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岁杪端起眼前的茶抿了一口,可入了口,却发现是酒,她感觉喉间有些许的不舒服,她低着头缓着劲,殿内的舞何是停了她也未知,耳边响起的是一道温婉的声音,“陈素素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ep;&ep;这时又响起另一道声音,是方才的使臣在说话,“皇上,这是边疆第一舞姬,在边疆这个舞姿可是数一数二的,所以便献丑送给邑国当舞姬了。”

&ep;&ep;话虽如此,说是送来当舞姬,其中的意思是个明眼人都十分的清楚。

&ep;&ep;每年边疆进贡设宫宴岁杪都在,送的人要么是画师要么是唱歌好听的,总之女人每年都有,先帝也都是留了下来,当日晚上伺候了,第二日便纳进后宫里面。

&ep;&ep;抬眸扫了一眼,仅一眼,便又垂下了眼眸,看上去像是从始至终都没抬起头过。

&ep;&ep;因为岁杪习惯了,加之喉间宛如被火烧着那般难受的很,恍惚间,她想起婉嫔,便转头看着清荷,“清荷,上次婉妃托沉儿送来的解酒药你放在哪里了?”

&ep;&ep;“娘娘喝酒了?”清荷有些焦急,道:“我放起来了的,等我现在给你回去拿。”

&ep;&ep;清荷刚站起来,便被岁杪伸出手拦着了,“记得就行,晚些回了宫再吃。”

&ep;&ep;看清荷紧张的模样,岁杪莞尔笑了笑,示意她放心。

&ep;&ep;笑容还挂在脸上,她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道:“有心了,这杯酒朕喝了。”

&ep;&ep;先帝每每接纳女子的时候说的也是这句话。

&ep;&ep;酒入喉,严翊却觉得怎么都比不过心口那种被刀子刺的感觉来的难受,她到底是没有正眼瞧他的,不管是以前他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时,还是现在是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时,她的眼里都没他。

&ep;&ep;不然怎么可能自始至终都低着头,甚至都把女人送到眼前来了,她还是低着头没有看一眼,甚至还和清荷说起了笑,脸上的笑意那么明显。

&ep;&ep;但凡她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乐意,罢了,她心里根本没他,怎么可能会不乐意......

&ep;&ep;修长的手指端起酒杯,温酒入喉,印完一杯又饮了一杯,直到身边响起声音,他方才回神,往他身旁看去,李茵叶担忧的眼神盯着他,小手挡住了他的酒杯,轻声细语道:“皇上,酒好喝,可龙体要紧。”

&ep;&ep;那一瞬间,他忽然幻想,若是岁杪,会不会有一日也这么关心着他。

&ep;&ep;李茵叶杏眸微颤,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忽然想起那一年宫宴跟着父亲进宫时,远远的瞧见了还是三皇子的他,便一眼不可自拔,明里暗里的打听了许许多多关于他的消息,当得知他不近女色,后院干净的连一个通房都没时,心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开心,可她的情意被父亲掐断了。

&ep;&ep;父亲说,她是要成为皇后的人,三皇子注定不可能是皇上。

&ep;&ep;她忍痛,试图将他放下。

&ep;&ep;可没想到,最不可能成为皇上的人,最后却变成了皇上,而她满心的欢喜也成了真,成了他的皇后。

&ep;&ep;于父亲来说就是一个皇后,皇上是谁都可以,可对李茵叶来说不同,当她得知严翊当了皇帝时,那种喜悦在心里头肆意绽放,当他宣她进宫的那一刻,她回去后开心的一夜未眠。

&ep;&ep;每每任何宴席和他并肩坐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哪怕明知道这个男人眼里没她。

&ep;&ep;手最终还是被他推开,酒也没成功拦住,他依旧在喝。

&ep;&ep;舞女也大胆无比,欲望都快要涌出眼眸,跳着舞便上去亲自倒酒给严翊。

&ep;&ep;男人单薄的眼微垂,仅一眼便收回视线,半晌后,将舞女倒的酒一饮而尽。

&ep;&ep;舞女莞尔一笑,轻声暧昧的说了句,“皇上好酒量。”

&ep;&ep;这次严翊倒是没再搭理她,只是依旧一杯接着一杯,像是要把自己灌醉。

&ep;&ep;从喝酒了开始便一直不怎么舒服,一直垂着小脑袋,时不时吃点糖糕填一下肚子,以至于宫宴什么时候散场的岁杪也不知,她从今日就感觉到了,自己不适合喝酒,一杯便醉醺醺的。

&ep;&ep;耳边是乐师奏乐的声音,还有节目完成后,殿内的不知真心还是虚情的赞美,又是一阵恍惚,直到清荷在耳边喊她,她方才回神,小脸红扑扑的,带着喝醉后的红晕,迷糊的道:“结束了?”

&ep;&ep;“回娘娘,刚结束的,”清荷跪下,将岁杪扶起来,“娘娘可还好?头还晕着吗?”

&ep;&ep;岁杪摇摇头,正打算说话,眼前便出现了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以及一双暗金丝龙靴伫立在眼前,她一愣,头有些晕乎乎的总觉着有些熟悉,直到头顶响起男人熟悉的嗓音,“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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