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四虎的话令一旁的李清音面色惊变。
方才才竖立起来的伟岸形象,一下子轰然倒塌。
“你……为何?”
这一晚,黄玉娘不仅借宿于二人,方才还舍身保护自己,纵使这一切都由黄玉娘而起,但也足见其心善,并非那大奸大恶之徒。
黄夫人固然是仗着姿色举止轻浮,可也不至于要其命,故而李清音难以理解沈四虎所想。
“你斩妖斩入魔了么?
这天地阴阳善恶正邪,怎能依你好恶秉性去划分?
人有好坏,妖自然也有善恶,今夜黄夫人所作所为,哪点像那种十恶不赦的恶妖?
你若仍一意孤行,那便放马过来。今日有我在,你休想斩杀黄夫人!”
李清音横过长剑,挡在黄玉娘身前。
沈四虎无视李清音,他看着其后的黄玉娘,冷声说道,“莫要佯装可怜躲躲藏藏,你是活了数十年的妖,远比你身前那傻丫头要精明许多!”
“好汉爷爷饶命!”
黄玉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眸中已是涌现俱意,“好汉爷爷,奴家心知您身手了得,奴家就算倾尽全力都非您对手。只是奴家不知,好汉爷爷为何要杀奴家?
奴家不比那空无痕,可从未伤过一条人命!”
“果真?”
沈四虎皱眉,“方才我也听出,你妖丹有过损伤,需采集纯阳精华才能修补。这茫茫山林中,怕是埋了不少男人尸骨吧?”
黄玉娘哭笑不得,“好汉爷爷想到哪里去了,采集纯阳精华又不需杀人灭口!”
呃?
沈四虎挑了挑眉头,再次问道,“那你如何采集纯阳精华?”
“登徒子,还不住口!”李清音面泛红晕,眸子里也满是娇羞,这未出阁的女子竟还懂的不少。
“奴家,奴家……”
黄玉娘面带犹豫,吞吐半天才咬了咬牙,道,“好汉爷爷怕是还未成婚,未经过鱼水之欢。
那纯阳精华,其实就是男人生儿育女之物,只需同床便可获取,哪里用得着杀人灭口!”
“莫再说了好么!”
李清音脸暇红晕已蔓延至耳根,她气鼓鼓的跺了跺脚扔掉宝剑,竟慌不择路的跑回了屋内。
“怎……怎会不同?”
沈四虎心中不解,为何他脑海中那奇闻异识提及的纯阳精华,与黄玉娘所说不同?
莫非此物还有两种叫法?
看黄玉娘与李清音二人的羞涩模样又不像在说谎,难道,果真是自己搞错了?
或许……
唉……
终究还是太年轻!
心叹一声,沈四虎还刀入鞘,“雨停了……”
他迈步走至黄玉娘身前,抬手将其扶起,低声说了句,“黄夫人受惊了!”
黄玉娘微微颤颤的站起身,“好汉爷爷不必自责,皆是奴家之过,怨奴家未曾向好汉爷爷说明!”
“…………”
沈四虎干咳一声,“呃,黄夫人,家中可有吃食,赶了一日路,又打了半宿,腹中早已饥肠辘辘!”
黄玉娘掩唇轻笑微微点头,弯眸玉指间尽显风华,“好汉爷爷与妹妹且在屋内等候,奴家这就为你们造饭!”
说罢,黄玉娘便转身走至院中的锅台。
只是先前大雨,锅台柴火都已湿透,此时就是想生火都难。
黄玉娘正一筹莫展时,不知突然想到什么,匆忙转身又走至锤二的尸首旁。
此时那尸首已现出原形,又是一头黄毛巨鼠。黄玉娘紧忙蹲下身子,伸手去翻动那尸首。
见此,正在一旁收回念珠的沈四虎不禁感到腹中一阵翻腾,“黄夫人,莫不是想给我二人烹煮这头巨鼠?”
黄玉娘摇头,道,“好汉爷爷方才可曾发现,这一对鼠妖所在之地都不曾有雨水沾地?”
哦?
沈四虎真未曾察觉到这点,他收回念珠便起身走至黄玉娘身旁。
只见黄玉娘在那黄毛巨鼠的尸首上翻找了半天,终于在巨鼠的耳内,找到一颗光华流转的土黄色珠子。她两根玉指捻住珠子,递到了沈四虎眼前。
“好汉爷爷,二鼠能够雨不沾身,十有八九是此物的功效!”
沈四虎接过珠子,端在手心打量了片刻,道,“这是高人炼就的避水珠,只要佩戴在身便能滴水不沾!”
他在手心晃了晃那珠子,或觉无趣,随后就又塞回到黄玉娘手中,“这是你一战所得,也理应是你之物!”
黄玉娘似乎不信,再次问道,“好汉爷爷真不打算要?”
沈四虎摇摇头,“要之无用!”
黄玉娘面露惊喜,当即将珠子握在手心抱在胸前,仿似怕跑了一般,“多谢好汉爷爷,奴家这等小妖本事低微,难得有一件法宝能拿得出手。若是有此珠,料想山中姐妹以后再也不会小瞧奴家!”
见黄玉娘如此高兴,沈四虎笑道,“此物不过是寻常法宝,算不得厉害。雨雪天或许可用,平日里便只是摆设!”
“那也比斗宝时空无一物要强!”
黄玉娘弯眸中春意荡漾,紧忙起身小跑着返回那边锅台,激动的如少女一般。
沈四虎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不禁又是一叹,“如此尤物,可惜是妖,可惜是妖呐……”
猛然间,沈四虎发觉自己怎会对黄玉娘有垂涎之意?
“怎会有这等心思?她可是妖,如何给沈家延续香火?”
他紧忙收拢纷乱心神,旋即起身将那二妖的尸首扔下了山涧,以此来分散内心那一丝贪欲。
待处理完毕,他才洗了洗手返回了屋内。
在黄玉娘说出那采集纯阳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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