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盯着帛锦侧脸,食指“咄咄”叩着桌面。

&ep;&ep;“侯爷!”

&ep;&ep;就在这时有人发声,在门外说话:“下官段子明有事求见。”

&ep;&ep;阮宝玉于是恶狠狠前去开门。

&ep;&ep;“侯爷。”那段子明进门后立刻靠前,一张狐狸脸埋在裘皮围脖里媚笑:“我查出为什么有人要杀牛大盖家那只狗了。”

&ep;&ep;“阮大人,你输了。”片刻之后他又回身,朝宝公子扬起他的尖下巴:“少卿这个位子马上就是我的了。侯爷很快就会发现,我远远比你聪明比你好看,牙比你白腿比长眼睛比你水,就连胳肢窝的毛都比你齐整!”

&ep;&ep;※※※※※※※※※※※※5月13日更新※※※※※※※※

&ep;&ep;面对恶毒挑衅,阮宝玉反倒从容,偷偷黏靠近帛锦身侧,不哼声地仰头看横梁,乖乖顺顺拧着自己的手指。帛锦倒是把握住他几分脾性,斜斜扫了眼,淡然问道:“阮少卿你呢?”

&ep;&ep;“我现在为难是,如果我两个案子一起破了,侯爷能否有额外嘉奖?”

&ep;&ep;帛锦没搭话,段子明已不怒反笑,无偿地送他个“吹,你就吹吧”的眼神:“如此下官敬请阮大人先说。”

&ep;&ep;“侯爷……”阮宝玉却巴巴看某人。

&ep;&ep;“你先说吧。”

&ep;&ep;“为什么有人非要杀那条狗呢?”阮宝玉于是拖长音调。

&ep;&ep;不等段子明回话他立刻又自问自答:“是因为狗是要找主人的,即使主人已经死了,它也会追着不放。”

&ep;&ep;“哼。”段子明闻言立刻冷哼。

&ep;&ep;“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ep;&ep;“您继续。”段子明翻起一个白眼:“继续,我看您还能不能吹出一朵大花来。”

&ep;&ep;阮宝玉于是继续:“牛大盖他爹已经死了,尸首却是不见,这只狗去寻他主人的尸首,又妨碍了谁,弄得别人非要灭它的口不成?除非……”

&ep;&ep;“除非这尸首有问题,牛大盖他爹是被人害死的。”帛锦也不禁接了一句。

&ep;&ep;“也许。”阮宝玉点头:“但是人已经被杀,凶手本可以逃去无踪,又何必非要冒险将尸首弄走呢?”

&ep;&ep;“那就是这尸首有用处。”帛锦慢慢抬头:“可是……一具尸首能有什么用处?”

&ep;&ep;“侯爷,湘西这里盛行赶尸,一具尸首如果肚囊空了,就……”

&ep;&ep;“就可以藏不少银子!”这一句帛锦和阮宝玉是异口同声。

&ep;&ep;“没错,侯爷果然一点即透。”阮宝玉立时又笑得宝光璀璨:“所以说,脏银失踪和这黄狗被追杀,根本就是同一宗案子!”

&ep;&ep;“最先给我启发的,是那天牛大盖说的话。”阮宝玉低声开始回述,看向段子明:“你记得吗?那天他说,他爹是长短脚大小眼酒糟鼻。”

&ep;&ep;“是。”

&ep;&ep;“我前夜也去过矿洞,路上遇见过一个赶尸的,赶了五具尸首,我记得很清楚,其中一个就是长短脚大小眼酒糟鼻。”

&ep;&ep;一个职业赶尸的,没有人雇他差他出银子,却无缘无故来赶牛老爹的尸首作甚。

&ep;&ep;阮宝玉的疑问就是从这里开始。

&ep;&ep;所以他火急火燎去了现场。

&ep;&ep;万幸,永昌气候潮湿冬雨不歇,那些赶尸留下的足印还在。

&ep;&ep;别人的足印他不好判断,可那死美人他是围着看了三圈的,腰细如柳不堪一握,要是上秤肯定比他宝公子要轻得多。

&ep;&ep;也因为这个,他就在原地,也学人被赶尸,僵挺着往前走了两步。

&ep;&ep;不出意外,那美人的脚印比他的还重,重得多。

&ep;&ep;这就说明美人身上有东西,很重很重的东西。

&ep;&ep;“这很重的东西,就是失踪的脏银。”回忆到这里阮宝玉结语:“失踪的一万两银子,就是这么被藏在尸首肚里,一批批赶了出去。”

&ep;&ep;段子明顺手抚自己的眉:“少卿,老狗找到的也可能是个地方。”

&ep;&ep;帛锦眯眼前倾:“若是牛老头带狗无意中闯到了歹人的禁地,狗若不死也很可能再领他人前去,所以继续杀狗。那个地方,莫非是藏银之地?”

&ep;&ep;“如果是藏银之地,他也可说自己连破两案呢。”宝公子断然否决,人又挨近帛锦一寸,“侯爷,是人。”

&ep;&ep;“阮少卿,侯爷当然是人。”段子明狡诈地挑出宝公子口误,“而老狗找到的是个地方。”

&ep;&ep;“人。”宝公子涨红脸,窜蹦三丈高。

&ep;&ep;“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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