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似要冒出火来,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再看向青鸾,紧张瞧着元邕,紧紧攥着他的手,金定伸一下舌头,嘟囔道,“好象闯祸了……”又大声道,“饿死了,吃饭去了啊。”

&ep;&ep;一阵风般不见了人影,青鸾抚着元邕的手,放柔了声音道:“怀邕也知道,我与从嘉南星,是那种,当初还是怀邕指点的我,亲情友情爱情,怀邕忘了?”元邕不说话,青鸾轻唤一声先生,低回婉转,二人亲密的时候,青鸾总爱这样呼他,元邕也总是激烈回应,这次却不灵了,他突然甩开青鸾的手,青鸾眼前一花,已不见了他的人影。

&ep;&ep;青鸾隔窗望着花影微动,难不成又躲起来了?唉,金定这丫头,怎么就偏偏提起了这些?怀邕也是,如今怎么越来越象妒妇?刚刚气得手都打颤了,这时珍珠进来问道:“姑娘可要与金定一起用晚膳?”

&ep;&ep;青鸾嗯了一声,随珍珠进了金定屋中,金定瞧见青鸾进来,吐一下舌头想说什么,青鸾已笑道,“小事一桩,金定不用再多说,我们安心用饭。”金定依然有些不安,“青鸾,怀王也要上战场,你们相处的时光本就宝贵,却被我扰了。”青鸾嗔道,“我与金定相处的时光一样宝贵,所以我才让金定不用再说。”

&ep;&ep;金定笑起来,“上次我没瞧见,今日一见,这怀王吃醋的模样挺可爱的啊。”青鸾一挑眉,“可爱?旁观者瞧着可爱,若身在局中,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ep;&ep;今日是大昭美食凉米璨,珍珠亲自下厨做的,二人正用得香,门外一阵风卷进一人,大咧咧坐在青鸾身旁唤一声珍珠,吩咐道,“给爷来两大碗。”青鸾低了头笑,金定咦了一声,“王爷这么快就从醋桶里出来了?”

&ep;&ep;元邕指指金定,笑嘻嘻说道:“不管青鸾抱过那个,那是以前的事,一律不再提了,爷是说以后,青鸾是爷的人,以后谁也不准近青鸾的身,无论男女,尤其是你,金定,想要靠着睡觉,找我二哥去。”

&ep;&ep;金定哼了一声,“我一靠,他还不得倒下去。”元邕笑道,“那年驿馆醉酒,金定抱着我二哥大腿睡了一夜,金定忘了?”金定脸上飞一丝红,“才没有抱着,枕着而已。”元邕叹口气,“金定,当初那些勇气都哪去了?我二哥这个人呢,万事装在心里,你指望他能向前走,比登天还难。依爷说,金定今夜就过去,将能办的事都办了。”

&ep;&ep;青鸾拉了拉他衣袖,元邕忙回头陪笑道,“青鸾,我错了。”青鸾嗔他一眼,“你没有错,可金定不懂,怎么办事?”元邕忙说是啊,再看一眼金定眼眸一转,“金定,你夜里过去,观察我二哥,可会……”说着比划一个手势,青鸾会意点头道,“不错,若是可以,静王的身子没毛病,一切就好办了。”

&ep;&ep;金定愣愣瞧着二人,“什么呀?观察哪里呀?怎么观察?”青鸾扯一下元邕袖子,“你轻功好,你去,屋顶上揭了瓦片。”元邕摇头,“我二哥夏日里睡觉都盖着夹被,里衣里裤穿得严严实实。”青鸾看一眼金定,“那这样,金定潜进去,将静王脱光了。”

&ep;&ep;金定瞪了眼,“你们要做什么?不许欺负他。”元邕看一眼青鸾,青鸾也摇头,“还是算了。”

&ep;&ep;三人说笑着用过饭,金定站起身:“我过去瞧瞧,就瞧一眼,看他睡得可好,瞧一眼就回来。”

&ep;&ep;元邕目送金定走远,回头向青鸾靠了过来,枕着她肩哀怨说道,“青鸾,我今日十分伤心,伤心欲绝,想到与青鸾欢聚时日无多,才忍了伤心过来的,这会儿心里依然滴着血。”

&ep;&ep;青鸾抚着他手,不抖了,不冷不热温乎着正好,笑看着他问道,“可是需要安慰吗?”元邕点头,“需要,太需要了。”青鸾小声道,“今夜宿在同文馆吗?”元邕凑在她耳边道,“新的秘密花园修好了。”青鸾嗯一声,元邕小声道,“这次不在地下了,搭建一个茅草屋,屋前有湖水,屋后有草地,草地上开满了玉茗花。”青鸾笑得眉眼弯弯如月牙,“听来清凉畅意,十分想去呢。”

&ep;&ep;元邕展眉笑了起来,心底暗中咬着牙,君从嘉,符南星,爷与青鸾成亲的时候,谁也别来,又看一眼青鸾,心里打一个结,要不还是来吧,青鸾伤心与爷伤心,相较之下,还是爷来伤心,让青鸾高兴……

&ep;&ep;☆、100.惜别离

&ep;&ep;一日两夜的欢聚,有情人间的甜蜜挡不住分离的到来,出征这日一大早起来阴雨霏霏,珍珠站在廊下瞧着绵延的雨叹气:“这一滴一滴,均是离人泪。”

&ep;&ep;说着话眼泪簌簌落了下来,金定四更天起前往校场,是珍珠帮她穿的铠甲,银甲银盔英姿勃发,珍珠捋着她鬓角几丝乱发,感叹道,“不知道的,要迷死多少女儿心。”金定一把抱住她,“珍珠,嫁给我。”珍珠捶着她后背笑,笑着笑着又流泪,却是不敢让金定瞧见她的泪水。

&ep;&ep;青鸾是五更天回来的,回来时金定屋中已空,青鸾在金定屋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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