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哦,原来你们怀大人嫡亲的儿子,只值百金?若我不答应,拒不交人,你又如何去向怀谦交差。”

&ep;&ep;“大人现已启程赴京,如今幽州大小事务,皆有大公子代理,大公子的意思,便是大人的意思。”

&ep;&ep;怀海斩钉截铁的声音落入怀瑾耳中,却有些不是滋味。

&ep;&ep;前些日,他十八岁生辰,大哥送他的那颗拳头大小的南海珍珠,就不止百金了。

&ep;&ep;“你们大公子如此吝惜,不肯出千金换回弟弟,若我们不答应,三公子命丧此地,大公子就不怕怀大人怪罪于他。”谈判的匪贼头目自是不甘,仍要再掰扯掰扯。

&ep;&ep;怀海却是寸步不让:“我家大人廉洁奉公,两袖清风,哪里来的千金可给。”

&ep;&ep;“这么说,谈不拢了是罢。”常顺一拳打到桌面上,咚的一声重响。

&ep;&ep;怀海心头一颤,却仍坚持道:“断无可能,识相的就将三公子交出来,不然的话,等到大公子亲自出马,必要用铁骑踏平你这土匪窝。”

&ep;&ep;“莫要笑死人了,占着一方的土皇帝,连千两黄金都拿不出,你家大公子又哪来的钱招兵买马,白日做梦罢。”常顺嗤之以鼻,俨然不将男人的威胁放在眼里。

&ep;&ep;怀海亦被激怒,竖起眉头,瞪着黑布遮面,见不得人的匪贼,竭力提高声音,做出唬人的气势。

&ep;&ep;“话说到这份上,识相的,赶紧收了赎金,把三公子放出来,不然的话,有你好果子吃。”

&ep;&ep;“小子,爷吃果子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吃奶呢,少给老子装大,你一个奴才生的,算什么玩意。”

&ep;&ep;“好,好,那就走着瞧,迟早叫你好看。”说罢,怀海连百金都不愿给了,叫同行的两个侍卫抬上箱子,甩脸就走。

&ep;&ep;常顺在后头扯起嗓子,用着怪腔怪调喊:“真不考虑了,要不爷今晚就把你家三公子宰了,炖一锅下酒菜,你也来尝尝。”

&ep;&ep;然而,放话这般凶狠了,怀海也没回头,反而脚步匆匆,走得更快。

&ep;&ep;而这边暗处,一动不动的怀瑾也被常安拽着往回走。

&ep;&ep;“看到了吧,你这怀家唯一嫡子的命,在家人眼里,也就值个百两金。”

&ep;&ep;“未必。”周谡淡淡两字,让自尊心受创的三公子又仿佛有了希望。

&ep;&ep;“怕这百金也只是做做样子。”

&ep;&ep;“是的,是的,你这人倒是懂点,上面摆一层金,底下全是石头,忽悠人的,哈哈。”

&ep;&ep;常安本就刻意压着嗓子,这一笑,更是扭曲刺耳,怀瑾只觉心里像被人用刀子在割,难受得紧。

&ep;&ep;重回地下,怀瑾异常的安静,坐在墙边,一声儿不吭。

&ep;&ep;他不吵了,周谡反而主动跟他搭话:“是不是有种被全天下背叛了的感觉?”

&ep;&ep;不问还好,一问,怀瑾连呼气声都变得压抑了。

&ep;&ep;“危急关头,你的父亲不如你以为的那么关心你,你的兄长更是不想拿出更多的钱来赎你,甚至于,留你在这自生自灭。”

&ep;&ep;“才不是,大哥他只是暂时拿不出那么多的金,我怀家又不是国库,说要多少就能拿出多少,那与鱼肉百姓的贪官有何分别。”

&ep;&ep;怀瑾一激动,声音就不自觉拔高,周谡听了,冷笑:“国库也不是说拿就拿的。”

&ep;&ep;“你等着,我大哥绝不会置我于不顾的。”

&ep;&ep;“好,我等。”周谡微笑看着怀瑾,像看不懂事的孩子。

&ep;&ep;人只有狠狠栽了跟头,一下跌至谷底,才能看清很多事。

&ep;&ep;又过了两日,怀海再次寻来,仍是约在之前的山岗见,这回他带了个更大的箱子,要四人才能抬得动。

&ep;&ep;“你要的千两金,凑齐了,三公子呢,还不快把人交出来。”panpan

&ep;&ep;常顺亲自到箱子前,拿刀往里头拨了拨,确定没有混入石块,这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好说。”

&ep;&ep;怀瑾被老九带了出来,抽掉了他遮眼睛的黑布,一把将他推过去。

&ep;&ep;怀海接住主子,边给他解开绑手的绳索,边关切询问:“三公子可还好?他们有没有对您动刑?”

&ep;&ep;“我还好,周兄还在他们手上,你快去救。”

&ep;&ep;怀海听是这人,哪里肯,恨不能周谡立马被匪贼大卸八块。

&ep;&ep;常顺坐地起价:“这样罢,你们再出一百两银钱,我就把人放了。”

&ep;&ep;怀瑾一听,忙催怀海拿钱,怀海自是不肯,压抑着仇恨的情绪,一脸无奈道:“小的身上实在没钱了,全部都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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