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琼暖不动声色的听着,抬眸看向远处祝癞子的尸体,眸色渐深。祝百盛心思重,怀疑到祝癞子身上的剑痕,确也不如何奇怪。

&ep;&ep;她星眸微眯,在祝癞子尸首上字迹笔画处停留了会儿,正打算暗自用上异能的气劲儿,表演一段舞剑刻字。

&ep;&ep;身形还未动,体内忽然涌上一股强劲的气流,充斥四肢百骸,她的身体随着这股气流不由自主的舞动起来,长剑在手,剑影如电,竟是不受控制的在地上刻了个“脏”字。

&ep;&ep;字迹笔锋与祝癞子身上的“脏”字分毫不差。

&ep;&ep;众人被她这忽然的招式,给惊的呆立原地。

&ep;&ep;谢琼暖自个儿也是心内惊骇非常,她扭过头,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只见他垂着头,仔细看来,他薄唇一角分明溢出一丝鲜血。

&ep;&ep;隔空御人,此招虽神奇,却对内力消耗极大,祝眀奕勉强撑着身子,极快的把嘴角的血渍擦干净,抬起头,便对上她关切、不赞同的眼眸,他抿唇,不自在的别开眼。

&ep;&ep;两人之间的互动只发生在一瞬间,待众人回过神儿来,只看见谢琼暖淡定的神色。

&ep;&ep;她对着祝百盛道:“百盛姨,琼暖的剑法诚然没有夫郎好,但是当年也是被岳母大人请来的教习师傅,亲自教导过得,手刃一个被酒色掏空的祝癞子,再轻松不过,琼暖今日所言万没有撒谎的可能。”

&ep;&ep;她言辞凿凿,语气诚恳,祝百盛再说不出什么话儿质疑,只是呐呐的低声说:“你既如此有本事,为何还懒得成天门也不出?成天没有个正经儿事儿,窝在家里成何体统。”

&ep;&ep;谢琼暖脸上闪过一抹不耐烦,这村长若放到现在,会被人骂成“事儿妈”吧。质疑该解释的都解释了,这人不是应该放行让他们把死去的小厮安置妥当,竟然还追在她后面问她为何这么懒。

&ep;&ep;她心头不愉,唇角便笑的越发灿烂:“村长此言差矣,琼暖喜欢被夫郎养着的感觉,此生只愿当软饭女。”

&ep;&ep;“你......你.......”

&ep;&ep;“百盛姨,今日事情已经向您解释清楚,大凤朝律令,正当防卫,斩杀对自己极其夫郎意图不轨者,无罪。您看今日事情真相大白,能否放琼暖妻夫二人先行回去吗?我家小厮已生死,理应赶紧安置他的尸首。若是他日此事官府还要追究,便来崂山找我便是。”

&ep;&ep;她一边说,一边对着今日为她说好话的一众大妇,长长的鞠躬表达谢意。

&ep;&ep;谢琼暖鞠完躬,也不等祝百盛答应,直起身,牵起已经重新背上绿生尸体的祝眀奕,穿过围堵的一众村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个充满血腥的柴房。

&ep;&ep;初秋的落水村,刚下了一场秋雨,淅沥沥的小雨把田埂小径边的野草野花,浸润的湿湿润润。

&ep;&ep;夜晚,乡间小道湿滑。

&ep;&ep;谢琼暖与祝眀奕一个走在前面,一个走在后面。二人布鞋踩踏在有积水的地面上,发出次次擦擦的响声。

&ep;&ep;她握着他的手在出门后便很快放了下来,这会儿她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弓着腰身,极稳的背着绿生的尸首,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走。

&ep;&ep;沉默一直蔓延了很长时间。

&ep;&ep;谢琼暖借着月光,盯着他的发髻,一路从乡间小道儿走向宽敞的崂山山脚平地。

&ep;&ep;她并不是个爱管闲事的性子,如今为了能留住他的性命才迫不得已编出那样的谎话。为了不委屈他,她谎话中自愿承认自己是赘妻。本以为这样他心内会好受些,如今看着他那沉默不语的样子,似乎仍旧是心内不愉。

&ep;&ep;这原也不奇怪,毕竟女尊社会的男子,视名节为命,她今日情急之下出此下策,虽能救他性命,但也害得他往后成亲有碍。

&ep;&ep;唉.....

&ep;&ep;谢琼暖叹口气,心内无端生出一丝无奈。为了长期饭票,她是真的不愿前方的小哥儿被这封建制度给残害了去。

&ep;&ep;但愿他能想得开。

&ep;&ep;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崂山家门口。

&ep;&ep;谢琼暖见他仍旧不言不语,识趣儿的抬脚,往自个儿家门口走。

&ep;&ep;布鞋刚踏出去两步,前方的小哥儿猛然扭头头,墨色的眸子盯着她的,声音与往常比,沙哑了两分:“你去哪儿?”

&ep;&ep;他身上背着个尸体,夜色下显得犹为恐怖。

&ep;&ep;谢琼暖末世杀丧尸见的多了,倒也不害怕。

&ep;&ep;被他猛的叫住,没反应过来,只以为他要帮忙。心内暗忖,绿生断了气儿,这个时辰下葬显然不现实,他一小哥儿,守着尸体总归不容易。

&ep;&ep;她语气放柔了些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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