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海虾,别的,真没了。”

&ep;&ep;太后听了,怒道:“给你吃的是御膳,外头花钱都买不到,你却偏要馋几口虾,太子的安危,在你这里难道等同儿戏。”

&ep;&ep;“奴婢,奴婢不敢了!”奶娘跪在地上,咚咚几声,磕得直响,额头很快红了一片。

&ep;&ep;皇帝着实不忍,对太后道:“母后勿怪,是朕疏忽了,今日午后同信阳侯议事时,因想着皇儿,就让奶娘抱过来,正好桌上的吃食没用完,就赏给了奶娘。”

&ep;&ep;皇帝这样一说,太医忙道:“并不是所有幼儿都对虾蟹有反应,小殿下可能是这个体质,以后要注意了,避开鱼虾之类。”

&ep;&ep;“是的,以后仔细些就可以了。”皇帝亦是点头。

&ep;&ep;太后和皇后不约而同看向皇帝,心思却是各不相同。

&ep;&ep;太后不能落皇帝的脸,但该罚也得罚。

&ep;&ep;“这人不能留了,按宫里的规矩,罚过以后就撵出宫罢。”

&ep;&ep;“诺。”

&ep;&ep;“谢太后恕罪。”对于奶娘来说,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

&ep;&ep;太后命太医在这守着,一直到小皇子退烧为止,自己则叫了皇帝到隔壁侧殿谈事。

&ep;&ep;高媖也留下来看儿子,目送世上最尊贵的一对母子离开后,自己坐到了孩子小床边,望着幼儿白嫩的小脸,兀自发起了呆。

&ep;&ep;“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若要宣召信阳侯,在外宫便可,不要带到内殿,更不可让他碰太子。孩子那样小,他若在外面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进来,后悔就晚了。”

&ep;&ep;太后关心则乱,见儿子性子太温,对信阳侯过于信任,不由忧心忡忡,话语也重了些。

&ep;&ep;皇帝更是费解。他只是信阳侯找来的替身,太后也是知晓这事的,二人分明一条船上的,可为何太后的态度变了,如今却叫他不要太亲近信阳侯。

&ep;&ep;到底不是养在自己身边教导的,为君之道,还是欠缺太多。

&ep;&ep;太后有愧,脾气发过后,转而温声道:“你我才是一家人,信阳侯只是臣子,说不好听,就是个奴才而已。你当施令于他,让他为你所驱使,而不是你被他所左右。”

&ep;&ep;“可找我来的,是信阳侯。”在他最窘迫的时候,男人给了他一条出路,亦是这世上任何人梦寐以求,却又不敢想的。

&ep;&ep;尽管做皇帝已有一年多了,男人仍觉得自己像是身处在美梦之中,舍不得醒,但他又心知,总有一天要醒。

&ep;&ep;“你该多为自己考虑,还有皇后和小皇子。”太后是不能说,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作简短一句的叮嘱。

&ep;&ep;皇帝唯有苦笑:“我一个替身,再考虑,又能长远到哪里去。”

&ep;&ep;太后听了,既心疼,又无奈,只能鼓励道:“寻不寻得到,都还两说,你不要想太多,当自己就是那个位子上的,堂堂正正做你的皇帝便可。”

&ep;&ep;手心手背都是肉,若哪天真的寻到了,太后自己也为难。

&ep;&ep;尤其还有个信阳侯窥伺在侧,虎视眈眈,更是一步都错不得。

&ep;&ep;宫外,信阳侯府,谭钰立在自己找人建的高塔上,眺望皇城,直到手下走近,他才收回目光,转过身。

&ep;&ep;“见到人了?”

&ep;&ep;刘雍拱手道:“见着了,只是暂时还没谈拢。”

&ep;&ep;谭钰不语,示意男人继续说下去。

&ep;&ep;刘雍一五一十将怀瑜的话带到,谨慎发表自己的看法:“这个大公子仍有犹豫,似乎是怕我们过河拆桥,利用完了就一脚踹。”

&ep;&ep;谭钰听后冷笑:“若要怀谦自己选,他未必有胜算,我帮他一把,助他尽早上位,他有何犹豫。”

&ep;&ep;原本打算让怀谦来了京城,就再也回不去,如今看来,还是再等等看。

&ep;&ep;正事谈完,还有桩私事,谭钰提了起来,刘雍忙道:“属下已经打听过了,那一家人已经从乡下搬到了镇上,具体住哪里,乡邻并不知,小的又急于回来给主子通报,就没刻意去找。”

&ep;&ep;“搬了啊!”谭钰轻声呢喃,面上略微恍惚。

&ep;&ep;他离开才几年,就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ep;&ep;见主子神色不对,刘雍小心翼翼道:“不若属下再去一趟。”

&ep;&ep;“不必,先办正事要紧,你去盯着怀谦,去了哪里,见了哪些人,不可有遗漏。”

&ep;&ep;“诺。”

&ep;&ep;待人走后,谭钰继续眺望皇城,手也没闲着,伸进怀里掏出一个淡青色的荷包。

&ep;&ep;荷包有些年头了,边角处已有磨损,面上绣的青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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