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跪了一回,还是指责夏王的宠臣曹桂,岑季白哪件事都做不得。

&ep;&ep;他快步上前扶了上官腾起来。“将军快快请起,季白一时忘了时辰了,与太仆大人是无干的。劳烦将军亲自来迎,季白心下愧怍。”

&ep;&ep;每一代执金吾执掌禁军,都是当代夏王最信任亲近之人,因是岑季白年幼,上官腾对他的态度,一贯是刻意带出几分长者的亲切来。

&ep;&ep;说起来上官腾一个禁军统领,却同夏王似的体态臃肿,便知他做将军是不合格的。

&ep;&ep;他待岑季白看似谦卑,实则每一句话都在算计。

&ep;&ep;太仆放任林津夜间纵马,这半晌还没寻过来,确实是他失职。如果岑季白一个不小心,真被上官腾绕进去,夏王碍于林家同岑季白两个人,说不定真会撤了太仆,那么,这个肥缺就要落在太仆的副手上官腾的侄子手里了。曹桂是夏王宠臣,责罚了宠臣,夏王对岑季白就没一点迁怒?

&ep;&ep;上官腾如今,是要帮着岑秋和的。

&ep;&ep;不过他看似谦卑,再过些时候,等到年轻的上官夫人诞下子嗣,上官腾可是要傲慢得上了天去。

&ep;&ep;没了方后,周夫人同虞夫人两个,扶了哪个起来做王后,另一个那里都没法交待。夏王索性将掌理后宫之权一分为二,周虞二氏,各掌一半。

&ep;&ep;然而后位空悬着,总是让人心痒。虞夫人心里不甘,便向夏王举荐了上官腾的小女儿上官缈,希望上官缈帮她稳固她在夏宫里的位置。

&ep;&ep;其实起初年年几次宫宴,夏王能见着不少臣属家中的美丽颜色。

&ep;&ep;后来臣属们也学精了,若非刻意举荐的,家中子女,但凡有三分颜色在,年岁稍长,便不大带到宫里来。

&ep;&ep;不过能参与宫宴的臣属,家世身份都是显赫,即便宋之遥这样被夏王惦念了好些年的人,夏王也不好硬抢,死磨硬缠,用尽手段,前后两三年时间,才让宋之遥进了宫。

&ep;&ep;再说夏王眼光也挑,若非宋之遥这样的,他倒也不费那个心思。

&ep;&ep;上官缈十岁之后,夏王便没再见过了,他若是见过,上官缈定然是会叫夏王费尽心思弄进宫里的那一类。

&ep;&ep;总之,上官缈入宫后深得夏王宠爱。入宫后不到一年,又有了身孕,不只不将周夫人放在眼里,连虞夫人这个引荐她的人,也被她踩在了脚下。王后之位,虞夫人是不要作指望了。而上官腾一家,隐隐倒有了取代方家,居于四大世家的势头。

&ep;&ep;今年这场宫宴,上官缈便是其中主角了,岑季白并不认为夏王还有心思担心自己同林津的死活。

&ep;&ep;前世的上官缈诞下王子,频频对岑季白同岑秋和出手的同时,也激怒了虞夫人。虞夫人没有太多的手腕,上官缈也没有太多宫里生存的经验。在周夫人刻意挑拨之下,虞夫人害死了上官缈母子,也惹怒了夏王。岑秋和也就与储君之位彻底绝缘。

&ep;&ep;上官腾这个人,可恨可气,家中金银倒很多。岑季白这时候看到他,就当是看个金人偶似的,想着等哪天夏王死了,上官腾作威作福这些年攒下的东西,都要进了他的府库,岑季白倒能看着上官腾顺眼几分。

&ep;&ep;上官腾是个人精,他莫名觉得岑季白笑得古怪,又不知古怪在何处。呵呵陪笑了两下,又道:“林三公子骑艺精湛,不愧是将门之后。方才宫宴上,大司马同林夫人还在忧心着,如今公子无事,还是快些回去吧。”

&ep;&ep;曹桂同上官腾分了不同的方向来寻人,若是上官腾带着岑季白先回了宫宴,曹桂这失职之责,是免不了的。

&ep;&ep;曹桂确实没敢报马场的事,是岑季白的护卫青钧同行影报了周夫人,周夫人又报了夏王。

&ep;&ep;青钧同行影本是一路随行岑季白的,但他们到了马场,临时牵了马过来,不及紫电,又不认得路,黑天里便将岑季白跟丢了,当下便转去报了周夫人。又恰逢林家乱哄哄找林津,这才惊动了夏王。

&ep;&ep;回到宫宴时,夏王难得地没有宴饮,正坐在高处发愁。见到岑季白回来,倒是舒缓了神色。

&ep;&ep;周夫人立刻站了起来,黑着脸斥道,“这大晚上你乱跑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你……”见夏王不赞同地看着她,便转了忧戚神色,接道:“你叫父王与母亲有多担心……”

&ep;&ep;夏王道:“小孩子么,回来就罢了。”夏王也很无奈,宋家那个,他不想罚;林家那个,轻易罚不得;剩下自己这个,本不是岑季白过错,不好单罚了他。

&ep;&ep;这便叫上舞姬,演起舞乐来。

&ep;&ep;不过夏王的目光,透过场中歌舞,实则一路燎到了坐在上官腾下首的,上官缈身上。

&ep;&ep;岑季白也往那边瞧了一眼,上官缈称得上绝色,清纯中带了点不自觉的妖艳,但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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