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二天,赵宪民回家去了,张兴隆自己拎着样品出来去找客户。
&ep;&ep;他也没有目标,就随便找了个方向开始走,反正就是扫街呗。
&ep;&ep;公司对新业务员还是给了一些政策的,也是为了他们能快点成交建立信心,比如产品的价格就比正常销售低下来一块,不过也仅限于新业务员。
&ep;&ep;老业务员如果卖的低了就没有提成了。
&ep;&ep;就这样,张兴隆开始了新的生活,做起了业务员。
&ep;&ep;慢慢的公司内部人也熟了,外面也跑熟了,也可以叫做成功融入,没有了一开始的生疏感。
&ep;&ep;公司内部的事也渐渐了解了一些。
&ep;&ep;公司在东陵那边买了地盖了自己的厂房,已经投产了。
&ep;&ep;陈鹏这两年在鞍山开了分公司,不过好像经营上有点问题,分公司撤了,这才回来做的业务经理。
&ep;&ep;赵宪民现在手里的订单已经超过了二十万,陈鹏也相差不多,而业务最少的老夏只有一千出头。
&ep;&ep;公司里的业务员按业绩排列现在是赵宪民,陈鹏,王安军三个人,而且好像一直就是这三个人排在前面,至今没有人能够超越。
&ep;&ep;陈鹏的主要客户在鞍山沈阳这一片儿,赵宪民是省内省外都有,王安军的客户主要在吉林那边,三个人的客户都特别稳定。
&ep;&ep;每天晚上回宿舍睡觉,白天就拎着样品去逛街,这就成了张兴隆的日常。也是所有业务员的日常。
&ep;&ep;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
&ep;&ep;张兴隆领到了他人生中第一份正式打工的工资,三百八十块钱。
&ep;&ep;“老张啊,你这个月总共卖了三百五,我给你开了三百八呀。”拿钱的时候,老板笑着打趣了张兴隆一句,让张兴隆心里有点不舒服。
&ep;&ep;但是没办法,人家说的是事实,他这个月就订出去一千个帽子,还是走的最低价。
&ep;&ep;“老张,我给你提个建议,你可以回本溪跑跑,那边你是坐地户,比谁都熟,肯定好谈,等手里有点客户了再往外跑,比你这么乱撞强。”
&ep;&ep;晚上睡觉的时候陈鹏给张兴隆提建议:“你看,我是鞍山的,我的客户大部分都是鞍山的,可信度在那摆着。老赵抚顺那就是他后花园,王安军是吉林的,吉林他通吃。
&ep;&ep;王军是内蒙的,彰武那一片儿基本都是他的地盘,这就是根据地,你看老李老夏他们,都是和你现在一样乱跑的,能看出来不?”
&ep;&ep;赵宪民在洗脚,眼镜放在一边,眯着眼睛看着张兴隆:“陈鹏说的,也对也不对,你就听一听,怎么跑还是你自己琢磨,这东西呀,全得看自己。
&ep;&ep;个人有个人的想法,人这玩意儿,说话做事性格都不一样,个人有个人的套路,跑业务就是去和人家套近乎,让人买你东西。
&ep;&ep;这玩意儿,怎么说呢?运气其实占一大块,没法教,也没法学,要是能教的话,咱们也没说藏着掖着什么不说呀,那老夏,少给他说啦?
&ep;&ep;他就是卖不出去你说怎么整?我感觉,老夏那得给他配把枪,进去把枪顶老板脑袋上,不签合同就崩了你,要不然就够呛,笑嘻嘻的说话总跟不上趟。”
&ep;&ep;“这玩意儿,性格确实挺重要,不好说呀,感觉使不上劲儿。”陈鹏抱着脑袋躺在枕头上看着上铺的床板。
&ep;&ep;“找人谈我不怕,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就是我现在对这产品还不行,什么也不太懂,人家一问就卡壳了。”张兴隆盘腿坐在床上抽烟,把自己的难点提了出来。
&ep;&ep;“这东西,又不是什么高科技,要多简单有多简单。”赵宪民戴着眼镜,笑着去倒水:“明天带你去厂子瞅一眼就什么都懂了,没什么玩意儿。”
&ep;&ep;“厂子在哪呀?原来我来提货的时候就在这院里,我过去一看,空了。”
&ep;&ep;“那边地库是吧?”陈鹏往北边指了指:“早就搬了,你来那会儿新厂就开工了。哎呀,也不知道峥智是怎么想的,跑特么,三家子那边去了。”
&ep;&ep;“再使使劲儿到俺家了,”赵宪民笑着走进来,把房门关好:“我还寻思呢,这要是把厂子盖到俺家那边可挺好,我就不用来回跑了。”
&ep;&ep;“真的哈,可不快到你家了。”陈鹏琢磨了一下反应了过来。
&ep;&ep;“那可不,还有十多公里,那不就是眨巴眼的事儿,我劝峥智他不干,我说俺家那边开发区地便宜,他不,他非得守着这个沈阳这个名。
&ep;&ep;你说从这边跑到那边,和去俺家有什么区别?十多公里不就是一脚油啊?”
&ep;&ep;“那你可方便了。你还什么时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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