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身,将朕取而代之?”

&ep;&ep;“臣不敢。”

&ep;&ep;赵向零冷笑,对身旁青瓷道:“传旨。”

&ep;&ep;青瓷跪地,静听吩咐。

&ep;&ep;“左相李澈,年迈体衰,故乞骸骨。朕深感可惜,念李家只此一嗣,又于朝堂有功,赐良田千亩,金万斤,回江南水乡客居,待病好后回朝。”

&ep;&ep;这是要贬左相的意思。什么病好回朝,贬出去的人岂有回来的道理?什么年迈体衰?他李瑞清年方二十四,风华正茂,哪里来的乞骸骨!

&ep;&ep;李瑞清上前一步:“陛下,不必您拟旨,臣有腿,自己走!”

&ep;&ep;然而两人心中都清楚,左相之位,无人可动摇,哪怕赵向零是皇帝,也罢免不了他。

&ep;&ep;赵向零没有理他,厉声道:“国师南壹,形貌端庄,特赐梧桐宫,拨宫人十六,以此嘉赏。”

&ep;&ep;红袖飞扬,宛若两只刚出壳的蝴蝶,翩翩然舞动,上头金线绣制的牡丹似乎在嘲笑,又似乎在大怒。

&ep;&ep;李瑞清仍旧上前一步,几乎快要触及这鲜红的蝶:“陛下,您囚臣于宫中不过是给您自己徒惹麻烦罢了。”

&ep;&ep;“若朕非要如此,你但当如何?”赵向零大笑。她指着李瑞清,眼底戾气愈压愈重。

&ep;&ep;李瑞清垂头:“陛下若定要如此,设立国师,任意罢免相位,必然引得朝堂大波,民心不稳,亦同昏君!”

&ep;&ep;说到后头,他的声音也厉了起来。

&ep;&ep;可赵向零比他更有底气。她用她最冷的声音,一字一句笑道:“昏君。李瑞清,你果然这样想!”

&ep;&ep;“来人,压国师入梧桐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得有人出入!”

&ep;&ep;赵向零大笑,展臂一挥,左右两个侍卫如同幻影般出现,压住了李瑞清的手。

&ep;&ep;李瑞清并未反抗,他静静望着赵向零,一如既往的平静:“陛下,臣乃左相,南国史上未有无端废相之理,若您要自断后路,也怪不得臣不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