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女儿?”王寻峰冷笑一声,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小姑娘家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你居然把这种惹险的东西交给她?你在糊弄我?”
&ep;&ep;顾雪明缓缓摇头:“你搜便是。”
&ep;&ep;“那便信你一回,你的其他家人暂时没有危险。”王寻峰做了个手势,伏渊将小孩儿放开,无方堂弟子拦着夫人的剑也放了下来,小孩儿边啜泣边跑到了他娘怀中。
&ep;&ep;王寻峰道:“我属下下手一向没什么轻重,你就不怕我派人去搜捕你女儿,一不小心让人香消玉殒了?”
&ep;&ep;顾雪明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听天由命。”
&ep;&ep;“顾飞雨,好名字,”王寻峰突然笑了,笑得愉快而洪亮,如雷霆轰鸣,甚至显得有些丧心病狂,笑罢之后,他用亲切的语气朝向顾雪明,“正巧我的月儿与你家的姑娘岁数差不多,应是可以成为朋友的。让你女儿陪她去做个伴儿,也不算亏吧。”
&ep;&ep;顾雪明心道此人已疯,内心已然怒不可遏,却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
&ep;&ep;王寻峰领人走之前,站在顾雪明身侧,语气颇具威胁却又十分诚恳:“实话,虽然我很不喜欢你们,钥匙也在我手中,但卫不眠的死的确与无方堂无关。顾老板,人心易变,你合该好好想想。”
&ep;&ep;他脚踏出门外,又回头补充道:“顾老板,你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偌大个宅子,没几个守卫保护安全怎么能行,不如我无方堂做回好事,留一些人手在这宅子四周保护你们。”
&ep;&ep;“那便劳烦堂主了。”顾雪明自然知道王寻峰的意思是让一群人监视他们,但现下只能惟命是从。
&ep;&ep;“都是老交情了,顾老板不必客气。”王寻峰还不忘虚情假意地客套一句,转身大跨步走了。
&ep;&ep;人都出门之后,夫人一把扑到顾雪明怀中,揪着他的领子,哭嚎道:“你把什么东西给飞雨了,你怎么能让她独自涉险呢?!”
&ep;&ep;顾雪明理解了王寻峰前面所说的话中之意,有些心猿意马,但面对夫人,他仍是不疾不徐地安抚,言之有力:“飞雨已经长大了,即便她是姑娘,仍是个可以顶天立地的人。我相信现在,她面对无方堂的手下,定能想办法全身而退。”
&ep;&ep;他话虽如此,却在心头默默念了一句:但愿。
&ep;&ep;.
&ep;&ep;柳云生被卫殊行一路拖拖抱抱带到了白术的住处。柳云生躺在床上有些迷糊,白术坐在床边为他处理伤口,床头矮桌的白布上躺着刚拔出还带着血的箭。
&ep;&ep;卫殊行站在床边,将前因后果简明地同白术讲了一遍。
&ep;&ep;然后他道:“我原以为只是一箭,没射中要害,不会特别严重。”
&ep;&ep;白术没有抬头,问:“射箭的是何人?”
&ep;&ep;“他说他叫邱小八。”
&ep;&ep;伤口刚好包扎完毕,白术站起来走到白芷端来的清水盆边,清咳几声,一边洗手一边娓娓道来:“五方堂的左右护法,‘箭不虚发’邱小八,和‘浮诡之兵’伏渊,虽然年轻,却可都不是等闲之辈。”
&ep;&ep;他回头指了指柳云生的肩膀:“邱小八的箭可是有余威的,他的肩膀要是再多中两箭,可就废了。”
&ep;&ep;卫殊行眸中有了难得的动容,看上去似乎有些愧疚:“柳兄都是因为我……”
&ep;&ep;“不不,”柳云生连忙摇摇头,“射得准不如接得好,是我自己大意了。”
&ep;&ep;白术将衣架上的一件披风拿下,往身上一罩,嘱咐白芷:“芷儿,你先在这儿照顾他们,我出门探探情况。”
&ep;&ep;他又转向卫殊行:“贤侄,我的居所较为隐蔽,无方堂一时找不到这里,你们先休息。”
&ep;&ep;卫殊行道:“躲躲藏藏也不是长久之计,我本就不是害王姑娘的凶手,不如我去和他们讲明。”
&ep;&ep;“胡闹,”白术立马否决,“王寻峰可不会轻易信你,他宁可错杀。”
&ep;&ep;“但是,三叔你的身体,我怕……”
&ep;&ep;“又不是病得苟延残喘,你三叔都病了这么多年了,还怕这一下?”白术挥手作别,就踏出了屋门。
&ep;&ep;白芷朝他们两人笑了一下,柔声道:“我去看看药煎得如何了,有什么需要,去隔壁唤我一声就行。”说罢也退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ep;&ep;见卫殊行依旧愀然不乐,柳云生眼睛一转把话题支开,躺在床上抬眼看着他:“刚刚三叔说的什么,无方堂的左右护法,你听说过?”
&ep;&ep;卫殊行点头:“自然。”
&ep;&ep;“‘箭不虚发’和‘浮诡之兵’,你们江湖人难道都喜欢弄这种外号吗?”柳云生侧过身,用手撑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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