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宣景嘻嘻的笑了两声,讨饶道:这不是您疼我嘛!我知道二哥不会生我的气。

&ep;&ep;也就你猴精。皇帝嫌弃道。

&ep;&ep;宣景想呷口茶,视线扫了一圈后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决定还是直入正题,他坐好了正色问道:皇兄叫臣弟过来所为何事啊?

&ep;&ep;一提及正事皇帝的面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从书案上抽出一本沾着血迹的奏折丢给宣景,沉声道:你先看看。

&ep;&ep;宣景将那写着臣丰州刺州朱见刕奏的白折翻开,从上往下一行行看下去,到最后竟有也种想砸东西的冲动。

&ep;&ep;宣景看着上面侵占良田、强抢民女、贩卖幼童、另设狸市恨不得钻到奏折里将那个恶霸张岂抓起来吊打一顿。

&ep;&ep;朱见刕奏,小国舅张岂自从被发放到丰州后非但不知悔改,还联合当地乡绅赵、王两家,监察御史齐慬欺上瞒下、收受贿赂、卖官鬻爵、打压忠臣,致使民不聊生,张岂已然成了丰州的土皇帝。

&ep;&ep;奏折不长,但却字字泣血,写满了张岂自去了丰州后所做的种种恶行,不过几百字的奏折写满了一个忠臣的心酸与无奈。

&ep;&ep;宣景看完后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垂着头,双手扶着脑袋沉思了会儿,突然猛地抬头,一字一句道:皇兄,张岂该杀,张家该杀!

&ep;&ep;张家是张太后的母家,而张太后是先帝的嫡后,曾育有一子,被封为太子,后太子早夭,宣雒登基,尊她为太后。

&ep;&ep;张岂是张太后的幼弟,仗着长姐在宫中的位份作威作福,上次还将大理寺卿家的小公子打的断了一条胳膊,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张太后日日哭诉,宣雒无法,只得将人发配的远远地,又提了大理寺卿的长子做禁军副都统,这才将这件事压了下去。

&ep;&ep;没想到张岂去了丰州后不但没有诚心思过,还犯下这么多足够抄家灭族的罪过,宣雒是真的容不下他了。

&ep;&ep;可却又不能直接杀了他。

&ep;&ep;朱见刕送来的是密报,既没有证据,又没有人证,还有一个大国舅在京里虎视眈眈的盯着这把龙椅,就等宣雒哪天有了皇子扶持新皇子登基,挟幼子而号令全臣。

&ep;&ep;宣雒将宣景手里的奏折抽出来放在书案一角,蹲在宣景身前,认真道:阿景,此事只能你亲自跑一趟。

&ep;&ep;这满朝堂上能压住张岂的人都动不得,一动就引起张剋那老匹夫的注意力,只有你,你是亲王之尊,平素又爱玩乐,只有你去了才不会引起张剋的注意,朕再给你派一些人你带着,到时候里应外合,等时机到了一举拿下张家。

&ep;&ep;宣景听的义愤填膺,几乎都要点了头,听到这儿又突然反应过来,试探着问道:皇兄,朱见刕奏的这事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ep;&ep;宣雒定定的看着宣景,然后站起来叹了口气:是啊,朕早就知道。

&ep;&ep;朕数月前就知道,但是当时张岂动不得,阿景,朕是皇帝,不能只考虑一方百姓的安危,不能意气用事,若非布局到最后一环原定的人引起了张剋的注意,现在出不得京,朕也不会让你上。

&ep;&ep;你也长大了,朕不想逼你,若你刚刚没看出来朕知道,朕还真的不放心让你去,可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这样聪明,一眼就看透了朕的心思,阿景,朕是真的得让你走一趟了。

&ep;&ep;宣雒揉着眉心满脸疲累,他特意做这一局想试试宣景堪不堪用,也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朝中无人,只能先委屈阿景。

&ep;&ep;宣景看他疲惫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太不厚道了些,占了原主的身子,享受亲王之尊,被皇帝宠着惯着,作为亲王应尽的职责一点都没尽,最后却想直接撂挑子走人

&ep;&ep;行吧行吧。

&ep;&ep;宣景撇撇嘴,不太高兴的问:那,那奏折上的事是

&ep;&ep;是你为了引我去丰州还是真的?

&ep;&ep;皇帝会意,沉着脸道:是真的,没夸大。

&ep;&ep;宣景:

&ep;&ep;好吧,看来他这趟去做的事还挺艰难。

&ep;&ep;张岂你个人渣等着爷爷我去了不弄死你。

&ep;&ep;那我什么时候出发?

&ep;&ep;明日。宣雒说。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谢谢各位小伙伴的评论呀。

&ep;&ep;首先谢谢捉虫的,但我会在本文结束后统一捉一波虫修改,中途不会再改动,各位可以捉虫,我都会看的哦。

&ep;&ep;其次本文的更新时间,更新不定时,蠢作者每天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更新,尽量日更。

&ep;&ep;最后,本文无逻辑,无参照,就是一个小甜饼,不太长,有任何剧情不合理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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