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给张侍郎家看过孩子啊?”陆妍有意拖长了声音。

&ep;&ep;边氏忙笑道:“三侄女,你六叔叔有个庶出的小儿子,今年才三岁,这孩子脾气不好,很难带,以后这孩子便交给你了,能者多劳嘛。三侄女,你一定要看好他啊。”

&ep;&ep;“看孩子,哈哈哈。”陆姈等人忍俊不禁。

&ep;&ep;林氏大感抱歉,“三姑娘,实在对不住,我们母女三人今天本是来祝寿的,没想到会……”

&ep;&ep;张侍郎性情狷介,张舜华也是眼里揉不得沙子,气恼的道:“三姑娘曾为舍妹做过先生,这有什么呢?天地君亲师,老师的地位,可容置疑?”

&ep;&ep;张舜华当面发难,陆姈等人十分难堪。

&ep;&ep;边氏干笑,“张姑娘,我们自家人时常闹着玩,说说笑笑,甚至相互打趣,那是常有的事。张姑娘又何必放在心上?”

&ep;&ep;张舜华和她父亲张侍郎一样脾气硬,边氏给了台阶也不肯下,冷笑道:“我自然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有人把幼儿的老师等同于看孩子,我惊讶于这人的无知罢了。”

&ep;&ep;边氏被一个年轻姑娘当面讽挖苦,闹了个大红脸。

&ep;&ep;边氏时常维护陆姈,陆姈投桃报李,不忍见边氏难堪,想把话岔过去,“三姐姐多才多艺,没想到还曾经做为张家小姑娘的先生呢。三姐姐,小孩子好教么?年龄这么小,教起来应该很费精神吧?”

&ep;&ep;陆姳笑容浅淡,“姈姑娘,你莫要看不起教书先生。只怕将来有一天,你想做教书先生而不可得。”

&ep;&ep;“你这是何意?”陆姈勃然。

&ep;&ep;什么叫想做教书先生而不可得,平远侯夫人明明说过她可以一直留在平远侯府,好好的侯府千金,锦衣玉食,金尊玉贵,为什么会想做教书先生?

&ep;&ep;老师说起来好听,实则穷酸得很,她陆姈怎么可能沦落到那个地步。

&ep;&ep;陆姈气极,脸色白里透青。

&ep;&ep;这个陆姳太可恶了,不仅抢走了她的一切,还要将她踩到泥土里,一点也不善良。

&ep;&ep;陆姳不疾不徐,“将来你便知道了。”

&ep;&ep;生母是位官太太,却把亲生的女儿换给了别人,可见陆姈的生母一定有难言之隐。说不定家族已经败落了,或者是遇到了什么危难,现在已经是市井人家。市井人家的女孩儿,就算有些学问,也没有什么出路,能给官员家的幼女做先生已经很不错了。

&ep;&ep;“夫人,南浔王殿下、北安王殿下、昌王府十五公子前来拜见。两位殿下说了,今天一为拜见夫人请安问好,二为三姑娘祝寿,故此不行国礼,要以晚辈礼拜见。”侍女来禀报。

&ep;&ep;平远侯夫人忙道:“快快有请。”

&ep;&ep;这些全是天潢贵胄,虽然他们说要以晚辈礼拜见,平远侯夫人也不敢托大。

&ep;&ep;王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声问道:“小妹,两位殿下为何如此客气?”

&ep;&ep;平远侯夫人也茫然,“大嫂,我不知道啊。从前并没有哪位殿下登门,更没有要以晚辈礼拜见。”

&ep;&ep;齐夫人乐呵呵指指厅中央的宝石花树,“从前也没有这样大手笔的及笄礼,对不对?”

&ep;&ep;平远侯夫人、王夫人惊讶不已,心中狐疑。

&ep;&ep;难不成南浔王殿下、北安王殿下也是为了三丫头?敬王府的二公子如此行事,那是因为敬王妃的缘故,两位殿下又是为什么呢?

&ep;&ep;陆姈激动万分。

&ep;&ep;师兄来了,她的好师兄来了,师兄一定会送贵重的生辰礼给她,总算可以挽回几分颜面了……

&ep;&ep;陆婧等人替陆姈高兴,“姈儿,你师兄不光自己来了,还把南浔王殿下、北安王殿下也带来了,他对你可真好。你可真有福气啊。”

&ep;&ep;陆姈很是谦虚,“哪里,师兄他对谁都好。”

&ep;&ep;虽然嘴里这么说,但陆姈想到师兄为她想得这么周到,心里却是得意洋洋。

&ep;&ep;她和陆姳可不一样,陆姳能得到澄表兄的青睐,全是因为敬王妃和谢夫人的交情;师兄对她好,却是因为她才情出众、卓尔不群。

&ep;&ep;陆姳靠出身,她陆姈却是靠自己的。

&ep;&ep;陆姈思绪万千,陆婧等人却是眼巴巴望着厅门口,等待南浔王、北安王出现。

&ep;&ep;虽然两位殿下非常客气,要以晚辈礼拜见,但平远侯夫人还是起身至厅门迎接,“南浔王殿下,北安王殿下,十五公子,有失远迎。”

&ep;&ep;“夫人客气了。”南浔王含笑道。

&ep;&ep;他二十岁上下的年纪,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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