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再说这个时候谁还有空去问这个?
开始的时候,看到那狗日的将自家妻子抱起来,一众人也不觉得奇怪。虽然男女授受不亲,可那是他自己的娘子,当着众人的面私厢授受,孟浪是孟浪了些,但谁敢说什么?人家小两口的事他们可管不着!
看着那狗日的因为他家娘子要陪她骑马激动的马都上不去,上窜下跳的,差点没让公子们笑出猪叫声!
芷晴小姐上了那乡下女子的马,这倒没让他们太惊奇,可能是教那女子骑马。可当赵冬宁一个立马,确确实实吧这群人给镇住了。当赵冬宁一个立马稳稳立住之后又稳稳落了下来,着实是惊艳了在场的众人!这女子的马术教他们都绰绰有余。
看到狗日的抱起了朱夫子,这可就让他们愤怒了!那可是杭州城的多少少男的爱慕对象就这样被他压在了马背上,最可恨的是这狗日的在马上起起伏伏了三下!做了一个男人都懂的动作!
还在马上的公子立刻就奋起直追,牵马而行的公子立即翻身上马。
大先生也是愕然不已,和沈公子翻身上马说道:
“快追,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群人顺着路没走几步便从牛车边上擦身而过,看着胖子正趴跪在板车车尾解缰绳,白然停马喝道:
“黄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兴许是被着林牧之给传染了,平日里唯唯诺诺的胖子,一下子坚挺了起来。
“我他娘的怎么知道?”
听着胖子的回答,白然这时候却不好多说什么。
“你...你...哼!”
不是不想多说!再问,人都跑远了!
大先生和沈公子紧随其后的路过了黄贯身边,大先生放缓马速对胖子说道:
“黄贯,速速前行,莫要管身外之物。”
身外之物?那有什么身外之物?贪财的地主跑路的时候没有贪财,却是他家娘子乘他下车取马之时将车上唯一一个小小的行囊背了去,最后塞到了你家丫头怀中,给她垫了肚了。除此之外,牛车上空空荡再无它物。
“是,大先生。”
回应了大先生之后,胖子也上到马背,扫了一眼,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林子又回归平静,只是多了一辆牛车无人问津。
牛车,管什么牛车?今天的大戏这么过隐,只要大戏看爽了,胖爷打赏你两辆新牛车!用钱能解决的事也叫事,这破烂车三辆都不值买首诗文的价。
胖子一夹马腹,马鞭一挥,走你!随着众人急行而去。
这会的林牧之有苦难言,教练都没有的驾驶员第二次上了座驾就是夺路狂飙,可是没了先前的写意潇洒。
风声呼啸的穿过耳际,敞篷的座驾还没有挡风板,吹的老湿双眼一阵不适应!
“相公,压低身子,盯着马的两耳之间。”
马背上急剧的起伏,林牧之撤下压在苦苦挣扎的朱夫子背上的手肘,用胸膛重重压在了朱失子背上。赵冬宁又给林牧跨下的马补了一鞭。敞篷的座驾又提一档,在林间的道路上奔走如飞。
回头望了一眼百丈开外的“追兵”,赵冬宁又一鞭打在了自己身下的坐驾身上,追着林牧之急驰而去。
看着自己家相公生死存忘之际也不忘让自己先行,赵冬宁觉的找到了可以一辈子依靠的男人,什么事他去想,自己只须要相信。望着自己相公的在马上手忙脚乱的背影,没来由,赵冬宁想到一个词语。
一马当先!!!
此时俯瞰大地,离山还不太远的路上两个黑点急驰如飞,跟在后面是二十几个杂乱无章的少年郎!再向远望十几里开外一彪精壮人马,向着两个黑点所走的必经之路火速急行。
春天的林间,经过几日落衣不湿的绵绵细雨滋润,俞发显的青翠欲滴。枝上,抽新的嫩叶迎着微风像是新婚少女送着远行的游子微微摆手;叶上,还未风散的朝露,亦如依门相望的少女眼含珠露泫然若泣,一阵劲风之后,泪洒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