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的书法名家,只能装乖听着,偶尔跟着感叹几句。

&ep;&ep;倒也混过去了。

&ep;&ep;时间差不多了,便有下人过来请,抓周的东西都布置好了。

&ep;&ep;众人便起身移步,去看吃饱喝足的小奶娃抓周。小奶娃争气,左手抓毛笔右手抓书本,博得满堂彩。

&ep;&ep;抓了周,差不多便开席了。请的都是自家亲友,统共不过四桌人。宴席菜色大都是提前定好的,柳霜华定的是八菜一汤一羹,因着柳大伯母提了句,她便让人撤去了上汤白菜,换了顾馨之菜谱里的醋溜土豆丝,再添一道土豆烧鸡、一道新鲜野菜。

&ep;&ep;这两道菜都是柳霜华跟顾馨之讨论后换上来的。醋溜简单又解腻,再加一道鲜嫩野菜,省得有人不爱吃酸。鸡也是顾馨之送来的,不用着急着慌去采买。如此一来,一桌子菜满满当当,吃得宾主尽欢。

&ep;&ep;醋溜酸爽可口,土豆烧鸡软糯入味,这里的大都是家里的掌家娘子,吃得惊喜,纷纷向顾馨之讨教这土豆的法子。

&ep;&ep;柳霜华没奈何,只得道:“行了,回头都给你们抄一份菜谱,回家自去研究。”

&ep;&ep;有人打趣:“用得着你,我自请顾丫头给我写一份不行吗?她的字不比你好看吗?”

&ep;&ep;柳霜华:“……”

&ep;&ep;众人喷笑,纷纷转向顾馨之,向她讨要墨宝。

&ep;&ep;这是往后要跟她来往的意思了。顾馨之哪有不乐意的道理,一一都应了。

&ep;&ep;宾主尽欢。

&ep;&ep;宴罢,众人便纷纷告辞离去,临走,好几家妇人都要与顾馨之交换名帖。

&ep;&ep;原主未出嫁时,甚少出门,出嫁后更是终日以泪洗面,顾馨之根本不知道参宴还得带名帖。而且,她以为她现在顶着和离身份,常人并不会太待见她呢。

&ep;&ep;是她对这大衍风俗了解太少。

&ep;&ep;但当下,她就有些尴尬了,只得借口说刚搬到庄子,原来的帖子不合适,等她收拾好住处,再给各位补派名帖云云。

&ep;&ep;不管是不是面子情,反正众人都纷纷表示理解。顾馨之才微松了口气。

&ep;&ep;辞别陆家,她也不着急回去,趁着进城,打算去铺子里看看。

&ep;&ep;***

&ep;&ep;另一边,参宴的男宾们都喝了点酒,许是高兴,先生有点喝多了。谢慎礼不放心,亲自送先生、师母回去,才转道回府。

&ep;&ep;刚进门,刚要换掉身上沾了酒气菜味儿的外衫,管事就来报,说顾姑娘亲自送了些东西过来,还附了封信。

&ep;&ep;谢慎礼解衣带的手一顿:“信?”

&ep;&ep;管事忙将信笺递上。

&ep;&ep;谢慎礼看到那未封口的信笺,冷眼扫过去:“你拆的?”

&ep;&ep;管事忙不迭解释:“不是,顾姑娘送来的时候,便是这样了。”

&ep;&ep;谢慎礼微微皱眉,接信展开,一看,哑然。他问:“她送了什么东西过来?”

&ep;&ep;管事忙答:“一筐土豆,一筐新鲜春菜,一小筐粉条,还有数只鸡鸭。”

&ep;&ep;谢慎礼,微微颔首:“知道了。”

&ep;&ep;他忆及方才宴席上的菜品,心下了然,再次低头,盯着信笺上的字看了半晌,然后将信笺递过去,“这是菜谱,拿去给——”顿了顿,收回手,“准备笔墨。”

&ep;&ep;旁边伺候的青梧愣了愣,忙去铺纸磨墨。

&ep;&ep;谢慎礼也不着急更衣了,拿帕子擦了擦手,铺开顾馨之的信笺,提笔誊抄。

&ep;&ep;片刻后,他将抄好的纸张递给管事,道:“把这个拿去给厨房,找个识字的好好讲解。”

&ep;&ep;“是。”管事也不敢多问,拿了纸张便退了出去。

&ep;&ep;谢慎礼再次将顾馨之那张信笺捡起来,又看了几眼。

&ep;&ep;青梧疑惑:“主子,可是有何问题?”

&ep;&ep;谢慎礼蓦然回神,将信笺递过去,淡声道:“收起来。”

&ep;&ep;青梧愣住。

&ep;&ep;谢慎礼略一扫,便明白他想什么,宛若解释般道:“姑娘家的墨宝,岂可随意外流。”

&ep;&ep;青梧恍然,忙恭敬接过信笺,道:“奴才定然好生收起来。”

&ep;&ep;谢慎礼想说不至于,想到那手字,还是把这话咽了回去。

&ep;&ep;第11章请您过去

&ep;&ep;天气晴好,阳光洒在街上,照得人暖融融、昏欲睡。

&ep;&ep;顾馨之最近睡惯了午觉,这会儿在马车里摇摇晃晃,便觉累得不行,索性带着水菱、香芹下车步行,振虎几人在后面慢悠悠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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