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游淼道:“还是有须得详细计议的地方。”

&ep;&ep;赵超道:“待会到书房来,与大臣们聊聊,我先去看看皇后。”

&ep;&ep;游淼点头,赵超离去,游淼知道赵超实际上是一心二用,乔蓉分娩在即,多半就在这几天了,希望一切顺利才好。

&ep;&ep;赵超走后,又有人过来,正是刑部尚书林洛阳。

&ep;&ep;“参知大人。”林洛阳客客气气道。

&ep;&ep;游淼起身,向林洛阳回礼,林洛阳欲言又止,表情复杂,游淼马上就猜到了个中内情,不待他开口便问:“李延与平奚家人怎么样了?”

&ep;&ep;“御前侍卫派兵看守两府。”林洛阳道:“谁也进不去,平奚一家老小已哭晕了头,还未曾见着他尸身,你看看……得怎么解决。”

&ep;&ep;游淼长叹一声道:“陛下还未开口,近日也不提此事……”

&ep;&ep;“李家与唐家有姻亲。”林洛阳道。

&ep;&ep;游淼会意点头,知道李延此事牵连太广,李延与唐氏联姻,是当年还在京中之时便已定下的婚约,如今江南唐家一脉鼎盛,赵超应当不至于屠了唐家全族。一人做事一人当,游淼最大的愿望,就是让赵超只问罪主事者,别牵扯到族中老小。

&ep;&ep;“平家与唐家不知情?”游淼问道。

&ep;&ep;林洛阳摇头:“不知情,前些日子我去看了一趟,见平家战战兢兢,不敢出府门一步,全家在邸内抱头痛哭,平夫人让我来求你……”

&ep;&ep;“犯上作乱。”游淼喃喃道:“这罪难赦,就看陛下心情了。”

&ep;&ep;“平家是世袭了侯的。”林洛阳道:“平将军三代为官,又是将门,昔年为天启立下汗马功劳,还有举荐聂丹之功,没想到如今……”

&ep;&ep;游淼叹道:“只能设法让平家贬为庶人,流放充军,妻女充作官妓,你再抢先截下来,走教坊司那处,我设法与你使些银子,保住平家家眷清白,待得风头过去,再在夷州置一处庄子,让他们度过余生。”

&ep;&ep;林洛阳松了口气,说:“此法极好,就怕陛下那边……”

&ep;&ep;“我去试试。”游淼道。

&ep;&ep;游淼与林洛阳分开,便想出宫一趟,去平家看看,顺便打发个人回山庄内取点安神的药物,顺便将给小外甥的贺礼备了,便径自到皇宫后院去,孰料却被侍卫拦住了去路。

&ep;&ep;“陛下吩咐了。”侍卫道:“游大人若无要紧事,不要随意出宫。”

&ep;&ep;游淼马上脸色就变了,问道:“什么意思?”

&ep;&ep;侍卫歉然不语,游淼道:“唐晖呢?”

&ep;&ep;侍卫道:“唐大人镇守扬州,不在茂县。”

&ep;&ep;游淼道:“岂有此理,我就要出宫去,你们难不成还能拦住我?”

&ep;&ep;游淼正要往外闯,惊动了皇宫外的侍卫们,多人拦住去路,抱拳行礼。

&ep;&ep;“参知大人。”侍卫道:“莫要难为小的。”

&ep;&ep;游淼与这些侍卫都是并肩作战过的,自然不可能跟他们动手,然而侍卫不让自己出宫,事情就严重了,这意味着什么?数日来游淼都呆在宫内,甚至从来没往这层上想……

&ep;&ep;“说清楚。”游淼沉声道:“是陛下让你们看着我,不让我出宫的?”

&ep;&ep;侍卫们不敢做声了,游淼退后一步,终于感觉到了危险,拔腿转身就走。

&ep;&ep;御书房内,赵超正与群臣议事,桌上置着沙盘,游淼到了以后收敛心神,装作若无其事,看了眼沙盘,正是攻打大安的推演。

&ep;&ep;“涂日升走左翼,李治锋居中。”赵超道:“大安不像延边,本来就是军事重镇,靠围城,耗个三年也耗不下来。”

&ep;&ep;游淼拔出旗子,说:“北城门是最薄弱的。当初我们进入大安时,就已经勘察过,一部分人抢夺北城门……”

&ep;&ep;“怎么进去?”谢徽问道。

&ep;&ep;“从这里。”游淼指了指另一座山,说:“待得冬天第一场大雪来临。越大越好,以战车推动雪球,推向城墙。强行抢攻城墙顶端……”

&ep;&ep;众臣研究了一番,最后不得不承认,游淼的计策是最好的,现在攻城,架云梯,上撞木,士卒损伤都太多。一到降温之时,大安城内只要朝城墙上浇水,便会形成冰壁,冰墙极滑,难以借力,只有以障体堆叠,到城墙高度时冲上,方有胜算。

&ep;&ep;而战车推雪靠近城墙,既可挡箭,又可形成缓坡。

&ep;&ep;最后议定以此计为本,令涂日升与李治锋灵活应对。

&ep;&ep;游淼实在不觉得赵超在这个时候回来是正确的选择,然而谁也不敢说一句话,平奚的家人因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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