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宋知清和孙池蕴这一分开,就是将近两个月的光景。

&ep;&ep;在这段日子里,天气逐渐暖了,路边的行人早就换上了清凉的短裤和短裙,孙池蕴肩膀的伤养好了,连孙母摔伤的腿也好的差不多了。

&ep;&ep;可宋知清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等了孙池蕴两个月,最终却等到了一条简短的分手短信。

&ep;&ep;[分手吧]

&ep;&ep;短信只有三个字,内容就跟孙池蕴的人一样简洁。

&ep;&ep;他是在参加毕业典礼那天收到的这条短信。

&ep;&ep;穿着学士服,刚刚拍完了毕业照。

&ep;&ep;这条短信像是一道晴天霹雳,劈开了天上的风和云,笔直的击在了他的头顶。

&ep;&ep;出乎意料的,宋知清心里异常平静,反而觉得这条短信早该来了。

&ep;&ep;他跟孙池蕴中间隔着一道名叫青春的鸿沟,他没有陪伴着孙池蕴走过那段时光,自然也不可能随着他的回忆被牢牢记住。

&ep;&ep;能被孙池蕴记住的,就只有跟他一起经历过风风雨雨到头来却劈了腿的男人。

&ep;&ep;“宋知清!”不远处有人大声喊他,“你站在哪儿愣什么呢?走啊该去吃饭了!”

&ep;&ep;“来了。”

&ep;&ep;宋知清关掉手机,抬腿跟上了他们。

&ep;&ep;他不甘心就这么完了。

&ep;&ep;一群人在外面疯到了很晚,宋知清带着一身的烟酒味回了租在学校附近的那间公寓,空调他出门前忘了关,到现在还在呼呼的运转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浮着冷气。

&ep;&ep;他把自己摔进沙发里,顺手拽过一只抱枕垫着侧脸,呼出来的气息都是醉醺醺的。

&ep;&ep;摸索着拿出手机摁亮屏幕,宋知清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一遍一遍的读那条只有三个字的短信,读完之后又懊恼起来,扔开手机,把脸埋进抱枕里。

&ep;&ep;良久之后,他又重新站起身,把手机捡了回来,脚步落的不稳,不小心被茶几桌角绊了下,干脆就地坐下,打字的指尖有些颤抖,他尽全力忍住,才没让眼泪模糊了视线。

&ep;&ep;发出去的消息孙池蕴不回,他便开始拨他的电话,最开始孙池蕴接了,但他不说话,到后来就不再接了,他继续拨继续拨,孙池蕴的电话就打不通了。

&ep;&ep;本来不应该变成这样的。他在心里想。

&ep;&ep;那个劈腿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好啊?

&ep;&ep;让孙池蕴宁愿不要他,也要去把过去扔掉的东西重新捡回来。

&ep;&ep;好歹把理由告诉他吧。

&ep;&ep;他摇摇晃晃的在初夏的夜里去洗了凉水澡,身上的烟酒味冲不掉,他就泡在盛满冷水的浴缸里,开着香薰机,开着音乐播放器,调大了音响声,企图麻痹自己。

&ep;&ep;但这些都没用,他仍然忘不了那条分手短信。

&ep;&ep;他爱的人太懦弱了,连分手的话都不敢当着他的面,堂堂正正的说。

&ep;&ep;宋知清想着想着,水泡的更凉了,脑子也泡清醒了,迈出浴缸擦干水,随手披了一件浴袍,站到阳台上,拢着打火机跳跃的淡蓝色火苗,点燃了一根烟。

&ep;&ep;手机还剩下百分之二十的电。

&ep;&ep;他低头摩挲着手机的金属边框,指腹贴在开机键上,反反复复的摁。

&ep;&ep;一条新消息都有没有。

&ep;&ep;他又尝试着拨了一遍孙池蕴的电话,这回电话通了,说话的人却不是孙池蕴。

&ep;&ep;“孙池蕴睡了,”那个电话里的人说,“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打吧。”

&ep;&ep;传进耳朵里的那个声音算不上太陌生,宋知清愣了一下的功夫,电话已经挂断。

&ep;&ep;“有人来电话?”孙池蕴被说话声吵醒了,揉了揉眼睛问。

&ep;&ep;“嗯,我帮你接了。”向淮放下他的手机,揽过他的腰将他往怀里搂了搂。

&ep;&ep;“谁啊?”孙池蕴困到睁不开眼睛,就着他的力道挪了身子过去。

&ep;&ep;“不知道,陌生号码,咱们市里打过来的。”

&ep;&ep;听到这句话,孙池蕴的困意瞬时散了大半,心里边觉出一丝钝痛。

&ep;&ep;“可能是什么骚扰电话,没事,睡吧。”向淮没察觉到他睁大的眼睛,轻轻拍着他的背。

&ep;&ep;夜已经深了,外面连风吹草动的声响都没有,宋知清趴在栏杆上,手臂悬在空中,快要没力气抓稳手里的东西,燃到尽头的烟烧到了他的指尖,才跟从梦中惊醒过来似的,把熄灭的烟蒂扔进一旁的烟灰缸内。

&ep;&ep;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不知名的黑洞吸走了,变得稀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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