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了又红之后,他终于出声了:“陛下,你几时让臣离开!”

&ep;&ep;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似乎在说‘你到底还讲不讲一点点道理’!

&ep;&ep;抱歉,不讲。

&ep;&ep;“宫里不好么?三汪你住不习惯?”赵向零眯着眼,眼珠黑得能吸收一切光芒,“住不习惯没关系,多住住就好了。”

&ep;&ep;“陛下!”李瑞清又叹气,还想说些什么,被赵向零堵住:“青云!”

&ep;&ep;“奴婢在。”青云不知从何处跳出来,恭敬地在赵向零面前站好,“陛下有何吩咐。”

&ep;&ep;赵向零笑道:“今晨右相似乎对朕意见颇大,将他请进宫来,就说朕有话同他商量。”

&ep;&ep;青云领命,倏地消失在赵向零面前。

&ep;&ep;“青花青风。”赵向零又道。

&ep;&ep;“奴婢在。”青花和青风从殿外匆匆跑进来,躬身行礼,“陛下有何吩咐?”

&ep;&ep;赵向零看了李瑞清一眼,勾唇,慢慢道:“朕前些日子命人打造的炮烙,似乎已经许久没有用过,今日拿出来见见阳光,也让国师大人欣赏欣赏。”

&ep;&ep;炮烙?李瑞清惊讶,看向赵向零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ep;&ep;她先让人将右相请来,如今又要让人搬来炮烙,这其中的目的,根本不用去想!

&ep;&ep;李瑞清起身,抱拳隐约有怒意,比方才赵向零唤他三汪怒意更甚:“陛下,炮烙乃暴君纣王之刑法,您不该效仿。”

&ep;&ep;赵向零无辜,一手撑在头上,望着他笑道:“没有哇,国师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朕的炮烙改良过,同纣王无关。”

&ep;&ep;“那也是刑罚!”李瑞清怒道,“陛下!右相年迈,经不起您折腾!您从前绝不是这样。”

&ep;&ep;白袍摇动,恍惚间将二人距离隔得更远。望着两袭白袖,赵向零平静道:“朕从前是怎样的?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