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爸在恢复期,很快就好了,拿着吧,等我们做好了床,卖了钱不就行了。”
&ep;&ep;“那行。”齐三也没有客气,拿着周悦的钱,趁着周悦放学间隙,他便带着周悦去买树,周悦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居然少花了几块钱,把齐三乐坏了,齐三现在几乎把周悦当活宝一样,开始舍不得她干活,像拉大锯锯木头这事儿,就是他和齐三婶或者张美群拉,周悦便做自己的事儿,她很小的时候就看周秦山做些手工,所以还是懂一些,只是不熟练,她拿刨刀、凿刀,小锯子,对着木头敲敲打打,只要不上课,她就整这些玩意儿。
&ep;&ep;这天,齐三在周悦家的院子里刨床条,周悦在一旁做自己的盆架,做完之后,正左右审视之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说:“再雕个花就好看了。”她回头一看,是周秦山,周秦山不能久坐,大部分时间都躺着,为了让他能够看到院子里的情况,齐山便和张美群,把木板床抬到门边,因此周秦山只要一转头就能看到他们的工作细节,也方便他指导齐三,或者和齐三商量。
&ep;&ep;其实周秦山一直在看周悦,可能是躺着的原因,他的大脑比以前清晰点儿,看着聪明能干的大女儿,他常常自责自己的无能,同时又因为自己女儿的优秀而骄傲,此时看着周悦做的盆架,样式新颖好看,他忍不住就说了一句,说完就有点后悔,因为他大女儿周悦自从那次分家后,不但不喜欢他也不愿意搭理他,甚至当着他的面连句“爸”都不喊的。
&ep;&ep;果不其然,周悦看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一句话也没有说,继续忙碌着手里的活儿,周秦山眼睛瞬间黯然,也不敢再看周悦了。
&ep;&ep;周悦也没有去看周秦山,就这样大概忙了半个多月,所有的床、牛车、凳子以及周悦的那些小玩意儿,全部做好,终于又到了望城县两个月一次的庙会,周悦、齐三摩拳擦掌,就等这次庙会赚一次,可以把欠的债都还一还,然后为过年做准备。齐三为了更好地卖出这些东西,提前拉两个牛车去县城看看情况,谁知道早上拉两个牛车去,中午就拉了两个牛车回来了,周悦不解地问:“齐三叔,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ep;&ep;“没地儿卖了。”齐三失落地说。
&ep;&ep;“没地儿卖了?什么意思?”
&ep;&ep;“我们之前卖床和牛车的小卖部,你二爹给了人一块钱,说是把地儿给包了,不准我们在那儿卖东西了,我们没地儿去了。”
&ep;&ep;“你说周淮山把那地儿包了,周淮山自己做床卖?”周悦惊诧地问:“确定是周淮山吗?”
&ep;&ep;“嗯。”齐三满脸愁色地说:“就是周淮山。”
&ep;&ep;19.第19章
&ep;&ep;周淮山,
&ep;&ep;是周淮山,要是齐三不提周淮山这个人,周悦都快忘了周家那边的人,她每天那么忙,根本没时间理会那边的人,没想到她不理他们,他们倒来招惹她,一块钱包小卖部场地?周淮山这是明摆着要和她对着来了?周悦转头看向齐三,问:“齐三叔,只有小卖部那儿一处地方可以卖床吗?”
&ep;&ep;“嗯。”齐三应。
&ep;&ep;“别的地方不行吗?”
&ep;&ep;“不行。”
&ep;&ep;“为什么?”
&ep;&ep;“大家都养成习惯了,那儿就是床行,大家想买些家具什么的,就往小卖部那里去,换个地方,肯定不如那边卖得好了。”
&ep;&ep;“嗯……”周悦陷入沉思,片刻之后,说:“没关系。”
&ep;&ep;“没关系?”齐三望向周悦,周悦点头说:“对,没关系。”
&ep;&ep;“你有办法?”
&ep;&ep;“有。”
&ep;&ep;“什么办法?”
&ep;&ep;“他不讲情面,那么我们自然也礼尚往来了。”周悦说。
&ep;&ep;“什么意思?”齐三小学三年级因为交不起五毛钱学费辍学,所以文化程度有限,并不明白周悦说的这些文绉绉话语的意思,周悦很快反应过来,笑了笑,说:“不要紧,他包他的场,我们卖我们的,不相干的。”
&ep;&ep;“行吗?”[]
&ep;&ep;“我可是一天能够卖出去三张床的人。”
&ep;&ep;“可是这次我们没有地儿了——”
&ep;&ep;“没关系,齐三叔真的没关系,你相信我,我有办法。”
&ep;&ep;“真的?”齐三虽然心里偏向于周悦,可是看着周悦到底还是个孩子的样子,他又有点放心不下,于是在接近庙会的几天里,齐三开始吃不好喝不好,这些都落在周淮山、周二娘眼中,周淮山、周二娘得意极了,心里想着,这下就轮到他们赚钱了,可是,他们再去看周悦时,发现周悦像是没事人儿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这几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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