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是说外力就是早晨五点钟的太阳?一年四季哪一天早晨五点钟没有太阳啊?”
&ep;&ep;“不完全是。”林启回过身,“你看这窗内窗外,哪一处不是朝气勃勃,哪一处不是生机涌动。”
&ep;&ep;“感觉没什么不同。”
&ep;&ep;“你的心不在这里,感受自然也不在这里。”林启掀起雨涵睡袍的一角,“比如这睡袍,同样的气温,现在就能穿,到了秋季冬季,就不能穿。”
&ep;&ep;“你指的是什么,不是温度,是湿度?应该也不是。”
&ep;&ep;“不完全是温度,我所说的外力,是天地之间阳气的流动,这个流动,是有方向性的,好比冰块,放在冬季,冰块就会越来越厚,放到现在,冰块只会慢慢化成水。”
&ep;&ep;话语间,林启情不自禁地走到阳台,微微抬起头,闭上双眼,伸展双手,轻轻转了两圈,“你看,它就在你我身边,无处不在,你在它里面,它也在你里面。”
&ep;&ep;雨涵望着楼下随风摇曳的新叶,似有所悟。
&ep;&ep;随着天空慢慢亮堂,街道上也热闹起来,买早餐的,卖菜的,送孩子上学的,遛狗的,人来人往。
&ep;&ep;这人世间日复一日的烟火气,嘻笑怒骂声,入了人们的耳,也入了于梅的耳。
&ep;&ep;于梅睁眼,顿觉全身酸痛,想坐,坐不起来,想站,也站不起来,瞥了瞥桌上的盒子,原封没动,倒也松了一口气。
&ep;&ep;过了大概一刻钟,于梅僵硬的手脚慢慢能够活动了,她走到厨房,左手扶盆,右手接水,抹了把脸,用水壶接了点水烧着。
&ep;&ep;回到桌前坐下,盯着那卷书,良久,翻开第一页。
&ep;&ep;“凡世间之术,其精炼者,必生有其人。
&ep;&ep;鹏生巨翅,故能扶摇九天。
&ep;&ep;参天大树,是为栋梁之材。
&ep;&ep;是故,善炼毒者,其人面相、举止、言语,必异于常人,其人……”,于梅看着看着,顿觉后背阵阵凉意袭来,这书卷中对所谓“旷世奇才”的描写,不正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自己吗?
&ep;&ep;她总算明白,为什么老者对她穷追不舍了,原来自己真的是“骨骼清奇”啊!
&ep;&ep;想到这里,她心情莫名地好起来,也就毫不客气地读起书来。
&ep;&ep;其实,哪里来的骨骼清奇,老者所看的,只不过是相由心生,一个人,相貌神情,言行举止,散发出来的那种东西,全是内心深处的写照罢了。
&ep;&ep;于梅堂堂一妇科主任,勤勤恳恳工作几十年,却因自己一时疏忽被那林启抢了风头,自然恼羞成怒,于是暗中收买老阿姨栽赃陷害,没成想自己一时心急,行迹败露,颜面扫地不说,工作也丢了,怎能不悔恨交加?
&ep;&ep;这日益累积的悔恨,全部变成了两个字,“报复”,最终,变成了一个字,“毒”,有意无意间,一举一动,全在诠释这个毒字,所以被老者一眼相中!
&ep;&ep;若不是时刻不忘报复,于梅又怎会冒险返身拿回那破旧的书卷和不知藏有何物的盒子?
&ep;&ep;也许,一切都是天意。
&ep;&ep;“咕噜咕噜咕噜……”,水开了,于梅忍不住又读了两页,才放下书卷,将开水倒了一半在杯子里凉着,另一半掺了冷水,就着洗漱了。
&ep;&ep;洗漱完毕,并没有饿的意思,就又回来读书。
&ep;&ep;“……必于亥时至辰时,静坐禁食,清水洗漱,面朝南方,朗声念出:‘开!’,则五毒之门开,凡一切剧毒之活物……”,读到这里,于梅不由得僵住了,脑海里“嗡”的一声,似乎有东西翻江倒海般涌进来,半晌,书卷从手中落地,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ep;&ep;想想刚才读的那几句,天时,地利,人和,怎么那么巧全对上了?
&ep;&ep;难不成这真是天助我也?
&ep;&ep;于梅不由得又开心起来。
&ep;&ep;这一开心,肠胃也跟着活动起来,肚子咕咕叫了,于是收拾妥当,下楼吃早餐去了。
&ep;&ep;恰好林启今早出来办事,经过这里早餐店,正在角落吃着呢。
&ep;&ep;早餐店老板娘一如既往地憨笑,“于主任,好久没见了,今天看起来心情挺好啊,是不是高升了?”
&ep;&ep;“是吗?还高升,哪有那好事儿。这年代,小人都避之不及,还高升呢。”
&ep;&ep;于梅坐在门边,吃着早餐,压根没发现林启。
&ep;&ep;“哎呦!”
&ep;&ep;“怎么啦?烫着了?”老板娘闻声放下手里的活,跑过来。
&ep;&ep;于梅右手捂着脖子,“就这,什么东西蛰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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