺手将手帕揣进了口袋里,转头就往山下走,“你还回公司吗?”

&ep;&ep;她大惊,面前这个是她顶头上司,要是突发奇想给她布置个工作什么的,还有半天的假期估摸就得去见鬼了。

&ep;&ep;她思来想去没找到正当理由,扫墓的事已经做完了,下午按理说……是该回公司了。

&ep;&ep;叶棠见她没答应,就说,“既然没事,跟我去厂里一趟。”

&ep;&ep;向青在内心迎风流泪,奈何自己扫墓都能撞上boss,不想丢了工作,只能从命。

&ep;&ep;叶棠的车坐起来很稳,比言澈那货一会踩油门一会急刹车的,她感觉着才是个会开车的主。

&ep;&ep;当然,比较令她拘束的是,叶棠不爱说话。从上车这一路已经走了接近半小时了,他都一言不发的,窗外也没什么好景致,令她着实有点郁闷。

&ep;&ep;她实在是闲得发慌,拿了素描本和铅笔出来信手涂两笔。

&ep;&ep;停车红灯前,叶棠职业习惯转头瞥了一眼她画稿的内容——她不是在画设计图。

&ep;&ep;素白的画纸上画着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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