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后的葬礼隆重肃穆井井有条,梓宫送往皇陵,二十七日天子守孝期满,从嘉冠冕衮服登基,次日下早朝回到光明殿,青鸾正埋头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芳菲在一旁临摹从嘉的字。

&ep;&ep;从嘉去了朝服换上便装,来到青鸾身旁仔细认真看着,笑问道,“有模有样,青鸾怎么做到的?”青鸾笑道,“吩咐无诗去龙章阁拿来旧的,依葫芦画瓢。”从嘉竖了大拇指,“好主意,以后就这样做。”

&ep;&ep;起身来到芳菲面前,歪头瞧着她的字,“不象。”芳菲仰脸瞧着他,从嘉一笑,在她身旁跪坐下去,手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来教你。”

&ep;&ep;如兰的气息拂在耳畔,芳菲看一眼青鸾微红了脸,从嘉另一手绕上她腰间,搂她靠近了些,低低笑道:“守孝期满,夜里芳菲可过来吗?”

&ep;&ep;芳菲扭着身子,从嘉的手已探入衣襟徐徐揉捏,芳菲忍不住轻唔一声,从嘉脸几乎贴着她脸:“就知道你也想了。”

&ep;&ep;芳菲颤着身子拼命忍着,前两次都是她引导从嘉,从嘉于癫狂中粗鲁得有些暴戾,今日却温情脉脉得挑逗,令她意乱神迷。她朝青鸾的方向看过去,青鸾专注于奏折中,头也不抬。

&ep;&ep;芳菲小声问道,“皇上,可宣旨了吗?”从嘉轻笑着问,“宣旨?什么旨意?”芳菲嘶了一声,“圣文皇后的遗旨。”从嘉哦了一声,“勿要心急,还要等等。”

&ep;&ep;说着话手下重了些,芳菲忍不住一声低吟,青鸾抬头看了过来,疑惑看向从嘉。从嘉松开芳菲,无所谓得笑:“一时忘情了。”

&ep;&ep;青鸾没说话,从嘉这是何意?从嘉笑道:“青鸾封长公主的旨意已经宣了,日后我与青鸾,是兄妹了……”

&ep;&ep;从嘉的声音哽了一下,起身疾步进了内室,青鸾看着他的背影唤一声芳菲,嘴角噙一丝笑意:“胜券在握,你又何必引诱他?”

&ep;&ep;芳菲因从嘉那一句兄妹欣喜不已,理了理衣襟含笑对青鸾道:“我没有,是从嘉他,他食髓知味,他说夜里让我过去……”

&ep;&ep;青鸾蹙了眉,起身来到芳菲面前,眼眸中浮起厉色,盯着她道,“我留在宫中,就为了约束你。”芳菲点头,“只要能做从嘉的妻,我再无所愿,你放心,我会安分守己。”青鸾瞧着她,“若是以前的芳菲,我自然信,可为了得到从嘉,你不择手段令我心惊,芳菲,你做那些事的时候,可曾想过从嘉的感受?”

&ep;&ep;芳菲愣了愣,随即笑道:“从嘉性子随和,生米煮成熟饭,他会慢慢接受。就如你我,先前我总与他在一起,他眼里只有我,后来你来了,他眼里就只剩了一个你。他就是这样的性子,是,那两次非他心甘情愿,是我对不住他,以后的日子,我会豁出性命去补偿。他于我,是这世间最珍贵的,不可取代。”

&ep;&ep;青鸾点头,“如此甚好。”就听身后从嘉唤一声芳菲,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抱在怀中,青鸾踱步出了殿门,站在丹樨上,骄阳似火,他如今到了何处?

&ep;&ep;半晌回身进了殿门,若无其事继续埋头奏折中,听到从嘉与芳菲在内室低低说笑,青鸾抿一下唇,从嘉果真感动了吗?

&ep;&ep;次日早朝后崇文殿议事,青鸾坐在屏风后观察,从嘉听得很仔细,偶尔发问,都问在关键处,偶尔也会令老臣无言可对,青鸾抿着唇笑,一来从嘉肯用心,二来先生的授课起效。

&ep;&ep;众臣满意散去,青鸾忙出来关切问从嘉,“可头疼吗?”从嘉摇头,“不疼,分外神清气爽,想来是以前不情愿又有所依赖,多思便患头风,如今被逼到了绝境,竟也行了,看来我这病是心病。过会儿回去我批阅奏折,青鸾在旁看着,可好?”

&ep;&ep;从嘉条理清晰有理有据,精神也特别好,双眸灼亮,有时候光明殿的烛火彻夜亮着,青鸾每日忙碌后回到鸾苑,途径西院的时候,心里总是默默得说,再过些日子,我就能离开了。

&ep;&ep;没有殷朝和乌孙的任何战况,想来还没到边塞。

&ep;&ep;夜里入梦,炽热的烈日下,他着了厚重的铠甲,带领将士冲锋陷阵,将敌军追得四处奔逃,为首的敌将黑衣黑甲,毛茸茸的手背,脸上也是黑毛,果真是一只壮实的黑猩猩,猩红着眼看着青鸾,青鸾从梦中惊醒,坐起身喝一口凉茶,嗤得笑了出来。

&ep;&ep;早起五更天来到光明殿,殿中寂静,想来从嘉已去早朝,青鸾迈步进去,就听到内室传来一阵低笑,“今日休沐,贪欢又何妨?”青鸾一怔,今日休沐吗?倒是忘了。

&ep;&ep;就听从嘉一声唤,“青鸾吗?可是忘了今日休沐?青鸾进来。”青鸾一笑,“这些日子早出晚归的,从嘉便多睡会儿。”从嘉又唤一声,“我犯了头风。”

&ep;&ep;青鸾疾步走进便是一愣,满室的旖旎,从嘉只着中单,赤脚站在脚踏上看着她笑,从嘉身后芳菲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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