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回到店里,张兴隆也没提赵爽的事儿。
&ep;&ep;下午不忙的时候,和李有菊两个人到后面把东西规置了一下。
&ep;&ep;这屋里还是用的煤炉子和火炕,夏天还没什么问题,冬天还是要烧起来才行,不烧的话屋里会冷的受不了,这边可没有暖气。
&ep;&ep;炕是北方用来取暖抗寒的基本手段,也是最有效的手段,是几千年智慧的结晶,不过也有个缺点,那就是必须长时间的烧。
&ep;&ep;一旦断烧,不但没了取暖隔寒的作用,反而会加剧寒冷。
&ep;&ep;东北有句俗话,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睡凉炕对身体的伤害相当相当大。
&ep;&ep;好在两个人的行李够,下面铺厚点问题不大。
&ep;&ep;张兴隆在炕面上铺了一层木板,又铺了五六层褥子,躺上去试了试,很好,又宣又软。
&ep;&ep;李有菊就擦灰拖地,两个人把小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累了一身汗。
&ep;&ep;“要是能洗澡就好了,这边就是洗澡上厕所不方便。”李有菊把抹布洗干净晾好,在炕边上坐下来扭了扭,身上出汗了不舒服。
&ep;&ep;“烧点水,烧点水兑一下洗呗,那不是有个大盆吗?”
&ep;&ep;“那能一样嘛,感觉洗不干净。你说,冬天的时候,晚上去趟厕所多难受啊。”
&ep;&ep;“你呀,在上面嫌和人共用,嫌来回走,下来了又嫌厕所不方便。我感觉挺好,比上面楼上舒服。”
&ep;&ep;“冬天怎么办哪?肯定得冷。”
&ep;&ep;“冬天我把炕上烧上,不能冷。哎哟,不躺了,我去划块玻璃,把后窗这个换了,要不然进斜风。”
&ep;&ep;从屋里出来,正碰上对面小李在炉子边上换衣服,看到张兴隆出来笑了一下,把张兴隆整的脸一红。
&ep;&ep;这小李长的还可以,少妇味道,就是这大白天的在厨房换衣服有点奇怪,为什么不在屋里呢?
&ep;&ep;不过也没法问,张兴隆点点头快步走了出来。
&ep;&ep;店里,陈得刚懒散的半躺在椅子上抽烟,看到张兴隆进来看过来:“弄好啦?”
&ep;&ep;“嗯,有活没?”
&ep;&ep;“没人。我就纳闷,为什么我在店里的时候就不来人呢?”
&ep;&ep;“我去划块玻璃。”
&ep;&ep;“啊?还出去啊?我还想上去呢。”
&ep;&ep;“今天班啊?”
&ep;&ep;“也不是,反正你俩都在这,我也没事干。你去弄玻璃吧,你回来我再走。”
&ep;&ep;“你没事儿烤一炉蛋糕,烤散的。”张兴隆说了一句去划玻璃。
&ep;&ep;划玻璃南山这边没有,要去街里站前,有点远。
&ep;&ep;……
&ep;&ep;这边事情都弄好了,蛋糕店正常营业,张兴隆除了上班基本上都是守在店里,隔三岔五的回郭堡家里吃个饭陪陪孩子。
&ep;&ep;陈得刚一般中午左右过来,待一下午,吃了晚饭回宿舍。如果有班就不来了。
&ep;&ep;时间慢慢走远。
&ep;&ep;赵爽这边,张兴隆问了几个人,也没有别的招儿,去法院起了诉。
&ep;&ep;法庭给调解了两次,张兴隆没松口。
&ep;&ep;都出来一年多了,中间只有赵爽爸到刘桂新那去了两次,赵爽自己头影没露,连孩子都没看过,而且也没改变什么,回头毫无意义。
&ep;&ep;再说,也对不起李有菊。
&ep;&ep;男人就得果断点儿,两头摇摆犹犹豫豫拖三搭四不是男人应该干的事情。
&ep;&ep;最后在法庭上,赵爽对张兴隆提出了条件:离行,你如果要房子要东西就别要孩子,如果要孩子就别要东西。
&ep;&ep;张兴隆没犹豫,直接要了孩子。
&ep;&ep;赵爽一副胜利的姿态走了。
&ep;&ep;隔了几天,一纸判决书下来,这段婚姻宣告彻底结束。
&ep;&ep;……
&ep;&ep;上秋的时候,张兴兵上班了,在区防疫站。小舅丛树发帮了大忙,这会儿他在检察院已经是领导了,在区里很是有些面子。
&ep;&ep;毕业分手的阴云也已经从张兴兵心头散去,又恢复了活泼的样子。
&ep;&ep;他是哥仨中间最能和爸妈撒娇,最能搞怪的一个,都上班了每天还要和刘桂新腻歪,每天下班回来都要抱着刘桂新亲几下那种。
&ep;&ep;对家里唯一的小公主,张兴兵也是相当喜欢,说实话他比张兴隆更像爸爸,天天带着哄着的,要什么给买什么。张兴隆在店里忙,回家的次数有限。
&ep;&ep;哥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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