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路铭会等她一阵还是因为他来太早了。
&ep;&ep;傅念恩一坐上封路铭的车就朝他笑道:“小叔,我今天没有起晚,是你来得太早了。”
&ep;&ep;封路铭面上染了笑意,摇头道:“我又没说你什么。”
&ep;&ep;封路铭开车极稳,从帝都城区穿过后来到郊区,他今天要带傅念恩去的是一家私人会所,这处会所的占地面积极广,能玩的项目也多。他一听小姑娘说要钓鱼的时候,就猜到对方是顾及到他才会这么说的,他今天特意抽出时间带她出来散心,自然也不想她整天过得太闷,刚好这个会所能玩的项目多,到时候小姑娘要是不想陪他钓鱼,他陪她玩其他项目就是了。
&ep;&ep;这家会所的老板和封路铭私底下关系不错,他有空的时候消遣不多,钓鱼倒的确是他的爱好之一,来这里的次数并不少。刚好会所的老板也在这里,一听下面人说封路铭来了,忙就主动迎了过来。
&ep;&ep;封路铭拿渔具的时候,傅念恩一个人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到处瞧,显然对这个地方感觉挺新奇的。
&ep;&ep;会所的老板也是这时候找到了封路铭,见到他就忍不住打趣道:“听说今天还带了个小姑娘过来,看来铁树终于要开花了。”
&ep;&ep;他和封路铭颇有私交,平时也时常这样玩笑,却不想封路铭正了脸色对他道:“别瞎说,待会儿她过来更不准乱说。那是傅正轩的小妹,按辈分还叫我一声小叔。”
&ep;&ep;老板自觉失言,却还是觉得封路铭的反应有些过激,不过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再多说什么。
&ep;&ep;封路铭带着傅念恩坐在一颗大树下钓鱼,傅念恩的手边被摆上了不少零食水果,不过她并没有吃什么,一直十分认真的和封路铭一起钓鱼,两人一人面前一根鱼竿,到现在都还一无所获。
&ep;&ep;上午的日头还不算太烈,坐在树荫下也十分凉快。傅念恩也如封路铭所料,没多久就觉得无聊了,可她没想去换其他的项目玩,而是想找身旁的人说话。
&ep;&ep;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落在了封路铭的脸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光芒,他整个人似乎也被笼罩在淡淡的光晕之中。傅念恩突然摘掉自己头上的鸭舌帽放到了他头上,随即忍不住笑道:“你的脑袋太大了,戴不了我的帽子。”
&ep;&ep;封路铭忍住笑说道:“要是无聊了,我可以陪你去玩其他的。”他说完话就拿掉了头上的帽子仔细帮她戴好。
&ep;&ep;傅念恩忙摇头道:“不要,我们刚才还说好了要比赛的,现在还没分出输赢来。”
&ep;&ep;封路铭摸了摸她的头顶,笑了笑,跟着又将注意力放到了湖面上。
&ep;&ep;傅念恩也说不清是为什么,比起家人的安慰和关心,封路铭这样无声的陪伴才让她真正的平静了下来。
&ep;&ep;一阵微风吹过,树影跟着左摇右晃,封路铭面上的光点也像是在他脸上跳跃起来。
&ep;&ep;傅念恩将椅子拉得离封路铭更近了一些,低声说道:“小叔,是不是长大就意味着离别呢?我其实真不觉得熙熙和兰兰都有非走不可的理由,可他们就是都走了。国外的日子不会比在家里好过,为什么他们就是都要走呢?”
&ep;&ep;封路铭似乎也觉得阳光晃眼,戴上了太阳镜,安静的听她说完后才缓缓开口道:“长大和离别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长大的确意味着要失去很多东西,更要学会承担学会成长,渐渐明白有些事除了自己谁也帮不了。”
&ep;&ep;“可是我真的很难过,甚至自责,我和兰兰一起长大,竟然一直没发现她对熙熙是那样的心思。”傅念恩真正耿耿于怀的是易兰与贺荣熙狼狈的离开,以及她自己的迟钝,要是她一早就发现易兰喜欢贺荣熙,说不准她还能从中撮合,也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些事。
&ep;&ep;封路铭轻轻叹了口气:“早就和你说过了,你们三个里面易兰是心思最深的,要是她故意不想让你和贺荣熙知道,你们俩很有可能到现在都还发现不了。刚才就和你说了,有些事除了自己谁也帮不了。就算你真的一早发现就努力的撮合他们俩,可要是他们俩最后没成,你觉得你们三个又还能和以前一样继续做好朋友吗?”
&ep;&ep;傅念恩侧首仰头看着他,眼中有懵懂有难过。
&ep;&ep;“念恩啊。”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你才十几岁,在我看来还没长大,人生也才刚刚开始。等你再过几年,你会发现人生很多时候都是殊途同归,你所说的如果就算真的成立了,结局或许也是一样的。你以后还会遇到许多人,有些人能陪你一辈子,大部分人却不能。”
&ep;&ep;“在我看来,贺家小子被送走是最好的安排,否则他一辈子也长不大。易兰她自己选择离开,想必也是深思熟虑过的。等你们再见面的时候,他们肯定会变得更好的。”
&ep;&ep;傅念恩稍微释然了一些,肯定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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