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当娘呢?”

&ep;&ep;煊哥儿:“我当然知道,我见过啊!贤哥儿的娘就不这样,说话可温柔了。”

&ep;&ep;他说的贤哥儿,是柳晏书的小儿子。

&ep;&ep;顾馨之忍不住逗他:“那我明儿问问贤哥儿阿娘,让她把你收过去当儿子?”

&ep;&ep;煊哥儿登时迟疑了,然后道:“虽然你又凶又烦人,但我是好孩子,我不嫌弃你。”顿了顿,又补了句,“我也不嫌弃阿爹整日冷着脸。”

&ep;&ep;顾馨之被逗笑了,忍不住蹲下,把小胖墩摁进怀里,好一顿搓揉。

&ep;&ep;煊哥儿连连挣扎:“阿娘——男女授受不亲——”

&ep;&ep;顾馨之停下来:“……谁教你的?”

&ep;&ep;煊哥儿连忙整理衣衫,认真道:“阿爹说的,他说我过了年就该七岁了,男女七岁不同席,该避讳就要避讳。”

&ep;&ep;老气横秋的模样,惹得顾馨之抱住一顿啃:“傻儿子哟!”

&ep;&ep;煊哥儿肉呼呼的脸涨得通红,拼命挣扎:“阿娘!!”

&ep;&ep;顾馨之恋恋不舍松开他,顺手帮着他整理衣衫发髻:“好了,不闹你了,现在说正事。”

&ep;&ep;煊哥儿眨眨眼。

&ep;&ep;顾馨之点着他脑门:“这书房呢,是你爹放重要文件的地方。上锁,就是告诉别人,这里不许进。你把锁弄坏,相当于不理会你爹的警告,擅自进入他的书房……不管你是不是有意,这事儿呢,我一定会告诉你爹,你自己亲自去向他解释。”

&ep;&ep;煊哥儿想到自家阿爹的冷脸,缩了缩脖子,忍不住猴到她身上:“阿娘,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帮我去跟阿爹说说吧~”

&ep;&ep;顾馨之冷酷无情:“不行,男子汉做事,敢作敢当。你是不是故意,自己去跟你爹说。”

&ep;&ep;煊哥儿这才慌了:“我真没有——”

&ep;&ep;“那这些是怎么回事?”顾馨之指着他脚边翻腾得乱七八糟的箱子,还有旁边明显被暴力拆除的小锁。

&ep;&ep;煊哥儿心虚:“我就看看……”下一瞬,他挺直腰杆,“苍梧叔叔说,这些都是阿娘的东西,不是阿爹的。”所以他能翻。

&ep;&ep;顾馨之诧异:“我的?”说着,扭头看向苍梧。

&ep;&ep;苍梧挠了挠头,含糊不清道:“就前些年的旧物。”

&ep;&ep;顾馨之更狐疑了。

&ep;&ep;煊哥儿犹自叨叨:“上回我过来,阿爹就说是阿娘的旧物,所以我今天才过来翻的。”

&ep;&ep;顾馨之“哦吼”:“有些人暴露了!”她伸手搓他脑袋,“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有问题,好端端找什么心爱的毛笔,我看你,就等着挨揍吧。”

&ep;&ep;煊哥儿:“……”

&ep;&ep;顾馨之也不跟他多说,朝苍梧招手:“劳烦你跑一趟,把他拎去后书房。”长风、长空俩人可拽不动这小子。

&ep;&ep;煊哥儿似乎自知理亏,嘟嘴站在那儿,脚尖一下一下地转着圈。

&ep;&ep;苍梧扫了眼书房门口,有些迟疑。

&ep;&ep;顾馨之没好气:“行了,我就在这儿看会书……”她看看天色,“估计先生也快回来了,到时我跟他说说。”省得他们挨骂。

&ep;&ep;苍梧登时眉开眼笑:“诶哟,有夫人这话,大伙就放心了。”

&ep;&ep;顾馨之:“……”

&ep;&ep;片刻功夫,书房就空了。

&ep;&ep;谷雨福身:“奴婢去给您沏壶茶。”

&ep;&ep;顾馨之摆摆手。待谷雨离开,她环视一周,再次将目光落在旁边打开的小木箱。

&ep;&ep;她的旧物?

&ep;&ep;她好奇上前查看。

&ep;&ep;数个旧荷包、两块缀着同心结的玉佩、数本书册,一沓信笺。

&ep;&ep;她捡起最上面一个荷包。戏水双鲤纹,旧是旧了点,但绣工确实挺好,锦鲤被绣得活灵活现——

&ep;&ep;等等。

&ep;&ep;这是,“她”的荷包?

&ep;&ep;想到这种可能,她连忙去翻剩下的东西。

&ep;&ep;荷包自不必说,都是精致的绣纹,一看就是浸淫多年的功底。书册是几本诗集,上面写了许多注解,可见读书之人用功之深。

&ep;&ep;顾馨之犹豫了下,捡起一封信笺——“她”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她”,看看信也无妨吧?

&ep;&ep;犹犹豫豫地展开:

&ep;&ep;耗时两月,将《林州诗集》通读完毕,许多诗篇亦能朗朗上口,是不是能让夫君改观一二?日日勤学,只望与君红袖添香、举案齐眉。

&ep;&ep;既无抬头称呼,也无落款,宛如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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