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怜的京兆尹大人被他这句话吓得脚脖子一歪,胡乱拭了拭额角冷汗:“下官不敢!殿下请进、请进。”

&ep;&ep;岑昀施施然地踏进了牢房之中。

&ep;&ep;而被以“不便旁听”为由赶出去的宁景蹲在大牢门口,寂寞如雪地在腹中开始草拟遗书……

&ep;&ep;遗书草拟到一半,眼前晃出了一白一灰两片衣角。

&ep;&ep;迟钝地抬起头,岑睿笑意盎然的脸陡然放大在他头顶,朝气蓬勃地打了个招呼:“宁大人,早啊!”

&ep;&ep;宁景却和见了鬼一样被吓得往后重重一坐,脊椎尾撞在地上,火辣辣的疼,白着张脸:“陛、陛下?!”

&ep;&ep;岑睿也被他吓得跳了一步,摸着脸幽怨道:“朕有这么吓人么?”

&ep;&ep;傅诤敏锐地意识到情势不对,往牢中瞧了一眼,低声道:“燕王来了?”

&ep;&ep;宁景跪伏在地上直哆嗦:“陛下恕罪,小人、小人实在……”

&ep;&ep;“是臣执意要进牢房,与宁大人无关。”黝黑阴暗的走道里岑昀闲步而出,眉目逐渐清晰:“陛下要责罚,便责罚臣便是。”

&ep;&ep;岑睿愣了下,眼尖地注意到了他腰间长剑上滴落的血滴,惊喝道:“燕王你敢杀人灭口!”

&ep;&ep;在场受到这句话最大冲击的人不是岑昀,而是京兆尹宁景,一双眼珠子恨不得贴在那柄滴血的剑上。直欲捶胸顿足大哭,天坑啊!燕王啊!不带你这样坑我的啊!

&ep;&ep;抖去剑上血珠,在傅诤沉静冷漠的注视下,岑昀微微一笑,化去些许凌厉之气:“陛下多心了,臣并没杀了他们。仅是,让他们开不了口说话而已。”

&ep;&ep;你大爷的!这和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别!岑睿抓狂。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饭局提前回来了,但是仍写到这么晚orz,对不起大家。老规矩,先更上,回头捉虫~

&ep;&ep;晚安,亲们~

&ep;&ep;【拾陆】习武

&ep;&ep;面对岑睿黑成碳的一张面,燕王一口气叹下,露出忿然之色:“陛下不知,臣方才进去,一句话还没说,那四个贼子就对陛下您破口大骂。污言秽语,着实不堪入耳。臣愤然之下,才将他们废去了口舌。”

&ep;&ep;岑睿用眼神鄙夷他,这话说给鬼听,鬼都嫌假!

&ep;&ep;剑拔弩张间,被踢去检查犯人伤势的宁景折回了,结结巴巴道明里边的情况。与燕王所说的情况相差不离,人是没死,但在他那几剑下也离死就差一步路了。总之一时间,岑睿是没可能从他们口中扒出一句话来。

&ep;&ep;岑睿脸拉得有三尺长,语气生硬:“这四人受人指使谋刺朕与傅卿,燕王这么急着……”

&ep;&ep;“燕王殿下也是维护陛下声誉,人既然还有口气,便罢了。”傅诤出其不意地开了腔,竟是站在了燕王这边。

&ep;&ep;“……”岑睿不可置信地瞪着傅诤。

&ep;&ep;再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傅诤有些好笑又无奈,即便有心与她解释,但碍于现下这情形也只得保持沉默。

&ep;&ep;宁景看首辅大人出面做了和事老,估摸着今日这事算是糊弄过去了,自己这乌纱帽算是暂时保住了。松了口气后,接过傅诤的话,粉饰太平地和了把稀泥。

&ep;&ep;燕王瞅着小皇帝的火头不情不愿地被傅诤强行按了下去,突然笑道:“燕州尚缺一名州牧,他日傅兄若有意,必扫榻相迎。”

&ep;&ep;“……”京兆尹忧郁地看向燕王,殿下啊!您已经成功地扫了皇帝陛下的面子,何必再火上浇油,非要在小人的地盘上闹得不死不休啊!

&ep;&ep;岑睿气极反笑,咬牙切齿道:“空缺州牧这等大事,恐怕等不到傅卿他去了,明日朕就遣人去解燕王的燃眉之急。”

&ep;&ep;老子还没死呢!敢当着我的面挖墙角!兔子急了还蹬鹰呢!信不信老子让你从此也说不出话来?

&ep;&ep;傅诤意外地看了眼如同老鹰护雏般凶巴巴的岑睿,他以为岑睿会迫不及待地顺着燕王的意把自己推出去。毕竟,以他的观察,岑睿不待见他的程度并不亚于燕王。

&ep;&ep;燕王笑了声,眼睛瞧着傅诤,说了句岑睿没听懂的话:“陛下让臣无故丢了名王妃,赐个州牧理所当然。”却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转到不久后的科举上了……

&ep;&ep;┉┉∞∞┉┉┉┉∞∞┉┉┉

&ep;&ep;乘兴而去,败兴而归的岑睿一路没和傅诤说上一句话,一回去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连去献殷勤的龙素素都碰了个冷钉子。

&ep;&ep;龙素素摇着团扇,费解地问来喜:“这臭小子又闹什么别扭?”

&ep;&ep;整个恭国也就她敢这么称呼皇帝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