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ep;&ep;许氏很是沮丧:“都怪娘,把钱都用光了……”

&ep;&ep;顾馨之安抚她:“钱都是用来花的,你在舅舅家不容易,多花点也是正常。等我以后挣多多的钱,你直接装一马车银锭回去,砸死他们!”

&ep;&ep;许氏忍俊不禁:“瞎说,再有钱也不能这样折辱别人。”

&ep;&ep;顾馨之挽着她胳膊:“就是瞎说嘛,这样说,我心里高兴。”

&ep;&ep;许氏愣了愣,拍拍她胳膊,不吭声了。

&ep;&ep;顾馨之看了她一眼:“娘,这段时间你都得跟着学哦。”

&ep;&ep;许氏不解:“怎么了?”

&ep;&ep;顾馨之理所当然:“以后这些活儿就交给你了呀。”

&ep;&ep;许氏大惊:“这如何使得?我可是什么都不会的!”

&ep;&ep;顾馨之:“这不是正带着你学嘛。再说,熟能生巧,一次记不住,多来几次不就会了。我还要赶在入夏之前多做一点呢,过了夏日,这玩意就不好卖了。娘,你可要帮我啊~”

&ep;&ep;许氏:“万一学不会……”

&ep;&ep;顾馨之不以为意:“学不会就多学几遍,实在不行,就拿笔记下来呗。”怎么说也是识字的人。

&ep;&ep;许氏犹犹豫豫:“那我,试试?”

&ep;&ep;顾馨之大手一挥:“试!”

&ep;&ep;她娘回来不过两三天,就仿佛恢复了大半,饭能多吃半碗,脸上有了笑容,也没有了刚回来时的虚弱,每天都能在庄子四周散散步。

&ep;&ep;按那老大夫所说,她身体底子差,需要长时间调理,但她却恢复得这般好,除了不能走动太久,其他已然看不出太大问题……想来,不过是生活有了盼头罢了。

&ep;&ep;她一寡居妇人,丈夫早逝,女儿远在他方相见不易,又遭嫡母、嫡兄磋磨,身体能好才怪呢。虽然她仍然难以释怀女儿和离之事,但抵不过天性里对亲情的渴慕。

&ep;&ep;人闲着就容易多想,若不给她找点事情,等她缓过来,自己怕是要倒霉。

&ep;&ep;顾馨之对目前的和离娘子身份十分满意,可进可退,可攻可守,简直不能更完美。

&ep;&ep;她能怼谢慎礼,许氏……还是得悠着点。

&ep;&ep;索性给许氏找点事呗,忙起来,就顾不上她了。

&ep;&ep;越想越靠谱,顾馨之偷覰了眼忐忑不安的许氏,坏心眼地补了句:“娘,以后咱家吃饭还是喝粥,可就看你了。”

&ep;&ep;许氏登时慌了:“这、这担子太大了,我、我不行。”

&ep;&ep;顾馨之一锤定音:“所以你好好学,我只带你做这一回。”

&ep;&ep;许氏:“……”

&ep;&ep;许氏如何担忧不说,第二日,顾馨之就开始带着她一起洒莨水、晒莨。

&ep;&ep;这一步骤用的是“二过水”,晒干的绸坯上洒莨水,用细密的竹枝束均匀抹开,再进行晾晒。如此反复,数遍后,才可进行下一步。

&ep;&ep;这过程刚进行到第二步,去京郊各村搜刮土豆的张管事回来了。

&ep;&ep;他还带回来了数百斤土豆。

&ep;&ep;顾馨之高兴不已,立马将晒莨之事全权托给许氏,自己带着人去做薯粉,打算先拿这个赚点钱,好缓一缓燃眉之急。

&ep;&ep;她为了摆脱谢家,和离的时候是快刀斩乱麻,拿了和离书就出府,匆忙之下,只收了她院子里的银钱、首饰、衣料,至于别的陪嫁,那是想都不敢想。

&ep;&ep;她非常有自知之明,她一无娘家可靠,二是人单力薄,断不可能从谢家那种虎狼窝里挖出肉来,能脱身已经可以了。

&ep;&ep;陪嫁的这庄子统共三十亩。听起来多,但大都是旱田,还得养着庄子里一大帮人。往日她在谢家,这庄子也不过是三时两季送点米粮家禽,别的就没了。

&ep;&ep;也是因着贫瘠,才没被谢家那帮财狼给啃了。

&ep;&ep;只是这么一来,她手里便没什么银钱了。

&ep;&ep;庄子有田有粮,吃的倒是不愁。但想要过得好点,就得花钱。比如调料、比如肉。

&ep;&ep;庄子好几年没住人,压根没修缮过。这段时日不下雨还好,等到春雨季节……怕是要漏雨。

&ep;&ep;还有,许氏回来,带回来的衣裳都旧的不行,看着,仿佛还是两三年前做的。纯棉布料不比现代材质,洗多了可是会发白开线的。这一来,还得花钱做衣裳。

&ep;&ep;还得采购薯莨和绸坯。

&ep;&ep;桩桩件件,都得花钱。

&ep;&ep;这段日子的花销,可都是靠她当掉部分首饰支撑下来的。

&ep;&ep;首饰总有当完的一天。在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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