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着她的眼:“小灯,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将一切安排得妥当,我用心学习宫廷礼仪,学做太子妃甚至皇后该有的本领,母妃为我请了一流的师傅,三年前青鸾进宫,我未将她当做威胁,一心待她,我的三哥喜欢她,我曾给三哥保证,一定会为他牵线,三哥一直痴心等待,谁知一夕之间,一切均成了泡影。小灯,我三哥伤了心,你要对我三哥好,我也会对你的家人好,知道吗?”

&ep;&ep;小灯忙说知道,芳菲一笑:“我自小孤单,三年前以为有了一个姐妹,谁知……小灯,若有缘,我会视你为姐妹的。”

&ep;&ep;小灯诺诺称是,芳菲站起身:“去吧,去东都前,会有人教导你,你得投了殷朝太子的脾气才好。”

&ep;&ep;转身迈步进了阁门,刚坐下太医进来了,太医诊过脉传旨官过来传旨,芳菲含笑听着,果然就封了芳菲夫人,从嘉恁地周全,恁地心急。她刚接旨谢恩,就听到外面整齐的铁靴之声,紧接着锦书姑姑走了进来,含笑道:“皇上有命,为保皇嗣安稳,请芳菲夫人深居简出。”

&ep;&ep;芳菲对锦书笑道,“替我告诉皇上,就说我谢谢他想得如此周全。”锦书微微颔首,笑说遵命,有小宫女打起帘,锦书含笑告退,芳菲说声等等,“圣文皇后临终前,可有别的旨意?”锦书点头,“有,说芳菲夫人提起国师,不管有心还是无意,均不再追究。”

&ep;&ep;芳菲跌坐在榻上,从嘉终究是知道了,知道了自己曾对圣文皇后有过不轨之心,锦书摇头:“皇上并不知情,圣文皇后让我告诉芳菲夫人,她谢谢你,谢谢你让她在临终前知道她心上的人,心里一样有她,她此生无憾,希望芳菲夫人也能做到。”

&ep;&ep;芳菲低了头,“请问姑姑,圣文皇后此话,可嘱咐了青鸾?”锦书没有说话,含笑退出。

&ep;&ep;芳菲低了头,慢慢紧咬了唇,这是圣文皇后对她的忠告,她都明白。可是,圣文皇后此生,有两个男子无怨无悔陪伴,一个默然爱着,一个全心宠着,自己呢,自己什么也没有,只能去争,手抚上腹间,一定要是位皇子才好。

&ep;&ep;哼哼,册封芳菲夫人羞辱我也就算了,还对我禁足。既如此,楚青鸾,只要从嘉一天念着你,即便远隔千里,争斗也不会停止。若我委屈,又怎能让你舒心畅意?尤其是你一副善良的面孔,你知道我给从嘉下药,知道与他有肌肤之亲的是我,为何不告诉他?你知道我提起国师让皇后娘娘提早断命,为何闭口不提?想让我感激你吗?

&ep;&ep;你算什么,失父丧母的孤女,家中只有幼弟,而我,有文采斐然的父王,与皇后娘娘莫逆之交的母妃,有三位国之栋梁的兄长,从来都是我提携你,你感激我,我断然不会允许颠倒。

&ep;&ep;☆、35.猎豹

&ep;&ep;青鸾辞别了小叔父与小婶娘,牵马送肖娘回到家中,笑道,“肖娘先后陪伴母妃陪伴我许多年,也该歇一歇,明日小婶娘会送一笔银子过来,足以让肖娘衣食无忧,也能让我放心。”肖娘抹着眼泪,”老奴答应过王妃,要陪姑娘一辈子的,老奴无用,年纪老大,跟着姑娘上路只是累赘。”青鸾攥着她手,“肖娘快要做祖母了,以后的日子含饴弄孙,定要身子康健长命百岁。”

&ep;&ep;肖娘哭着嘱咐珍珠,“一定要侍奉好姑娘。”珍珠抱着她,“肖娘放心,我这辈子不嫁人,陪着姑娘。”说着话抽出羊皮靴筒中的匕首,“琴心教过我几招,说足以对付两三个身手寻常的男子,若路上遇见坏人,我定挥刀伺候。”

&ep;&ep;珍珠跃跃欲试,一副豪迈的侠客模样,肖娘被逗得破涕为笑,青鸾也笑。

&ep;&ep;主仆三人依依惜别,青鸾与珍珠骑马来到城外,在长亭中下了马驻足回望,生于兹长于兹十五年未曾离开过的炀城,今日离去不知何日能归,抑或此生再不归来,从此以后故土只在梦里。

&ep;&ep;青鸾望了一会儿,毅然上马,行经云台山脚下没有停步,只骑在马上侧脸凝望,国师的两只白鹤不知何故飞来,在头顶盘旋,青鸾一笑抬头大声喊道:“你们两个,是来送我的吗?”

&ep;&ep;前方三岔路口,一条通往无为寺,一条出炀城界,珍珠眼看着青鸾带头往出炀城方向走,忙唤一声姑娘,指着山顶问道:“姑娘,我们不去无为寺吗?”青鸾笑着摇头,“上次已经与南星和瓒交待清楚,无需再去,省得劳师动众。”

&ep;&ep;珍珠为难咬唇,跟无诗拍了胸脯,说姑娘一定会先去无为寺,谁想到竟不去,这该如何是好?又唤一声姑娘:“难不成,就姑娘与奴婢两个,前往乌孙与殷朝边界?姑娘……”

&ep;&ep;青鸾回头,“珍珠怕了?”珍珠摇头,“怕倒是不怕,带一队护卫,是不是更安全些?”青鸾一笑,“树大招风,我们晓行夜宿,小心从事,定不会错。”

&ep;&ep;珍珠答应着,悄悄往路旁草丛中扔一支银簪,钗头指向去往的方向。就听青鸾笑道,“不能再叫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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