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市长的心脏怎么样?”罗曼见卡拉市长一直捂着胸口,便询问一直守候在旁的女服务员。

“情况似乎恶化了,不知道什么地方能找到硝酸甘油片。”女服务员看着神情痛苦的卡拉市长,那愈加苍白的面色,让她不禁露出担忧的神色。

“前面似乎有个小医院,你觉得我们应该进去找一找吗?”夏折羽这时走过来指着前方。

那是一座很不走运遭受了一记炮击的小型医院,但整体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社区卫生诊所,很多家用车辆似乎都停在了门口的小停车场,而且争斗的痕迹依旧遍布满地。

“这次让我们来吧,总让二位打前锋似乎不太好,我们至少是受过训练的警卫队,老是躲在后面怕是不好。”一个警卫队的成员走上前说道,同时检查了一下身上的弹药。

“但总不能让女人暴露在危险中吧?”罗曼看向服务生和市长说。

“这样吧,我们都进到那座医院去,这里已经不是交火很密集的区域了,那种怪物应该不会在这里出现了,最多应该就是像刚才那样的匪徒罢了。”一个警卫队成员提议道。

“会不会有些太冒险?”夏折羽稍微排斥这种听起来完没有深思熟虑的想法,露出了嫌恶的表情说道。

“先前是因为确信了周围比较安,我们两个才先过去侦察和清道的,可现在的情况不太一样,再说了,市长女士的心脏病越来越严重,如果不能尽快拿到药物的话,恐怕会很更加危险。”罗曼抬手拖住自己的下巴,看向前面那个医院,左右顾盼周围的环境细节,仔细思考后得出结论。

“尽快联系警方才是方法吧。”夏折羽低声说道,眉头微微蹙在一起。

医院的感应式玻璃门因为一具死尸而无法关闭,不断地开关闭合,不断地开关闭合,那声音实在令人烦躁不堪。

罗曼手持霰/弹枪,走进灯光时明时暗的病院。看着被彻底洗劫而过的满地狼藉,看着满地的空药瓶药盒、死尸、弹壳,夏折羽的内心真是百感交集。

罗曼走到墙边,伸手触摸着墙壁上似乎还带着温度的湿润血迹,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那两名警卫伴着市长和服务生也走了进来,并在一楼找到了一间病房让卡拉市长暂且休憩一下,一名警卫便和罗曼和夏折羽前去寻找药品。

“药品储藏室应该有药品,你觉得呢?”夏折羽看着墙壁上的房间分布图,偏头看向罗曼说道。

“之前来这里的人应该也看到了这张图,你觉得那儿会剩下什么吗?”罗曼看着被砸在地上的收银台,和零星散落在瓷砖地板上的已经被血染红的钱币。

“估计是风卷残云,毛都不剩了吧。”夏折羽想象着着药品储藏柜空空如也的模样,不免叹了口气,且眉头蹙得更紧了。

“医生办公室或者病房应该有紧急用的非处方药,我去找找。”罗曼说,然后端着霰/弹枪走向了走廊的深处。

夏折羽继续在灯光闪烁的等候室漫无目的地四处寻找着,几乎所有死在这里的人都被粗暴的掠夺了,衣衫不整的护士仰躺在前台上,原本雪白的制服被颈动脉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凝固的血液淌满整个桌面。

一个人头被撞进电脑屏幕里,插满了玻璃碎片。

夏折羽不想再看下去,咽了一口鼓动喉咙,捂住嘴强忍着离开了。

手机的亮光从门廊照到廊尾,依旧是挥之不去的混乱景象,一串弹痕的下方满是瘫坐在墙根的人,每个人的胸前或者脑门都有几个发黑的枪眼。

“这是一场该死的处决?”夏折羽看着面前一排死尸,越来越感觉不好受了。

一个本就内心敏感的好好市民,怎么能受得起这种社会真实面目的展示?就像精神开始被污染一样,夏折羽那黑檀木似的的通透双眼开始浸染夜一般的黑,紧握霰/弹枪的手开始稍微的颤抖。

灯光推开长廊的黑暗,夏折羽继续探索着这所诡谧的医院。

而就在夏折羽一步一脚印的谨慎前行的时候,门廊处出现了一个黑影,那黑影斜提着稀疏月光下辉映光芒的骨质长刀。

……

重型直升机在夜空中飞行着,朝着远处的兰登堡军事基地驶去。

士兵们在机舱中享受着短暂的休息时光,约瑟夫和克里斯等Oga-7小队的人却都不时看向米歇尔和安心在他怀里寻求安感的苏菲。

米歇尔僵着身子,不知所措的手依旧握着步枪的护木,被外骨骼机甲和战术手套裹得严严实实的左手则轻轻搂着苏菲的腰。

柔顺的发丝顺着灰黑色作战服的褶皱顺流而下,一如顺着阿尔卑斯山脉蜿蜒流淌的多瑙河。

柔嫩的肌肤紧贴在冰冷的外骨骼机甲上,在米歇尔的IGG目镜当中,悬挂于她欣长的垂目眼角的晶莹泪水,宛如哥本哈根的美人鱼在童话中落下的珍珠泪,让习惯了战火熊烈的米歇尔也心生怜香惜玉之情。

她似乎是带着坠机时的噩梦沉眠了,一直不断地加紧拥抱米歇尔的双臂,似乎在无所度求的贴近着使她安心的热源。

米歇尔的耳边充斥着窗外炮火连天的战场音乐,想轻轻婆娑她的脸庞,却连自己都感受到了那身武器的冰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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