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身后多了一个人,一个内侍打扮、低着头的年轻人,少帝无意中暼见这个“内侍”的脸,大吃一惊,忙摒退内侍宫人,握了来人的手,“二哥哥,你怎地来了?”

&ep;&ep;扬景澄微笑,“二哥哥不来不行。陛下,太后差人传旨,命我兄弟二人当日必须进宫,否则以抗旨治罪。我们不进宫是不行的了,我这次来,是想求陛下一件事。”

&ep;&ep;“二哥哥你说,只要朕能做到,一定竭尽所能。”少帝忙道。

&ep;&ep;扬景澄缓缓的道:“当年我和哥哥在宫里遇到刺客,哥哥中毒,我受伤。如今我们大了,刺客未必还会挑小孩子下手,若有人要害我兄弟二人,不一定要动刀动枪。”

&ep;&ep;“会怎样?”少帝一脸关切。

&ep;&ep;扬景澄一笑,“若真要动刀动枪,我和哥哥拼尽全力,也要杀死几个奸贼,倒也不会白死。就怕有人早有准备,要把莫须有的罪名往我们身上安,更会逼着父王当场给我们定罪,连辩白的机会也不给。父王那个人,陛下也知道,生平最怕有人说他徇私,说他不够大公无私。若有人把我和哥哥绑到他面前,他直接给我兄弟二人定了罪,也不是不可能。”

&ep;&ep;“朕绝不允许。”少帝热泪盈眶。

&ep;&ep;“我和哥哥的性命,全在陛下手中了。”扬景澄道。

&ep;&ep;少帝心中难过,“两位哥哥有难,朕绝不能坐视不理。”

&ep;&ep;扬景澄和少帝密语许久,核实了许多细节,方才告辞出宫。

&ep;&ep;扬景澄离开之后,少帝差出去的那个心腹内侍也悄悄出去了。

&ep;&ep;游中给刘太后捶着背,把方才的事回禀明白,“……陛下对那兄弟俩是一片真心,答应了要替他俩说话呢。”

&ep;&ep;刘太后好笑又鄙夷,“扬景序扬景澄只会瞎胡闹,正事上一窍不通。这兄弟二人竟以为哀家不敢直接杀了摄政王之子,以为他俩还有机会到敬王面前申辩。哼,死到临头,还在犯傻。”

&ep;&ep;游中一脸谄媚笑容,“他们这小年轻哪里知道,太后娘娘最擅长的便是借刀杀人。太后娘娘何等尊贵,手上是不沾血的。”

&ep;&ep;刘太后脸色狠厉,“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陛下身子既然大好了,什么敬王世子,东平王,南浔王,一个也不能留,统统给哀家自相残杀去吧。”

&ep;&ep;游中出谋划策,“其实南浔王十分忠心,他既主动投靠娘娘,娘娘就把他当条哈巴狗养着,也没什么。”

&ep;&ep;刘太后摇头,“你懂什么。扬景烁是个有野心的人,若留下他,早晚有一天会对陛下不利。陛下太过心善,哀家必须提前替陛下除掉他。”

&ep;&ep;游中奉承巴结,“太后娘娘妙计,先让南浔王杀了敬王世子、东平王,再将南浔王正法。如此一来,既能除了这三个心腹大患,又能置身事外,不沾染一丝血腥。”

&ep;&ep;刘太后莞尔而笑。

&ep;&ep;有威胁的人全部除去,她的儿子册立皇后、妃嫔,很快会为她生下皇孙。再过两三年敬王还政,少帝真正君临天下,她可以安然做皇太后,子子孙孙,富贵无极了。

&ep;&ep;刘太后在算计别人,别人也在算计她,就看谁的算计更高明了。

&ep;&ep;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陆姳被叫回了平远侯府。

&ep;&ep;平远侯、陆广沉等人都在,地上跪着一名被绑着的年轻女子。

&ep;&ep;谢昀见到陆姳进来,便急忙招呼她,“表妹,有人冒充你。”

&ep;&ep;两道怨毒的目光落在陆姳身上。

&ep;&ep;陆姳并不惊讶,“柏姈姑娘,你日日夜夜盼望的,便是变成真正的我吧?”

&ep;&ep;这地上跪着的年轻女子,正是已嫁给南浔王的柏姈。

&ep;&ep;柏姈眼神狂热,“我没有冒充!我就是陆家三姑娘,我就是柱国大将军唯一的外孙女!”

&ep;&ep;陆姳哧笑,“装疯卖傻没有用。柏姈姑娘,这里没有一个傻子,你就别想糊弄我们了。”

&ep;&ep;谢昀生气的踢了柏姈一脚,“告诉你,这里就我最傻了,你也骗不到我!你冒充我表妹上了铁甲山,被我大哥识破,命人千里迢迢将你绑回京城受审,你还想哄谁?”

&ep;&ep;“我是陆三姑娘,我是真正的陆三姑娘,你们都被骗了。”柏姈死不认错。

&ep;&ep;陆姳仔细看了看,见谢夫人不在这里,心里松了一口气。

&ep;&ep;虽然柏姈不是谢夫人亲生的,毕竟谢夫人养过她一场,感情多多少少是有些的。若见到柏姈这个样子,应该会很难受吧。

&ep;&ep;“爹,我娘不知道?”陆姳小声问。

&ep;&ep;陆广沉叹息,“爹和你大哥二哥商量了,没告诉她。呦呦,见了你娘亲,你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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