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察看,骂完就回去了。

&ep;&ep;芝儿掩口笑,扶着任婉然去了后院。

&ep;&ep;芝儿学了三长两短几声狗叫,外面回的也是狗叫,两短三长。

&ep;&ep;任婉然命芝儿悄悄开了后门,两个黑色的人影一前一后进来,任婉然见了前面那人,面带微笑,“就知道是你。”目光落到后面那人的脸上,笑容滞了滞,但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很快恢复常态,“你也来了,失迎。”

&ep;&ep;“婉儿。”邓琪华亲亲热热握了任婉然的手,“婉儿,我带呦呦来,有要事和你商量。”

&ep;&ep;任婉然心中颇不以为然,却不便显露出来,客气的道:“琪华有话尽管说,我洗耳恭听。”

&ep;&ep;原主在闺学以美貌闻名,才能学问却不突出,任婉然争强好胜,视原主为草包美人,很有些看不起。现在任婉然只提邓琪华,不提陆姳,分明是有意轻慢。陆姳当然看出来了,但她哪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呢,脸色不变,依旧娴雅安静。

&ep;&ep;邓琪华一手拉了任婉然,一手拉了陆姳,将三人的手掌叠在一起,“我喜欢呦呦,是爱美之心;心悦婉儿,是爱才之心。我当你俩是最好的朋友,今晚咱们一定要和衷共济,同心同德,相濡以沫,吴越同舟……”

&ep;&ep;“行了,说正事。”任婉然头皮发麻。

&ep;&ep;“对,说正事。”陆姳微笑。

&ep;&ep;邓琪华这成语堆砌的,也真是让人听不下去了。

&ep;&ep;“呦呦,你来说。”邓琪华央求。

&ep;&ep;“好。”陆姳点头。

&ep;&ep;她对说服任婉然有信心。任婉然和邓琪华一样,生母早逝,父亲又娶了继母,也正因为这样,她俩同病相怜,在闺学走得很近。任婉然的继母蓝氏待她本就不慈爱,蓝氏生的妹妹任婉柔又常常欺负她,任婉然对继母、妹妹不满已久。任婉然早年间由她父亲做主许给了同科进士裴珉的儿子,当年定亲时裴珉也是县令,但这几年裴珉青云直上,现在已是太常寺少卿,原配去世他又续娶了富商之女,在京城朱雀大街寸土寸金之处置了大宅子,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蓝氏知道裴家发达了,便眼红嫉妒,一直在任若光耳边吹风,要把任婉柔嫁到裴家,把任婉然送回老家,在老家找个老实本份的庄稼人嫁了。

&ep;&ep;“柔儿生的好,性子也好,生来便是要嫁到大户人家的。婉儿性子倔,嫁入高门她可支应不来,恐给任家丢脸。”蓝氏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说,说得任若光都快要相信了。

&ep;&ep;任婉然一个没娘的孩子,被蓝氏这般算计,心中焉能不恨。

&ep;&ep;她这个人争强好胜,哪怕只是为了赌一口气,也一定会保住她的婚事,不会让蓝氏母女如愿以偿的。

&ep;&ep;陆姳把张府的事略说了说,“……张侍郎定会到云来客栈讨公道,令尊正在张府赴宴,他为人谨慎,大概不会支持张侍郎。为今之计,需借令妹一用。”

&ep;&ep;陆姳给任婉然出着主意,心里一点负担也没有。因为她知道,庆阳侯的事情败露之后,刘太后不仅千刀万剐了他,而且迁怒于人,庆阳侯途经各地的地方官,全部革职查办,下狱问罪。可怜任若光寒窗苦读十几年才中了进士、做了官,为庆阳侯所拖累,功名利禄,化为泡影。

&ep;&ep;与其一心避祸不想惹事却落得将来给庆阳侯陪葬的下场,还不如当断则断,不受其乱。

&ep;&ep;“不行,她毕竟是我亲妹妹。”任婉然柳眉倒竖。

&ep;&ep;陆姳不禁一笑,“当然不是要令妹真的以身涉险,只不过借她的名头一用,激激令尊罢了。婉然,你目前的处境十分危险,必须设法自救。你需让令尊知道,你聪慧能干,高才远识,你是任家嫡长女,是任家最值得他信任的人,最值得他器重的人。”

&ep;&ep;----

&ep;&ep;张侍郎发了怒,宾客们大多满口答应,却也有人出言阻拦。

&ep;&ep;“张大人,这个庆阳侯有些来历,此事就算闹大了,恐怕也难以动摇他的根基啊。”

&ep;&ep;“张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p;&ep;“张大人,稍安勿燥,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ep;&ep;张侍郎一张脸气成了青紫色,“都被恶奴欺上门了,还从长计议什么?!”

&ep;&ep;“县尊大人,您说该怎么办?”那几个反对的人劝不了张侍郎,向县令任若光求助。

&ep;&ep;任若光是个四十多岁的清瘦男子,面带愁容,踌躇不已,显然是拿不定主意。

&ep;&ep;张侍郎哼了一声,心里对这任若光很是看不起。这个小县官出身农家,靠着死读书侥幸中了进士,外放到静县先做县丞,后做县令,做官也十几年了,一点决断也没有,怯懦无能,不堪大用!

&ep;&ep;“张大人,县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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