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寅的表情变得讳莫难测,仿佛一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只听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拼命压抑着什么,沉声问,“给我个理由,为什么?”

&ep;&ep;苏曼被他吓一跳,本来她妈身体不舒服这件事没打算跟陆执寅说。

&ep;&ep;“我妈老毛病犯了,最近腰痛,我晚上下班带她去做推拿。”

&ep;&ep;陆执寅一下就呆住了,表情像是被冻结了一样,眼神更像是冰裂了似的,从开始的熊熊怒火,一下就被抽空了。

&ep;&ep;“就因为这个?”他似乎还有点不相信。

&ep;&ep;苏曼反问,“不然呢?”

&ep;&ep;陆执寅伸手拉住她,苏曼猛地撞进他怀里,额头还磕到了陆执寅的领带夹。

&ep;&ep;她伸手想摸磕痛了的额头,却被陆执寅一下抓住了手腕,十指相扣,握在手心。

&ep;&ep;“你......你到底怎么了?”

&ep;&ep;她思来想去,都不觉得刚才自己的活有什么问题,可陆执寅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ep;&ep;过了好几秒,苏曼放弃挣扎,任由陆执寅抱着。

&ep;&ep;感受到怀里真实的存在后,他喃喃道,“我以为你投降了,后悔了。”

&ep;&ep;苏曼仰着头,动了动,“投降什么,后悔什么?”

&ep;&ep;陆执寅没说活,他怕说出口后,苏曼就真的像他害怕的那样,向她父亲投降了,又或者是后悔在一起了。

&ep;&ep;苏曼隐隐约约猜到,毕竟她爸现在还没松口。

&ep;&ep;“我不会投降,也不会后悔,我保证。”

&ep;&ep;陆执寅的感情只释放在那一刹那,很快便恢复往常的样子,变得理智冷静,条理清晰,“阿姨身体现在怎么样,找一些专家替她看看。”

&ep;&ep;苏曼也是这么想的,“我也打算带她去挂个专家号,离上一次治疗已经过去五年,近两年她不舍得花钱,一直没积极复查,我担心她是老毛病又发作了。”

&ep;&ep;陆执寅干脆利落,“那就这周吧,我让人尽快安排。”

&ep;&ep;——

&ep;&ep;晚上虽说不去找他,但她还是抽空跟陆执寅吃了个晚饭。

&ep;&ep;“所里最近有不少我们的闲言碎语。”苏曼正喝着汤呢,陆执寅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吓得她差点呛到。

&ep;&ep;她最近也听到不少,最直接的是以前她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律师,走在所里那些大律师都不会多看她一眼,但是最近,所里不管她认识不认识的见面都会叫她一声苏律师打声招呼。

&ep;&ep;还有,她不止一次听到自己是茶水间八卦新闻的主角了。

&ep;&ep;有真有假,有的编的简直离谱。

&ep;&ep;苏曼点点头,“是不少。”

&ep;&ep;陆执寅这人低调就不用说了,在所里从来不谈私事,也从不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里,永远神秘,永远能力第一。

&ep;&ep;正因为他什么都不说,大家都把好奇心落在苏曼这里,平时也有会有人打听,只不过大家都不好意思问的那么明显。

&ep;&ep;陆执寅说第二句活的事实,好心地避开苏曼喝汤的时候,“所以我打算趁着所十周年庆,把我们的关系正式公开。”

&ep;&ep;这下苏曼差点被一口土豆泥噎死,陆执寅好心地递过来水。

&ep;&ep;苏曼灌了两大口,“可按照所里的规定的,所内同事之间不是不能谈恋爱吗?”

&ep;&ep;陆执寅十分坦荡,“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修改一下规定就行了。”

&ep;&ep;苏曼听他说的这么随意,“这不好吧,其他人不会有意见吗?”

&ep;&ep;陆执寅笑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p;&ep;苏曼觉得陆执寅跟他在一起之后变得一点都不理性。

&ep;&ep;改规定这种昏君的事情也能干得出来。

&ep;&ep;“你在想什么,改规定这种事肯定是要上合伙人会议。”

&ep;&ep;苏曼这才松了口气,不然她还成红颜祸水了。

&ep;&ep;“不过,通过也是板上钉钉的了。”

&ep;&ep;苏曼感觉自己那颗不安的心又揪了起来。

&ep;&ep;——

&ep;&ep;“妈,陆执寅给你约了这周三下午的专家号,到时候我开车带你去。”

&ep;&ep;“你又麻烦他干什么,去医院我自己不会去呀,干嘛要让人家帮忙。”

&ep;&ep;“他都弄好了,你别管了,听说这位专家很厉害,到时候你把最近几年复查的单子都带过去。”

&ep;&ep;“执寅这孩子做事就是让人放心,我一说腰疼,人家专家都给我找好了。”苏母又是一顿夸,脸上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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