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翊深只觉心头一紧,立刻夺门而出,怒不可遏地朝侍卫吼道:“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侍卫张忙跪下,头紧贴地颤抖道:“三王妃屋的灯一直亮着,许久没了声响。小的觉得不对劲,便在门外喊了几声,却没任何回应。于是斗胆打开门缝扫了一眼,发现三王妃竟不在屋内!王……王爷,是小的看守不力,还请王爷饶命!”

“蠢货,连一个人都看不住!”便立刻拂袖而去。

床上的灵灵目睹眼前的一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把头埋在被子里失声痛哭。

今天本该是她的新婚,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日子。然而伴侧之人却为了另一个女人毫不顾忌地把她丢下,她此刻感受到的只有屈辱,“啊——朝翊深,你真对我未曾有一丝爱意,为什么?为什么——”

她的自尊已经被彻底撕碎,在床上不停的哭喊。但一切本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她本来是要和笑笑一起好好的生活的,就当从未见过朝翊深就好。可有些事谁又能说的清呢?

随后,她慢慢坐起来,眼神逐渐变得空洞麻木……

朝翊深飞速赶到阮冰的房间,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果然已没了踪影。他冲冠眦裂地把东西狠狠往地上摔,不断怒吼:“人呢?!人呢!!”接着一脚踹在侍卫的身上,“她怎么逃出去的?跳窗户?”

“王……王爷……是房顶……”

朝翊深惊的抬头,一切都已明了,“阮冰冰啊阮冰冰,你就那么想逃?你会后悔的!”

天一瞬变得阴沉起来,狂风骤起,发出慎人的呼啸,一切变化的太快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轰隆——”一声闷雷降下,好像打在了两人耳边。

“啊——”阮冰吓得赶紧趴下,紧紧抱着马脖子。

朝翊岑笑着安慰道:“不用怕,雷声而已,一会先在前面找个休憩处,咱们躲躲雨。”

“好,朝翊岑......你会保护我对吧。”

“傻瓜,想什么呢。”朝翊岑淡淡一笑,看着阮冰恐惧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我还要你对我负责,怎么会这么轻易把你丢下?”

阮冰被他说的心里很暖,安心的闭着眼睛,只希望再睁开眼时自己会在一个温暖的房间里。

“驾——驾——”朝翊深带着一队人马,快速追赶两人。马蹄不断溅起泥水,他的半边衣服亦被雨水浸透。一切都是如此快节奏,没有人敢有丝毫怠慢。

朝翊深的眉头紧锁,脸色越发暗沉,他凝重地看着前方,心中的怒气一层接着一层,“把他们给我围住!”

阮冰听到了身后的响动,立刻清醒过来。扭头往后看了一眼,目光正好对上朝翊深那声冷冽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要杀了自己!

她浑身开始忍不住颤抖,恐惧感不断袭来,“他......追上来了,怎么办?我不想和他回去,你带我走好吗?”

“我会带你走的,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再回到那个地方!”朝翊岑立刻加快了马速,他不想再看到阮冰绝望的眼神,不能忍受朝翊深对她的囚禁,他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护她离开。

阮冰突然激动地大喊,猛地摇头:“不行!你不能死!”接着哽咽道:“我不想你因为我的错误而死……我就不应该出来,对不起……都是我太冲动了,你把我放下吧,我跟他走。”

她不想让朝翊岑死,如果非要有人死,她宁愿是自己,反正都已经死过一次了,心里倒也没有那么害怕。

“你说什么胡话!”朝翊岑冲她大吼,“是我带你出来的,就算拼了命我也要带你出去!”

“不行,不行——”阮冰痛哭着,她不能让朝翊岑死,绝对不能!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毅然跳下了马。

“冰冰——”

朝翊岑见她坠马,心脏在那一刻仿佛停止了跳动。无奈、悲痛、绝望、愧疚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窒息。他使劲往后拽马,一跃而下,箭步赶到阮冰身边。

“冰冰!冰冰,你感觉怎么样?”朝翊岑抱着阮冰,声音开始颤抖,他捂着头部流血的伤口,表情极度崩溃,“啊——冰冰……”

“朝翊岑,我没事,你赶紧走吧,反正你也救过我一次了,这次我来帮你。”阮冰的声音听起来异常虚弱,她的头,身体因为刚才下马时的翻滚一阵一阵的疼。

“你怎么那么傻,你别说话了,保存好体力,我这就带你走,我带你去疗伤。”说着,便准备抱起阮冰上马。

“你们要去哪?朝翊岑,你真的以为你能带她离开?”朝翊深露出阴冷地笑,一步步向两人靠近,同时勾了勾手指,示意手下上前,把两人死死围住。

朝翊岑此刻着已愤怒到了极致,“朝翊深,你给我滚开!”

朝翊深眼神睥睨,又道:“把阮冰冰交给我,我就考虑放你离开,否则我的人刀剑可不长眼。”

“你先休息一下,我一会就带你离开。”朝翊岑把阮冰轻放到树下,毅然决然地向前走去。

“不要......不要去......”阮冰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看到朝翊岑的背影逐渐远去,看到了他和那些人厮杀,看到了朝翊深把剑无情的刺向了他,“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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