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玄色绣金线锦袍衬得他愈发身形挺拨,气度超群。

&ep;&ep;“多日未见,所幸夫人身体安好。”北安王笑声爽朗。

&ep;&ep;他和南浔王同龄,五官深邃,肤色微黑,眉目坚毅,神采飞扬,霸道之气尽显。

&ep;&ep;南浔王英俊,北安王傲岸,二人又同年封王,文武双全,闺秀们恋慕这样的王子,也是人之常情。

&ep;&ep;相比之下,站在他们身边的扬景明就平凡多了,不及他二人引人注目。

&ep;&ep;扬景明碰触到陆姈满是期待的目光,心中一热,大声的道:“拿上来!”数名昌王府侍女应声而出,手中各捧着绸缎珠宝等,扬景明献宝般指了指,“这是送给三姑娘的寿礼!是我做师兄的一点心意!”

&ep;&ep;“多谢师兄。”陆姈盈盈行礼,容光焕发。

&ep;&ep;不容易啊,今天也是她的生日,总算也有个专程来给她送礼的人了。

&ep;&ep;“十五弟,平远侯府可是有两位三姑娘,你只送你师妹,另外一位便不管了么?”北安王笑道。

&ep;&ep;他抬抬手,有手下抬上了两担沉甸甸的礼物,“这两份礼物,一份送给三姑娘,一份送给十五弟的师妹。”

&ep;&ep;他对陆姈这个假千金没有丝毫兴趣,打趣过后,目光便落到了陆姳身上,虽然当着众人的面,难掩目光中的贪婪和惊艳,“三姑娘,你看看本王这份礼物,比阿澄的如何。”

&ep;&ep;南浔王脸上带着温和笑容,但笑意未达眼底,眸光锐利。

&ep;&ep;北安王这话问的突兀,貌似随意,其实有些无礼,他倒是想看看,这位陆三姑娘会如何回答。

&ep;&ep;不管这位陆三姑娘说北安王的礼比扬景澄的好,或是扬景澄的礼比北安王的好,都会落人笑柄的。人们只会笑话这位陆三姑娘到底是府外长大的,眼皮子浅,眼里只有金银珠宝,眼里只有财物。

&ep;&ep;陆姳扬眉,“北安王殿下,我和你有仇?”

&ep;&ep;北安王道:“无仇。”

&ep;&ep;陆姳又问:“北安王殿下,请问你目力如何?”

&ep;&ep;北安王自负的道:“本王能百步穿杨,目力自然极佳。”

&ep;&ep;陆姳一笑,“目力极佳么,甚好。”信手往厅中央指了指,“澄表哥送我的及笄礼便摆在这里了,你自己送的礼物如何,你自己心里有数。北安王殿下,请你放出眼光来看一看,然后摸着良心问一问,你比我澄表哥如何?”

&ep;&ep;北安王:…………

&ep;&ep;本想给这丫头一个下马威,谁知反被她将了一军,愣是给问住了……

&ep;&ep;“哈哈哈哈哈。”南浔王纵声大笑,拍掌叫好,“好,三姑娘问得好极了,问得北安王无话可说!北安王,没想到你竟被一位姑娘给制住了,哈哈哈哈哈……”

&ep;&ep;北安王也不知是生性急燥,还是被南浔王笑得恼羞成怒了,奔到宝石花树下,伸手举起白羊玉雕,一声大喝,“三姑娘,我砸了这个白羊,你待如何?”

&ep;&ep;“不可,这是上等美玉,砸不得。”平远侯夫人等大惊失色。

&ep;&ep;陆姈叫道:“北安王殿下,这是敬王府二公子所赠之物,你若敢砸,苦主告到敬王爷面前,你吃罪不起!”

&ep;&ep;北安王哈哈大笑,“告到敬王叔面前么,那我怕极了,哈哈哈。”

&ep;&ep;他口中说着怕极了,但明眼人看他的神情,便知他是有恃无恐。

&ep;&ep;陆姳微微笑了笑,“我才不会告到敬王爷面前呢。今上年幼,敬王摄政,唯恐被人议论专擅,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北安王殿下你砸了澄表哥送我的小白羊,敬王爷知道了不过一笑置之,连重话都不会说你一句的。”

&ep;&ep;北安王笑得愈发得意,白羊高高举起,便要摔下,“算你聪明。”

&ep;&ep;陆姳笑容和煦,语气格外温柔,“北安王殿下,我不仅聪明,我下手还特别狠,你知道么?”身形轻盈到了北安王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拨出北安王腰间长剑,蓦然变了脸色,“你敢摔我的小白羊,我便敢在你身上刺个透明大窟窿,你若不怕,大可一试!”

&ep;&ep;北安王两手高高举着白羊玉雕,不提防一柄利剑抵在腰间,一时之间,大为踌躇。

&ep;&ep;“你真刺啊?”他似乎不相信。

&ep;&ep;“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陆姳的声音又变得温柔似水。

&ep;&ep;北安王低头看看,见陆姳横眉冷对,悻悻欲刺,呆了半晌,手中的白羊玉雕竟然没敢摔下来。

&ep;&ep;这情形太紧张了,厅中众人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静悄悄的,竟然没人跳出来捣乱。

&ep;&ep;北安王的侍从气急败坏,各自拨剑在手,但北安王现在双手举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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