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一吻,“兜儿,不用等一年了。”

&ep;&ep;“嗯?”慕听筠乍听没懂,大眼睛里忽闪着疑惑。

&ep;&ep;他笑而不语,抚着她柔顺的青丝,柔声问:“大半夜不睡觉,坐墙头?嗯?”

&ep;&ep;“我想起来一些事儿,”慕听筠这才想起她先前激动的原因,“昨儿那土匪说是劫财,可我头上戴着玉钗,耳上的玉铛,他看都没看,那眼神压根不像见财起意的人,而且,那领头的男人,我怎么看怎么不觉得像土匪。”

&ep;&ep;她愁眉紧锁,极力回想昨儿因恐慌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公仪疏岚却担忧她再陷不好情绪,转了话题问:“过些时日便是夜灯会,随我随我一同去游赏?”

&ep;&ep;“母亲和哥哥不会允的。”她手一时也不老实,扯扯他的衣襟,拽拽他的墨发,甚至去掐耳垂。

&ep;&ep;公仪疏岚纵容她胡闹,点点她眉心问:“你只说,想不想同我去?”

&ep;&ep;“想。”慕听筠环住他精壮的腰身,有着自己的思量,这是她的人,要拉出去溜一圈,旁人才不敢打他的主意了。

&ep;&ep;“那就行了。”公仪疏岚默算日子,唇边溢出笑。

&ep;&ep;慕听筠在他怀里趴了一会儿又不老实了,去搓揉公仪疏岚的脸,小声嘟囔了一句:“晅哥。”

&ep;&ep;“嗯。”公仪疏岚胸腔内皆是满足之意,刚想说话,耳朵听到一丝响动。

&ep;&ep;果不其然,两息后,慕听诩出现在墙头,沉声唤道:“兜儿,你在做什么?”

&ep;&ep;慕听筠吓得一机灵,往后一蹦,没反应过来还站在石块上,幸好公仪疏岚及时揽住她纤细腰身,扶稳了她。

&ep;&ep;“兜儿,还不快回来?这成何体统?”慕听诩的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他是在撮合他们不错,但眼前的情景是他万不能接受的。

&ep;&ep;慕听筠吐了吐舌,忙要手脚并用的翻墙,公仪疏岚见她吃力,伸手扶了她一把,慕听诩的眼睛几乎喷出火来,跃下来提溜着慕听筠翻了过去。

&ep;&ep;临消失前,慕听诩瞪着公仪疏岚道:“毕竟是婚娶不曾,公仪疏岚还是保持些分寸才是。”

&ep;&ep;“是,我会尽快上门提亲。”公仪疏岚弯唇,作揖道。

&ep;&ep;慕听诩气结,“还真会歪曲语意。”他一甩袖,自墙头消失不见。

&ep;&ep;庭院中又恢复了平静,不知溜哪儿去的久安也晃荡出来。公仪疏岚抬手触摸下巴,那里还留有淡淡的齿痕,他无声轻笑,眼神幽惑,皎洁月光也不胜他一笑,躲进了云层。

&ep;&ep;“还有六日,恰好有个吉日。”公仪疏岚若有所思,喃喃自语。

&ep;&ep;次日,慕听诩、慕听策与公仪疏岚进宫面圣,恰逢北地大捷讯息传回夙京城,霍伯霖龙心大悦,先是下了赏赐,才与他们说起正事。

&ep;&ep;“让舅舅们与公仪爱卿前来,一是为了兜儿的事儿,也是因着宰相之位不宜久空。”

&ep;&ep;“朕想着,现下尚无能胜任之人,而…公仪爱卿入朝四年余,兢兢业业,也只差一些微阅历罢,昨儿吏部来报,说是郓城官治混乱,匪帮盛行,公仪爱卿不妨去郓城待一段时日,在此之前,就由六部协理宰相事务。”霍伯霖笑眯眯的说,显然是筹谋已久。

&ep;&ep;公仪疏岚面色不改,俯身道:“臣领旨,但福宜郡主之事尚未查明,臣能否缓行两日?”

&ep;&ep;“无需,这是两位舅舅的事儿,如何?”霍伯霖转向慕听诩和慕听策。

&ep;&ep;待走出皇城,慕听诩拱手道:“先恭喜公仪大人了,想必从郓城回来便能高升了。”

&ep;&ep;“慕卫尉真心诚意,公仪晅感知甚重。”公仪疏岚嘴上这般说着,却是明白,他估计是为着短期内他是无法上门提亲了。

&ep;&ep;慕听策没看到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也跟着恭喜了几声。

&ep;&ep;霍伯霖在第二日便在大殿之上宣读了旨意,众臣哗然,却不敢多言,又通晓官礼者皆知,这是为着擢升,才先下放呢。

&ep;&ep;秩序井然的朝臣中,其中有一绯色官服的官员,眼神闪烁,偷觑了面色淡然的公仪疏岚一眼,垂眸不言。

&ep;&ep;皇上命他即日启程,公仪疏岚让人收拾行装,他站在一墙之隔的庭院之中,犹豫着如何与那个小姑娘说此事。他算到皇上会擢他为宰相,却没料到会这么突然,早知就不与她约夜灯会,让她空欢喜一场,他也不愉。

&ep;&ep;更难言明的是,下放起码得满一年,刚刚认情,他如何舍得抛下那娇滴滴的小姑娘,在没有她的地方待上一年。

&ep;&ep;还有那不知为何害她的歹人,还未抓到,他又哪里安心。公仪疏岚只觉满心满脑都是那个甜美入他心意的慕听筠,因着有她,这夙京城便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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