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是这几起里唯一一个被保险人死亡的案子,剩余的都是或伤或残,也因为他死了,报案人才把他排除在外。”
&ep;&ep;李奕杰皱眉:“怎么死的?”
&ep;&ep;“被人用榔头敲死在家里,”雷桦打开手机里那张法医鉴定报告的照片,“凶手是同村的人,去年被注射死刑。”
&ep;&ep;第9章第九章集体骗保案(2)
&ep;&ep;“嫌疑人的口供有吗?”李奕杰道。
&ep;&ep;“有,”雷桦打开电脑桌面的一个文件夹,“口供上说嫌疑人王大勇因和被害人王权起了口角争执,当晚回家后认为自己吃亏,便拿着榔头偷入王权家中,之后把他敲死在床上。”
&ep;&ep;“证据链对的上吗?”罗麦问。
&ep;&ep;“对得上,王大勇把受害者杀死后在受害者家里呆了一夜,接着带着凶器去派出所自首。”
&ep;&ep;听了这话罗麦觉得哪里不太对:“怎么感觉怪怪的。”
&ep;&ep;李奕杰想了片刻说道:“按照王大勇的说法,他杀人是一时冲动,我们可以说他是激情犯罪。可他为什么杀完人之后还在死者家里呆着?他不跑也不躲,就和尸体呆了一夜?”
&ep;&ep;雷桦摸摸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李队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这么恐怖呢?”
&ep;&ep;李奕杰翻了个白眼继续道:“他一个农村庄稼汉,杀人之后怎么可能这么冷静?看看他和受害者的争执内容是什么?”
&ep;&ep;“笔录上说是因为开垦荒田归属原因,大致就是王权抢了王大勇开出来的山地,王大勇不爽就把他杀了。”
&ep;&ep;听完这些别说李奕杰、罗麦觉得不对劲了,就连雷桦也觉得奇怪:“为了块地杀人?这王大勇脾气够暴躁的啊。”
&ep;&ep;李奕杰把雷桦面前的电脑转过来,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文件,越看眉心的褶皱越深:“这个案子那么多疑点就这么结案了?”
&ep;&ep;罗麦道:“如果现场的痕迹检验、法医报告与嫌疑人笔录吻合,他们结案是很正常的事。”
&ep;&ep;李奕杰:“把法医报告给我。”
&ep;&ep;雷桦忙不迭地打开法医报告的文件夹,李奕杰看了之后整张脸都黑了。
&ep;&ep;罗麦意识到这份报告可能有问题,他急忙问:“怎么了?”
&ep;&ep;“法医报告上清清楚楚写着被害人是受到钝器打击所致的颅脑损伤死亡,但伤口分死前伤和死后伤,且法医鉴定伤口不是同时间击打的。”
&ep;&ep;雷桦一惊:“什么意思?”
&ep;&ep;“李队的意思是王权死后又有人在他头上敲了几下,实施了加固行为?”罗麦猜测。
&ep;&ep;“对,加固行为一般是凶手和被害人认识或怕被害人没死透从而采取的行为。王大勇在王权家里呆了一夜,他不仅不害怕还在几个小时后给死透的王权又来了几下,为了块谁都不属于的地下这么重的死手?他是变态还是心理素质太好?”
&ep;&ep;雷桦的鸡皮疙瘩已经起了一身了,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岔开话题时罗麦突然道:“会不会第二次的加固行为不是王大勇干的?案发现场存在第三人或者更多人?”
&ep;&ep;此话一出雷桦脸都白了:“不,不会吧,王权不就一个乡下人嘛,哪有那么多仇人想要他的命啊?”
&ep;&ep;李奕杰没搭话,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大概过了五秒钟对面接起喂了一声。
&ep;&ep;“你……你是不是偷吃我零食了?”
&ep;&ep;那头的张珏险些被李奕杰这句话呛死,他慌慌张张地咽下嘴里的东西道:“别瞎说八道啊,我自己带的。”
&ep;&ep;“最好是,”李奕杰哼道,“那牛肉干是我做的送人的,你别给我全吃了。”
&ep;&ep;“知道了知道了,”张珏开始不耐,“有什么屁赶快放。”
&ep;&ep;“一会儿我给你几个案子的时间地点,你去档案室里筛查一下这些案子中有没有法医鉴定报告,如果有你检查一下,然后跟我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