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暴露,贼匪也不再隐藏,喊杀声几欲震天。

&ep;&ep;顾馨之刚刚站定,耳边便听得刀剑相击、惨叫声起。

&ep;&ep;她下意识抬眼去看。

&ep;&ep;艳阳下,鲜血飞溅,隔着这般距离,仿佛都能听到刀剑划破衣衫、皮肉的声音。

&ep;&ep;顾馨之何曾见过这种光景,当下脸都白了。

&ep;&ep;“夫人。”夏至虽然也害怕,却比她震惊多了,“您先回车里,别吓着了。”

&ep;&ep;“上车。”提着刀的苍梧挤开人群过来,神色是从未见过的严肃,“你们得先离开这里。”

&ep;&ep;顾馨之手一抖:“高赫他们拦不住?”

&ep;&ep;苍梧低语:“对方刀剑武器太齐全了,身手也不像寻常百姓,为防万一,夫人先走。”

&ep;&ep;顾馨之有些慌:“那高赫他们——”

&ep;&ep;“夫人您在这里,高赫他们无法专心。”

&ep;&ep;顾馨之咬牙:“好,我走——你们都赶紧上车,一起走。”无需夏至搀扶,她忍着害怕,提裙快步走向马车。

&ep;&ep;其余仆从听了,连忙哆嗦着去爬车。

&ep;&ep;苍梧戒备地盯着,待众人上车,立马带人翻身上马。

&ep;&ep;“走!”

&ep;&ep;长松鞭子一扬,马车立马飞奔往前。

&ep;&ep;顾馨之忧心忡忡,掀开帘子往后望。

&ep;&ep;喊杀声、刀剑声已被马蹄、车声掩盖,连景象也被紧跟车旁的苍梧等人挡住。

&ep;&ep;“苍梧,”她扶着车窗喊,“我们先去前边,你回去帮高赫。”

&ep;&ep;苍梧戒备四顾,闻言道:“恕奴才不能遵命,您的安危才是——”

&ep;&ep;“杀!!”举着刀的壮汉从两侧林子涌出,往后甚至还有抓刀骑者。

&ep;&ep;那些骑者掠过奔行者,直冲顾馨之的马车。

&ep;&ep;“有埋伏!!”领跑的护卫马速不减,挥刀迎敌。

&ep;&ep;看到那些骑兵,苍梧脸色大变,腿一夹,冲到前边,横出一刀,挥下一颗脑袋:“长松,冲出去。”

&ep;&ep;驾车的长松沉着脸:“放心。”大喝,“夫人坐稳了!”缰绳一甩,马车再度加速,直冲敌人。

&ep;&ep;扶着车窗的顾馨之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往后摔,若非旁边的夏至拽了一下,怕是要摔狠了。

&ep;&ep;即便如此,顾馨之也磕得背部生疼,闷哼出声。

&ep;&ep;白露吓死了,顾不得马车飞速,扑过去帮着拽她胳膊。

&ep;&ep;马车陡然一拐,主仆三人登时跟着往另一侧甩。

&ep;&ep;白露、夏至惦记着顾馨之怀孕,一个攀窗拽拉,一个直接拿自己当背垫,再次将顾馨之托住。

&ep;&ep;接连两回下来,顾馨之脸白了。

&ep;&ep;“不行。”白露大喊,“长松,停车。”

&ep;&ep;外头的长松吼道:“不能停,这里太乱了,容易惊马。”

&ep;&ep;白露焦灼:“快点,夫人撑不住!”

&ep;&ep;长松恍然,这才记起自家夫人还怀着身孕。他巡视一圈,咬了咬牙:“马上,再撑一会!”

&ep;&ep;狠狠拽动缰绳,马车爬上草坡地,冲向不远处山石。

&ep;&ep;苍梧一眼看出他的意图,驱马挥刀,将那些骑兵挡在马车外围。

&ep;&ep;车内主仆仨人被颠得左摇右晃。

&ep;&ep;顾馨之只觉气血翻腾,胸闷欲吐。

&ep;&ep;好在,吐出来的前一刻,马车终于减速,停住。

&ep;&ep;顾馨之撞到车壁,堪堪停下。

&ep;&ep;车外,马蹄声、刀剑声瞬间逼近。

&ep;&ep;长松急急道:“属下已将缰绳砍断,你们不要出来。”

&ep;&ep;白露、夏至压根顾不上回答他,爬起来冲向顾馨之。

&ep;&ep;“夫人!”

&ep;&ep;“夫人,你没事吧?”

&ep;&ep;顾馨之咽下到嘴的酸意:“没事。扶我起来。”

&ep;&ep;俩丫鬟赶紧将她搀扶起来。

&ep;&ep;车外响起几声惨叫。

&ep;&ep;顾馨之抖了抖。

&ep;&ep;白露脸都吓白了:“怎、怎么办?”

&ep;&ep;夏至眼泪也出来了:“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ep;&ep;平日再稳重,毕竟也是十来岁的小姑娘。在场最大的顾馨之深吸了口气,稳住颤抖的手,爬到窗边,微微掀起一道缝——

&ep;&ep;刀刃反射的光线中,一线血珠越过缝隙,溅到她脸上,血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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