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和兴奋顿了一秒,而后她才想起自己的表情大约出卖了自己的心,抿着唇要收敛,板起脸来后,才迟来感觉脸颊烫烫的。

而后,在将抬眸将视线从面前的蜻蜓浴衣移开看向他的脸时,他也开口了。

“稍微晚了一点,但是,赶上了。”

站在门口的少年这么说着,声音中是难掩的庆幸,随着他的话语,他用指尖抬起脸上扣着的狐狸面具,露出在阴影里那一张带着轻笑的脸。

台风天的雨丝水汽被他干干净净隔绝在外,蓝宝石似的眼睛灼灼的,光看过来就像要把人溺死似的,可桃沢香还没仔细看他的脸,她的脸上就被罩上了面具。

“把衣服换了,戴着它,我们去看烟花。”

大约是二人之间有面具阻隔了,他便有恃无恐,一下凑的好近,几乎要贴上桃沢香脸上那个狐狸面具的鼻尖,离的这么近,她只能看见他笑弯的眼睛,已经带着笑的尾音。

为这过分的距离,她不禁微微后仰,对可能没看自己短信的男生强调:“烟火大会取消了。”

“我知道,所以我带你去没取消的地方。”

“这么大的风雨,没有地方可以看了吧?”

在面具下,桃沢香这么说着,好看的眉头也微微蹙起。

然而她面前的少年却笑的很灿烂。

“总有地方。”

他笃定地说。

等到到了,桃沢香才知道他说的那个‘地方’到底是那里。

是他家名下的一座山。

山上已经被摆好了很长一条他准备好的烟花箱子,那些烟花都被放在山上临时搭建的棚底下,贴在一起排成很长的两排,为了防止被地上的水洇湿,五条家的家仆们还特意在底下垫了木板。

这里的人不少,五条悟却毫不避讳得牵着桃沢香的手走到烟花的旁边,这时候她才大约知道为什么他一定要她带着面具了。

而在五条悟用手碰到烟花箱子边缘后,便抬手示意旁边等待着的仆人撤了雨棚。

现在,桃沢香是知道怎么他在下雨天放烟花了。

那些人低着头遵循着他的命令把烟花箱子一个个点燃后就很快离开了,而直到他们走了以后,桃沢香从开始到现在一直紧绷着的脊背才微微放松了下来。

对此有所察觉却什么都不说的五条悟只用手臂搭着她的肩膀,隔着面具碰了碰她的脸颊,凑近她撒娇缓和她的心情:“他们有什么好看的嘛?为什么看我嘛!”

一面又拽着她在湿漉漉的草坪上坐下。

当然,有着无下限,他们并不会真的碰上草坪,也自然不会被雨水弄湿浴衣。

在她们牵着手坐下后,烟花已经窜上了天空,原来还不觉得这样嘭嘭的声音怎么样,可现在,他们坐的离烟火箱子极近,看烟火近距离升空,又近箱子又多,这样的声音便很响了,几乎要把他撒娇的声音都盖过去了。

虽然是难得的景致,却对耳膜有一定的挑战性。

大约是注意到了桃沢香皱着眉头又好笑又无奈的表情,在短时间内策划了这一切的少年耸了耸肩,赖皮似的和她说:“没办法,都怪台风天,只能这样将就了。”

“不是将就。”

怎么能算将就呢?

他很用心。

她很开心。

不知道怎么,像是话烫口似的,后面一句话桃沢香怎么都说不出口,可只听前面一句,她身边坐着的少年便已经很满足了。

他笑起来,尽管戴着面具,仅仅通过面具眼部的空隙便能看见他弯起来的眼睛和抖动的白色睫毛,像是雪落在海面上,然而现在海面上什么也没有,桃沢香只能看见她自己。

很多烟花在天空上放,在雨中,在云中,在阴云上亮亮的,一片一片开着花,五条悟对这些景色并不太感兴趣,他只注意着身边少女的表情,看她为这样还算说得过去的景色开心,便点燃仙女棒递给桃沢香。

“我听人说,你们女生都喜欢这个。”

他说着,凑近她,把仙女棒递给她,同样花纹的浴衣衣袖碰在一起,衣袖底下撑着湿漉漉草坪却又始终隔着一点距离没有碰到地面的两只手随着他的动作碰到一点。

手指碰到手指,没有触电似的分开,于是有人便大胆地攀上她的手背,小心地覆住她的手,握住她不放开。

做完这一切后,抿了一下唇,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的无下限还不怎么好这样大范围的用,还是碰我比较好。”

面具完遮掩了他的表情,桃沢香没法通过这个来判断他是否说谎,可他向来是个不会服输,特别是在实力上面从不会示弱的人,那便可以稍微多信几分。

在桃沢香记起来的零星记忆中,他每次无下限发动也都是要牵手的。

但是,即便是在骗她,用这样的理由只为牵她的手,想起来竟然也是很叫人开心的事情。

于是她便咬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被他握住的手背感受着他从掌心传来的热量,是这样夏日台风天中少有的热源,并不叫人反感?

棕挽着头发的少女垂下眼睑,发上发簪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她棕色的眼睛看烟花箱子不是,看他浴衣的下摆也不是,便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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