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燕小义:“……”
&ep;&ep;待燕小义走后,柳云生回茶栈换回男装,边洗脸边问卫殊行:“你知道我之前想讲什么?所以不想让我继续讲?”
&ep;&ep;“知道。”卫殊行抱着剑倚在门框上,微眯着眼,有种闭目养神的既视感,“虽然我对官府不了解,但他们不该如此没用。所以恐怕不是力不从心,而是另有隐情。”
&ep;&ep;“一个风月场所,能发展如此盛大,必然有很多支持,江湖的……甚至官府。”柳云生抹把脸上的水珠,看着镜子叹了口气。
&ep;&ep;“那个小捕快尚年少,知道得太多,对他并不好。”卫殊行不咸不淡道。
&ep;&ep;“说到江湖,我听说无方堂在很多地方都有势力,这儿有吗?”柳云生突然问。
&ep;&ep;“据说无方堂在三处地方有分堂,临州是其中一处,但于金陵总堂不同,这些分堂皆大隐隐于市,旁人不知它们在何处。”卫殊行思考一番,猜测道,“说不准醉月城和无方堂有联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p;&ep;“总感觉又摊上什么大热闹了……”柳云生低声喃喃,内心却有些小兴奋。他摸了摸下巴,瞅了瞅镜子,确定脸洗干净后,朝卫殊行喊道:“那出发吧。”
&ep;&ep;卫殊行抬眸看了他一眼,评价道:“比刚才好看多了。”
&ep;&ep;“别这么偏见,刚刚也挺好看的,毕竟这张脸在这。”柳云生毫不谦虚地摆了摆自己的脸,然后一拍卫殊行的肩膀,“顾姑娘包裹里带了挺多银子,我拿了些,咱们先去换身好看点的衣服。”
&ep;&ep;“换衣服?”
&ep;&ep;“毕竟那个醉月城,听上去应该是个富贵地方。”柳云生捏了捏卫殊行袖子的布料,略带嫌弃道,“就我们现在这身上穿的青色粗布,恐怕进不了大门。”
&ep;&ep;虽然卫殊行纠结了会儿擅自用顾飞雨的银子是否妥当,但想起柳云生也是为了去救她,便认同地点了点头,道:“到时候将银子还给她。”
&ep;&ep;说罢,卫殊行突然想起,自从娘亲死后,他爹除了教他习武,便很少回家,也很少关心他,平日里他用的大部分银子,其实都是顾五叔资助的,说到底,他根本没法还清这些银子。
&ep;&ep;想到这儿,他心底突然泛起一阵愧疚和别样的酸楚。而且,现在不知往何处漂泊的他,也没有什么“家”的存在了。
&ep;&ep;.
&ep;&ep;顾飞雨可能是药效还未完全消失,即便行车路上跌撞起伏,她还是头靠木板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等完全清醒过来之时,她发现自己在一个铁门紧锁的类似于地下室的房间,并且房间里不止她一个被绑着的姑娘,她们要么是正昏迷着,要么是惊慌失措的醒着。
&ep;&ep;顾雪明曾告诉她,出门之时要做到有备无患,顾飞雨自然牢记。她袖子里有截不长不短的软刀片,本是打算迫不得已之时用作暗器的,没想到此时就派上了用场。
&ep;&ep;她让刀片滑至手心,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割着绳子,就像雕木的匠人般细致。良久,绳子掉下来之时,她听见铁门咔嚓一声被拉开,灰尘在斜斜照来的光线中飘扬翩跹。
&ep;&ep;有几个男人抓着神志不清的姑娘走进了门,铁门敞开着。
&ep;&ep;顾飞雨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铁门之外会是什么。但是,她觉得,只要能跑出这个铁门,情况一定会比现在好。
&ep;&ep;房间内有两个男人,门口有两个男人,且皆体魄健壮,她能跑出去吗?
&ep;&ep;她当然能。
&ep;&ep;她翩翩然起身,脚尖点了点地,身体就朝前飞了出去。
&ep;&ep;一顾惊鸿影。
&ep;&ep;顾飞雨最后的衣尾唰一声从门口溜走的时候,屋内的人才反应过来。大喊一声:“有人逃走了!”
&ep;&ep;顾飞雨感觉有许多人从四面八方赶来追她,便拼命朝前跑,朝楼梯上跑。她发现周围的装潢发生着显著的变化,从简陋到华贵,从简单到细致,而这幢建筑似乎是许多楼阁连接在一起,她怎么跑也跑不到尽头。
&ep;&ep;不知跑了多久,终于,她体力有限,累得有些跑不动了。但四周赶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无力的倚在路边的雕花门上,却一不小心把门撞开,摔了进去。
&ep;&ep;她气喘吁吁地爬起来,看见屋内有个抚琴的姑娘,睁大了漂亮的眼,一脸讶异地看着她。
&ep;&ep;“我,我……”顾飞雨一时磕巴了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ep;&ep;而那位姑娘却心领神会,起身上前将门关上,把顾飞雨推入了房间的屏风后面,细声柔柔道:“你先躲在这儿。”
&ep;&ep;须臾,有人敲姑娘的门。顾飞雨听到一个男人问道:“我们在抓一个贼,你看到了什么可疑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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