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雀澜又翻了个身,面朝他:“不过这些东西,我都没带在身上。”

&ep;&ep;祝盛安并不意外:“你把这些东西藏在澹州了?”

&ep;&ep;雀澜道:“这个就无可奉告了。”

&ep;&ep;祝盛安有点心急,但还是按捺下去,说:“你不用担心,我祝盛安为人光明磊落,决不会拿到了证据就过河拆桥。你看,我答应同你试婚,不就是给你这个保证么?若我敢对你怎么样,母亲第一个饶不了我。”

&ep;&ep;“我并不担心殿下对我做什么。”雀澜又翻了个身,“我也相信,以殿下的为人,还不至于跟我这个升斗小民过不去。”

&ep;&ep;祝盛安道:“那你到底顾虑什么?”

&ep;&ep;雀澜道:“我还不够了解殿下,不清楚殿下的决心,到底有几分。”

&ep;&ep;祝盛安皱起眉头:“我的什么决心?若是对付青莲教的决心,我可以给你保证,有我就没有青莲教。”

&ep;&ep;雀澜道:“我可不是三岁娃娃了,听人嘴上一说就相信。我自己会看。”

&ep;&ep;祝盛安拿他没办法了,沉着脸思索,没注意雀澜在旁又翻了几次身,好一会儿,才说:“可你的关键线索没告诉我,万一耽误了什么……”

&ep;&ep;雀澜忽然坐起身:“今晚怎么这么热?”

&ep;&ep;祝盛安:“……”

&ep;&ep;他放下支着脑袋的手臂,躺平了,凉凉道:“让你不要吃那么多牡蛎煎,你非要吃。我就说吃多了夜里会睡不着的。”

&ep;&ep;雀澜疑惑道:“吃了牡蛎煎会热?”

&ep;&ep;他见祝盛安躺得好好的,还盖得住被子,就说:“殿下难道不觉得热?”

&ep;&ep;祝盛安道:“都立秋了,夜里怎么会热。”

&ep;&ep;雀澜坐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要越过他往外爬:“我去院里吹吹风。”

&ep;&ep;祝盛安抓住了他的手臂:“这大半夜的,还出去吹什么风?我让下人给你煮降火的汤来。”

&ep;&ep;雀澜身上穿的寝衣轻薄柔软,被祝盛安抓住手臂时,仿佛贴着肉感受到了乾君手掌的温度。而祝盛安已坐起了身,两人离得太近,乾君独有的气味扑面而来。

&ep;&ep;世子殿下的味道,是清新冷冽的雪松。

&ep;&ep;雀澜身子一抖,脸霎时就红了,一把抽出手臂,拉起被子罩住了自己。

&ep;&ep;祝盛安刚要叫下人,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拉掉了被子,一脸莫名其妙:“你做什么?”

&ep;&ep;他去扯被子,雀澜反而愈发往床里缩,祝盛安道:“这么闷在被里,你又不热了?你要闷也别拿

&ep;&ep;我的被啊,拿你自己的去。”

&ep;&ep;他又扯了两下,只听雀澜捂在被子里闷声道:“殿下拿我的被去盖。”

&ep;&ep;祝盛安道:“你都盖过了,上面有你的气味,我不盖。”

&ep;&ep;乾君对坤君的气味十分敏感,世子殿下又从没开过荤,要是今晚拿雀澜的被盖,这一晚上都不用睡了,得精神到天亮。

&ep;&ep;雀澜捂在被里不作声了,祝盛安碰了碰那团被子:“昨晚是一床被,我冻了半夜。今晚两床被了,还要我挨冻?”

&ep;&ep;过了一会儿,被里冒出半张脸,雀澜一双眼睛水意盈盈,小声道:“殿下去榻上坐一会儿。”

&ep;&ep;“?”祝盛安莫名其妙,但他也知道,从床上到榻上容易,从榻上再回来就说不准了。他道:

&ep;&ep;“我不去。”

&ep;&ep;他伸手去扯雀澜的被子,却猝不及防闻见一阵异香,像是夜来香的味道,十分浓郁。

&ep;&ep;“嗯?你身上怎么这么香。”祝盛安下意识道。

&ep;&ep;说完,他忽而反应过来,看向雀澜。

&ep;&ep;雀澜咬着嘴唇,面颊绯红,水意盈盈的眼睛同他一对视,立刻垂下来,不作声。

&ep;&ep;那气味对乾君简直灵得不得了,祝盛安心头突地窜起一股燥热。他一个激灵,连忙往后退,慌不择路地退了好几步,扑通一声跌在了床下。

&ep;&ep;见他如此大的反应,雀澜愣了愣,叫道:“殿下?”

&ep;&ep;祝盛安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头冲出了屏风外,简直是如避蛇蝎。

&ep;&ep;雀澜怔了一会儿,扑哧一笑:“殿下去哪儿?”

&ep;&ep;外间远远传来祝盛安的声音:“今晚我睡榻上。”

&ep;&ep;雀澜脸上带着笑意,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鼻尖还能闻到淡淡的松木清香味,这味道钻进他身体里,让他耐不住地夹紧双腿。

&ep;&ep;他若回自己的被里,会好受许多,可他却像为这味道着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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