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于是桓山就这样被妻女半是架弄、半是哄骗地绑上了贼船,现在当着皇帝的面,他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是靖阳侯出的手,他一定不会这样公然表示不满。办法迟早要想,只不过可以暗中规划啊!这样扯到台面上来,把自己置于他的对立面,皇上是万万不会偏帮自己的呀!桓山越想越挣扎。

&ep;&ep;“皇上,臣有一议,可以解决此事。”凌宗训建言道。

&ep;&ep;“说。”

&ep;&ep;“桓青青的死与武宁郡主无关,她身上的伤都是臣一手造成的。穆阳侯口口声声说一命抵一命,既然如此,那么这条命也应该由臣来抵还才是。”凌宗训沉声道。

&ep;&ep;“宗训你……”皇上不由自主地从御座上站起来,眼中带着斥责,“朕说此事与你无关,便是与你无关。穆阳侯,你可服气?”

&ep;&ep;皇帝一时心急,完全忘记了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打定主意要在两个大臣之间保持中立,至少是表面上的中立。

&ep;&ep;“臣……”桓山双膝跪地,哪还敢说半个不字。

&ep;&ep;“皇上!”凌宗训半跪在地上,沉声道:“臣能料想,穆阳侯心中定然不服。没关系,既然他想为女报仇,臣愿意与他光明正大地比一场。臣若赢了,就证明穆阳侯没能力为女报仇,此事作罢;臣若输了,甘愿为桓青青抵命,桓家大仇得报,自然不得再骚扰武宁郡主。”

&ep;&ep;桓婉婉看着凌宗训坚定的表情,心里恨不得撕了楚明珠。她到底有什么魔力,竟能让凌宗训这样的男人如此舍命维护?她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定要出一出胸中这口恶气!

&ep;&ep;“何必呢?”皇上摇头叹息。

&ep;&ep;桓山也是犹犹豫豫,不敢答应。

&ep;&ep;“桓侯若是不愿意,那更省事了,直接就此作罢,以后提都不要提。不是我没给你复仇的机会,是你自己放弃的。”凌宗训冷冷地道。

&ep;&ep;“你欺人太甚!”桓山深感自己受到了藐视,一时间血气上涌:“比就比,我桓山也是行伍出身,战场上摸爬滚打闯过来的,还能怕你不成?”

&ep;&ep;“好,那便请了。”

&ep;&ep;眼见着双方都答应下来,皇帝一时无从劝起,便也准了二人所请。他心中暗忖,凌宗训绝无失败的道理。

&ep;&ep;明珠趁人不注意,低声在凌宗训耳边道:“你这是何苦?”

&ep;&ep;“这种人,你不给他个发泄的机会,他便不会善罢甘休。”凌宗训低声道。

&ep;&ep;“可是……”

&ep;&ep;“不用担心。”

&ep;&ep;说完,凌宗训便离开了明珠,大步向前走去。众人让开了一个场地,凌宗训和桓山分别从侍卫身上接过一柄宝剑,定定地立在场中,双双对峙。

&ep;&ep;“靖阳侯,请了。”

&ep;&ep;“请。”

&ep;&ep;凌宗训话音刚落,桓山便举剑袭来。他身材壮硕,孔武有力。素以精妙、灵巧见长的宝剑,在他的手中竟仿佛有钢刀一般的威力,招招式式有如泰山压顶,带着刚猛十足的劲道。他体态虽壮,步法却是灵活,身形忽动忽西,宝剑指南打北,着实让在场之人看花了眼。

&ep;&ep;凌宗训却出人意料地只避不攻,步步退后。楚明珠虽然对他的功夫有着绝对的自信,然而毕竟事关他的安危,万一有一丁点差池,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她虽不懂武功,却也看出桓山没安什么好心,似乎想借着这场比试,直接将凌宗训毙于剑下。

&ep;&ep;想到此,心中更是忐忑,不由得双手交握,紧紧按住脖间那块玉佩,似乎唯有如此才能释放一点心里的紧张。

&ep;&ep;“不用担心,宗训是以退为进。”贺延修在她耳畔低语。

&ep;&ep;明珠胡乱地点了点头,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

&ep;&ep;除了明珠、太后、窦氏这几个完全不懂武功的人外,在场诸人,但凡稍有些武功底子的人都看得出,桓山势头虽猛,却是强弩之末,凌宗训虽步步退后,却是游刃有余。只怕是他有心戏耍对方,否则想要桓山落败,只需一两招而已。

&ep;&ep;桓婉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明白,皇上有回护凌宗训之意,而凌宗训一心向着楚明珠,也就是说,如果交给皇上裁夺的话,楚明珠定然没事。如果自己想让对方付出代价,就必须借助这场比试,想办法帮助爹爹赢了才成。到那时,皇上一定不会让凌宗训自尽,多半也不会让楚明珠受委屈,但他一定要给自家一个说法,哪怕只是让楚明珠受到一点小小的惩罚也好,只要自己出去大肆宣扬一番,不怕外间不会知道,是楚明珠这个恶毒女人害死了自己姐姐。

&ep;&ep;想到此处,桓婉婉立刻明白了自己应该做什么。她偷偷环视了一圈,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便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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