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赵平津和方朗佲两个人分头开车沿着东西方向的大路走了一遍,又回头兜了几圈,赵平津走下车来,沿着路边的人行道,餐馆,酒吧,商店,一间一间地看。

&ep;&ep;跑了好几条街,在永安东里的小马路边遇到了方朗佲。

&ep;&ep;方朗佲也没见到她。

&ep;&ep;凌晨两点多了,冷风呼啸,直往脖子里灌,雪渐渐停了,小巷子里的街道阒寂无人,不远处的马路上有夜店出来的年轻男男女女浪声笑语地经过,街角的小面馆正在蔫儿吧唧地关门,远处的高楼霓虹灯牌好像憧憧鬼火,这座城市依旧灯火通明,天地之间却仿佛只剩下一片荒凉。

&ep;&ep;赵平津身上穿了一件大衣,黑色的短发上覆了层薄薄雪花,因为一路都在跑,里边的衬衣都被汗水和雪水浸透了。

&ep;&ep;情绪太紧张和激动,他的胃隐隐开始疼。

&ep;&ep;赵平津只好打通了倪凯伦的电话。

&ep;&ep;倪凯伦今天陪着西棠去了下午的商业活动,晚上的飞机刚刚回到上海,这会儿还在吃晚饭,她听了这消息也吃了一惊:“搞什么,我一走她就给我闹事!”

&ep;&ep;赵平津恳求地说:“你看看能不能联络到她。”

&ep;&ep;倪凯伦在那边噼里啪啦地问话。

&ep;&ep;赵平津眉头紧紧地皱着,她问一句他答一句。

&ep;&ep;“她什么也没带。”

&ep;&ep;“手机在我大衣的兜里。”

&ep;&ep;“我们出门转了转而已,她没带包。”

&ep;&ep;倪凯伦听完了,冷酷无情地答了一句:“不用理她,她自己会回去。“

&ep;&ep;赵平津被她这么一说,心里一点点微弱的希望都消失殆尽,他一时情急冲着倪凯伦嚷了句:“你是她经纪人,她是公众人物,最近刚刚走红,路上地滑,雪那么大……”

&ep;&ep;那端的倪凯伦忽然停顿了两秒,接着是门砰地一声甩上的声音,然后电话就忽然提高了声音,她尖着嗓子愤怒地叫:“你也知道外头不安全?你是怎么带她的?你带她在身边,她怎么跑得出去?我看她干脆就死在外面算了!”

&ep;&ep;赵平津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